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听出来了另一层意思,既然你媳妇不给我活路,想要气死我,那就都别好过,要死一起死。
但刚才追月听到了他和刘月容的话,也已经知道秘密了,怕她不管不顾抖出来,那他可就丢大人了,他不也不敢多加斥责,只能和稀泥,“娘子,你看嫂子已然成了这样,你莫要再说什么刺激她了。”
追月呵呵冷笑,“她没脸没皮和……某人勾搭,怎么的,我还得把她给供起来?”
林松一噎,他很怀疑,如果不是在外面,她嘴里要说得某人会变成自己,“不是……别说了,有什么回家再说。”
因为这一变故,刘月容也被带回了家。
回到家已经是中午,林高达和两个儿子也从地里回来了。
看到在家的刘月容,林高达简直要气炸,“二郎,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不许这个女人回来,你怎么不听劝,把她带了回来?”
刘月容的爆炸头虽然被归拢到了一起,但她那头发就和火燎了一样,用再多的水梳,也不能改变头发的卷曲,脸上也黑漆漆的,就算洗了,有些黑也没有洗干净。
周氏嫌弃道:“你掉火坑里了?怎么弄成这样?丑死了。”
刘月容一贯怕这个婆婆,低着头不敢吭声。
追月凉凉道:“做了天怒人怨的事,遭雷劈了呗!”
刘月容快被气死了,但不敢反驳,只能恨恨瞪了追月一眼,继续垂着头不说话。
林松看向追月,语气里带着乞求,“娘子,你能不能让我自己跟爹娘说?”
追月道:“行,你赶紧说,说完了再说咱俩的事。”
“你什么意思?”
“林松,你不会以为都这样了,还会跟着你过吧!”
“你是不是傻,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竟然要自请下堂?”林松瞪大眼,不可置信问。
“想什么呢?我要和离,我还要你写下切结书,日后孩子出生后,和你林家没有任何关系。”
“不行!”
“不行!”
“绝不可能!”
三个声音同时出声,是林松,周氏和林高达。
周氏本来看到林松低声下气地求追月,心里还愤愤,觉得二儿媳太不像话,她儿子已然成了秀才,却要求着媳妇,说出去让人笑话二郎惧内怎么是好,谁知才说两句,二儿媳竟然就说要和离,还说以后孩子都和林家没关系,这怎么能行?
她忙过去拉住追月的手,“说什么傻话呢,日子好好的,说什么和离?追月,你是不是因为娘说话不中听,所以跟二郎闹别扭,如果是,娘给你道歉,你跟二郎要好好的啊!”
说着,周氏拉住林松的手,要把两人的手叠放到一起,追月忙抽回手,她并没有回周氏的话,看向林松,“你确定要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你的丑事?”
众人齐齐朝林松看去,林松恼羞地瞪了追月一眼,看向林高达:“爹,你来,我跟你解释。”
周氏见林高达叹了口气进了屋子,不自觉也想跟上,刚走到门口,就听林松道:“娘,你先在外面等等,待我和爹说了,让爹再跟你说。”
周氏:“……”这就是她儿子啊,有什么事不能跟她说的,难道她就这么不值得他信任吗?
不管周氏如何不愿意,都只能听到门关上,里面竟然还传来门栓被插上的声音。
无奈,周氏只能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声音,可惜林松不知是不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她什么都没有听见。
过了大约有一刻钟,周氏听到了从里面传来了老头子的大怒声,“你个逆子,书都叫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怎能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大哥吗?”
下一瞬,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再接着就是扑通重物倒地的声音。
然后就是林松的惊叫声,“爹,爹你别吓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来人,快去请大夫……”
周氏被吓了一跳,大力地拍门,“二郎,先开门,你先开门!”
随时注意着这边动静地林柏和林榆两兄弟齐齐跑了过来,“娘,发生了什么事?”
“吱呀”门被打开,周氏顾不上回答两兄弟的话,急急跑进屋子里,看到的就是跌倒在地的木凳,以及躺在地上的林高达。
林柏和林榆后脚也跟着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老爹,大怒地瞪向林松,林榆大叫道:“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林柏没有多说,瞪了林松一眼,急忙往外跑,“我去请罗大夫。”
追月也进来了屋子,见他们想把人抬到床上去,她忙制止道:“先别挪动,等罗大夫过来看看情况再说。”
林松正因为他爹晕倒而难受,想到一切的源头就是因为追月逼他太急,他才会告诉他爹真相,从而导致他爹突然晕倒,完全忘了,如果不是他管不住自己,和刘月容有了首尾,才是他爹真正被气晕的原因,不管不顾就冲追月吼道:“你闭嘴,是不是觉得你马上就能离开这个家,所以就不把我爹的身体当回事?地上这么脏,还这么潮湿,让他这么躺着,着凉了怎么办?”
周氏和林榆也齐齐朝追月瞪来,好像林高达会晕倒是她导致的一般。
追月皱眉,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