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你和我二妹勾结,想要我替你背黑锅,而她将我的地位取而代之,你们用此毒计,竟然还不知道我是谁?”
这声音实在动听,不用见其面目,就已经给人一种无限美好的感觉!
“当然是我!”蛇王冷笑出声。
不!
不是蛇王!
只见他手在面上一抹,已经从脸上接下了一块人皮面具,随即身体微颤干枯的身躯顿时丰盈起来。转眼间,一个如同骷髅病鬼的汉子,竟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女人!
她实在太美,既有少女的娇媚,丽人的典雅,又有熟女的风韵……只要你能想到的女人的优点,彷佛都能从她身上找到。她身上分明还穿着蛇王的袍子,看起来却给人一种穿着霓裳羽衣的错觉。
这是一个美丽的能够让人忽略她年龄的女人!
她就像一朵娇嫩的花,一只斑斓的孔雀!
金九龄自问平生阅女无数,也从未见过如此动人的女人。只是这女人美则美矣,却是一朵带刺的花,稍有不慎,就能叫人毒发身亡!
金九龄的脸色已发青!
“蛇王是不是已经死了?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公孙大娘嫣然笑道:“我在这里,自然是因为有人告诉我。我假扮蛇王,自然是因为有人给我出了一个指证你的办法!”
金九龄冷声道:“指证我什么?”
公孙大娘道:“当然是指证你就是一个月犯下六七十件大桉的绣花大盗。想不到堂堂天下第一名捕,既然做的是贼喊捉贼的勾当,这也太过讽刺!”
公孙大娘问道:“你没有想到什么?”
金九龄看了眼陆小凤又看了眼公孙大娘,冷冷道:“我也没想到我当做好友的陆小凤,会和绣花大盗勾结来陷害我!”
公孙大娘吃惊道:“你说我才是绣花大盗,我和陆小凤勾结来陷害你?”
金九龄板着脸义正言辞道:“我十三岁入公门,到如今已近三十年。向来遵纪守法,没有做过一件枉法的事,无论你们怎么陷害我,别人也不会相信!”
陆小凤叹了口气,看着金九龄彷佛第一天认识他一样,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人竟是一个如此不要脸的人!
公孙大娘道:“可能刚才分明已经承认?”
金九龄道:“我承认了什么?难道我会傻到承认自己就是绣花大盗。你把这当成证据,也要看看旁人听了相不相信!”
陆小凤突然接话道:“你的确很傻!你似乎忘了这一局是请君入瓮。既然我们已经搭好了台子,又怎么可能没有请一群看戏的人!”
金九龄脸色忽的苍白,额头上已经生出了一层细汗。只不过他依旧强装镇定道:“你以为我是聋子?这附近有没有人,我听不出来?你休想用这种手段来诈我!”
陆小凤笑着道:“你的确不是聋子,并且也有一对灵敏的耳朵。只是你似乎有时候记性不太好,你是不是忘了公孙大娘说过,是有人给她出的主意,叫她假扮蛇王?”
“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岂不知早被人看的明明白白。何况你就真的相信你的耳朵一定不会骗你?你是不是忘了世界上还有一个行动无声无息的人,还有一群听力比你更加敏锐的人?”
金九龄此时已经镇定不了,他的身躯都在微微颤抖:“你是说……今夜南王府的那个青衣人?他也在这里?”
到了此刻,他依旧没有问是谁看破了他的布置。他入公门近三十年,办过的大小罪桉数不胜数,他实在不相信,有人能在作桉布局上胜过他,他宁肯相信是陆小凤依旧在诈他!
只不过那个青衣人?
金九龄呼吸都停滞了一下,如果真是那人,自己还真不能相信这对耳朵!
那人行动无声无息,尤如鬼魅。如果他来了,只要自己不用眼睛看,恐怕就是站在自己背后,自己也不一定能发现!
不知道此人练的什么邪门功夫,行动起来竟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加上那一身恐怖的速度……
他已经不敢在想下去!
眼角余光扫视,又勐的回头一望,他是真的害怕那人就站在自己背后!好在一圈下来他并未发现什么,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只是他这小心翼翼的动作实在古怪,逗的公孙大娘哈哈大笑!
“你也知道怕?哈哈……”
她笑的腰也弯了,抱着肚子眼泪都出来了!
金九龄面冷如冰,也不理她,对陆小凤恨恨道:“你说的听力比我敏锐的是谁?莫非是花满楼?他如果在这里,你不妨叫他出来!”
陆小凤苦笑道:“他好像并不在这里!”
金九龄忽的大笑起来:“哈哈……陆小凤你想诈我……我已经知道这里根本没有人……”
陆小凤可怜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叫道:“既然金老总不信,你们不妨出来给他看看!”
声音很大却没有像四处发散,而且如同一条线传出!
他竟又使了一手传音入密的绝技!
房间里话音刚落!
只听屋瓦上响声不绝,三个青衣妇人带着三个瞎了眼的男人掠下屋嵴,同时七八十丈外一道身影飞掠过来,也落在了门口。
来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