汤圆很肯定地点头:“对,我们要开布庄。”
张氏和楚耀祖对视一眼,立刻都明白了双方都不知道这件事。
“汤圆,你别想一出是一出。我们家里有没有人从事过布匹相关的事情,怎么能开布庄?”
汤圆便说了尚晚霞的身世。
“这么说来,她以前是大户人家的管事的女儿?”众人唏嘘。
张氏道:“我看她的举手投机,确实像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看来,让她洗衣做饭伺候人,确实是不适合她。”
“娘子,你的意思是,同意汤圆的意见,打算开布庄了?”楚耀祖感觉不妙,现在手头上的事情,还没有捋清楚呢。
要不是有王员外帮忙,他们的桑葚干生意和食肆生意,哪儿能这么顺利?
“唉,”张氏想了一会儿之后,道,“还是回家再慢慢商量吧。”
进了村子,汤圆说,要教小绳子和小勺子算账,便去了二叔和三叔的家。
远处的地里,有女人的哭嚎声。
“好像是水娣在哭。”郑氏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之后,很肯定地说道,“一定是她家菜地里面的菜,被野猪啃了。”
“唉,谁让她家倒霉,菜地就紧挨着大荒山呢。幸好我们家的菜地,都不挨着山脚。要不然,被野猪啃的菜,就会是我们家的了。”小勺子说道,声音里有一丝幸灾乐祸
汤圆看了一眼小勺子,没说话。
“唉,怪可怜的。我去看看吧,要是糟蹋得多了,就让水娣在咱家的菜地里摘点菜去。”郑氏同楚存金打着商量。
“行。你去吧。”楚存金默契地接过了郑氏手里的东西。
“二婶,我也去。”汤圆跟在郑氏的身后。
“娘,我也去。”小绳子跟在汤圆后面。
小勺子一看,他们都去,自己也不能落后。
“我也要去。”他也跟上了。
走近了几步,能听清水娣咒骂的内容了。
果然,她在指着大荒山,骂山上的野猪,骂得喉咙都嘶哑了。
“水娣,算了,你骂了野猪又听不懂,不是白费力气吗?”隔壁的秋槐爷爷劝道。
秋槐爷爷家的地紧挨着水娣家的,也是野猪经常霍霍的对象。
不过,秋槐爷爷家别的地方还有地,所以这便地里的菜被霍霍了,别的地方还有菜的。
但水娣家不一样,水娣的婆婆前几年生了一场重病,为了给婆婆治病,水娣家卖掉了不少地,只剩下这一块地因为经常被野猪霍霍,没有人要。
“秋槐爷爷,你说这棵咋办呀?我全家就指着这一点菜地活着呢。”水娣嘶哑着嗓子哭,“有没有什么法子让野猪不再来呀?”
秋槐爷爷摇头:“哪有什么法子哟?那野猪又肥又壮的,躲进山里就寻不见了。就算碰见了,也是人吃亏。”
“这可咋办?呜呜呜……”水娣哭得更加伤心。
“水娣,别哭了。你家里要是不够菜吃,就到我家菜地里摘一点。我家菜多。”郑氏道。
水娣拉着郑氏的手,感激地说道:“多谢嫂子。”
汤圆看了一眼水娣家的菜地,果然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水娣正一边骂,一边哭,一边重新往整理好菜地,往土里撒上新的种子。
虽然知道新的蔬菜长出来,可能还是会被野猪糟蹋,但若是不种,就真的没有东西吃了。
“这些野猪可恨,不光啃,还在菜地里打滚。好好的菜,全被糟蹋了。”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赶走野猪吗?”汤圆问,“听说野猪怕响声,敲锣打鼓可以赶走它们。”
“这法子咱们用过。可得等野猪来了的时候,才能用这个法子。问题是咱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野猪会下山来,总不能成天整夜地派人在这里守着。太耗费人力和精神了。”
秋槐爷爷无奈的说道。
其实,这种赶野猪的活,最好是全村人一起出动。
一家出一个劳力,轮流守夜,绝对可以赶跑野猪。
但是现在野猪只糟蹋山脚下的这几块田地,还没有进村骚扰过别人家的地,自然,菜地不在山脚下的人家,是不愿意参加这种活动。
汤圆很快就想明白其间的关窍了。
“肉包,你在干什么?”小绳子忽然叫了一声。
汤圆一看,肉包翘着一只后退,在水娣嫂家的田埂上撒尿呢。
水娣道:“没事。”就当给地施肥了。
忽然,汤圆想起来了什么。
那个少年说肉包是雪獒,能御狼的,这么厉害,野猪会不会害怕肉包呢。
这么一想,她就跑到肉包身边,对肉包说道:
“肉包,你多撒一点,围着水娣嫂和秋槐爷爷家的地撒。”
肉包好像是听懂了,真的围着水娣和秋槐爷爷家的地做了好多记号。
秋槐爷爷还只当汤圆是在玩耍。
“汤圆,这里不但有野猪来,有时候还有毒蛇呢,小孩子不要在这里玩,快回家吧。”
汤圆笑道:“爷爷,我在做试验。肉包在这里做了记号,说不定,野猪就不会来了。”
可秋槐爷爷却笑着摇摇头:“汤圆,你家肉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