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开我。”楚耀祖嫌弃地一脚蹬开了秦芳,“看在你我以往的情分上,我就不拽你去衙门了。”
“不过,不去衙门可以,但是你差点害死了我一家人,你必须赔偿我。”
“赔,我赔。说吧,你要多少银子?多少银子我都赔。”
楚耀祖鄙夷地瞪着秦芳。
听听他这口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家里多富呢,实际上他只是个靠着寡母替人缝补浆洗养活的废物罢了。
可他怎么能拿寡母的辛苦钱拿得那么心安理得?
“我不要你赔银子,我要你替我抄写四书五经。”
“啊?”秦芳一时没能明白过来。抄这些有什么用?
“《大学》、《论语》、《孟子》、《中庸》、《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你每本抄写上一百遍给我。要求字迹工整,还不能有错漏。”
说完,楚耀祖盯着秦芳,等着他的答案。
秦芳虽感到不解,但是不用去衙门了,只是抄书而已,总比丢了功名又身败名裂要好。
他当即就点了头。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楚耀祖宁愿要他抄书,也不要他赔银子呢?
这时,张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叠纸和笔墨。
楚耀祖将纸和笔墨递给秦芳,命他写下保证书,将自己偷拿了楚耀祖玉佩的事写下来,还逼着他按了手印,这样,就不怕他过后不认账了。
秦芳见他们人多势众,又有周子翼在旁劝他赶紧写,免得楚兄要送他进衙门,他只得一一按照楚耀祖的要求做了。
楚耀祖看了一遍他写的保证书,满意地收了起来。
又一想,抄写的笔墨和纸张也要钱的,这废物肯定是要伸手找他母亲要的。
“给,”楚耀祖将剩下的纸连同笔墨一起甩给秦芳,“你每抄写完了五本,便送到我家里,换下一个五本的纸和墨。还有,要在一个月里面完成。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秦芳一脸懵懂地收下了纸和笔墨,越发搞不懂楚耀祖的心思了。
“还有,以后我是不会再同你们混在一起了。吃酒论文会诗这样的事情,少拉扯我。我跟你们也不是好友。”
这话楚耀祖是对秦芳和周子翼两个人说的。
“是,是是。”两人连连答应着,落荒而逃。
“哼,真是便宜他了。”汤圆不解,“爹,你只让他抄书就已经够仁慈的了,怎么还送他纸和笔墨啊?”
纸和笔墨可都是钱买来的啊。
“汤圆啊,你还小,不懂。”楚耀祖似笑非笑摸摸汤圆的头,“我这也是投鼠忌器啊。做人留一线,没有坏处。”
汤圆似懂非懂。
“嗷呜~”脚边传来低低的一声。
一家人这才想起了刚才帮了他们一把的小狗。
“爹,娘。”汤圆蹲下来,摸摸小狗的头,“刚才若不是小狗,我们哪能找回玉佩呀?”
这下,张氏和楚耀祖,更加不会反对汤圆收养这只小狗了。“看来,这只小狗确实与我们家有缘。”
张氏同楚耀祖商量着:
“孩他爹啊,咱们家里要买的东西可多了。你能拿得了吗?”
楚耀祖这会儿抱着两大纸包的包子,还拎着一大包布料,两只手都不空着。
而张氏拿着所有的钱,这古代的铜钱都是真材实料的铜,也挺沉的。
“没事,娘子,你尽管买,我一定想办法拿下。”楚耀祖掂掂手里的东西。
这时,张氏发现了路边一家店铺,粮油杂货,啥都有。
她立刻就带头进去了。
伙计一眼看到楚耀祖的手里已经提着买来的东西了,一般这样的人,购物的可能性比空着手的人更大。
“欢迎光临小店,您几位要买点什么?”伙计热情地迎上来。
“我们想看看米面粮食,油盐酱醋啥的。”张氏首先开口。
伙计立刻知道,张氏是那个做主的人,他立刻凑到张氏身边,伸手将她请至里面。
“大嫂,这左边是粮食类,右边是油盐酱醋等调料。啥都有,您尽管挑选。”
张氏扫视了一眼,说到购物,那她可是很享受的。
她抓起一把糙米,大惊道,“你家这米里面怎么有这么多沙子?这能吃吗?这是吃米还是吃沙子?”
“大嫂,您这话说的,这米里面哪能没有沙子呢?”伙计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顾客是来找茬的吗?“您回家多淘洗几次就好了。”
张氏忖度着这伙计的眼神,怎么他看自己好似看傻子似的?
楚耀祖赶紧附在张氏耳边,小声提醒了一句:“娘子,现在是古代,没有机器脱粒,有沙子很正常。”
“啊,不好意思,一时忘记了。”
张氏这才想起来了,现在机器脱粒干净又卫生,可以前人们是用石磨碾压给米脱壳的,米里面都会有很多沙子的,所以才有了“淘米”这个词。
淘米就是为了把米里面的沙子挑出来。
“我自然会多淘洗几次。我的意思是说,您家米里面,沙子也太多了。我再怎么淘洗,也还是会硌牙的呀。”张氏赶紧描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