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清的反映的确很快,但林平之的反映却也绝不慢!
“区区毛贼,何须劳烦诸位师姐!林平之一人足以!”
他彷佛化身成为一道阴影,漫天都是他的身影,他的剑影!
当今武林从未有过如此迅捷可怕的剑法!
他已出剑,每出一剑就有一朵血花在剑下绽放!一具具尸体有自半空跌落,有原地扑倒,更有甚至才方扑杀而来,便被刺破咽喉,身体尤自冲出数米才倒地!
一具具尸身倒地时,仪清还尚在招呼弟子动手。不,此刻已无需动手。她们已经清楚的看见那一地的尸体,仔细一看,就发现这些尸体,有的是刺破咽喉,有的是被割断脖颈,有的是心口中剑,无一另外没有一个活口。
不!
是除了中自己人暗器的那个壮汉,没有一个活口。
“真是可怕的剑法!”仪清轻轻叹了口气。
仪琳在不停念着阿弥陀佛!
此时林平之已经走到那个壮汉的身旁!此人身体强壮,一身筋肉虬结,显然是一位外功高手。到了此时还能抗住软筋散的药力,没有晕过去。
只是这时候他恐怕情愿自己晕过去最好:“你……你……”
林平之迈步上前,见他一副吓到的样子,轻轻叹道:“你这人表面看着强壮,胆子好像并不大……”
“我……”
“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谁对我出一剑,我就杀他满门。现在,你告诉我他们是谁家的?老老实实说出来,我只杀你一个,可以留你家人一命!”
他的语气很轻,听在耳中却叫人心头发寒。
那人的脸色都白了,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很好……看来你胆子虽小,却是个讲义气的!”不管他是因为畏惧还是其他,林平之都没有追究的心思,他提起剑,一剑斩断了这人脖颈。
此时木高峰还摊到在地,他双手和一只脚被挑断筋脉,就好像成了一只蛆虫,一双眼再也露不出凶残的光芒。
林平之也不管他。
他说过要将此人砍成百八十块,又岂能不兑现诺言。只是当着一群佛门弟子的面,总不好下此辣手。
他走到恒山派众人面前,拱手一礼道:“多谢诸位师姐施以援手,林平之感激不尽!”
林平之脸上挂着澹澹的笑意,众人不仅没觉得温暖,反而心跳都加快了几分。紧张,忐忑。这人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脸上还能挂着笑,显然是没把人命放在眼中。
凶徒!
仪清脑海里蹦出一个词。她却什么都没有说,从定闲定逸,两位师长去后,她已经学会了什么叫做谨言慎行。何况又同是五岳同门,又怎好指责他人。
“林师弟不必客气,同为五岳同门,见此情形又岂能不施以援手!”仪清行了一礼,旁边一众师姐们也同时行礼。
“我观诸位师姐风尘仆仆,想必是来参加五岳会盟的,不妨先去前方汇英楼住下,待小弟先去将这些尸体处理干净,再来拜访诸位师姐!”
“林师弟不必客气……你自去,我等在汇英楼等你便是!”仪清道。
众人说了几句,便各自分开。只留林平之一人在此,他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宛若死尸的木高峰,嘴角一阵冷笑。又走上前去将他另一只脚,脚筋挑断。
“啊……小畜牲,要杀就杀,折磨人算什么好汉!”
木高峰发出一阵惨叫!
林平之根本懒得理他,又自去其他街道买了一辆马车,绳子,一应工具,顺道又买些吃食。将满地的尸体联同木高峰一并扔上车,赶着马车出城去了!
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官府自然不会不知。只不过这些江湖中人向来不服管教,无法无天。稍有不快,到了晚上黑巾一蒙,便去杀人满门。当官的不敢惹,手下人更是巴不得装作不知。
林平之赶着马车,竟大摇大摆出了登封城!
寻了一处树林,见到一处高坡上有一颗大树,便将马车中的尸体除了木高峰,其他十三人,一一用绳子绑上,挂在树上。
这一幕,把木高峰看的目瞪口呆,不知他要干什么?
此时他就像一摊烂泥般靠在马车旁,见此情形说道:“老驼子自问平生行事狠辣,可跟你比起来,当真如同三岁孩童般纯良。人都被你杀了……还如此折磨尸体,真是畜牲行径!”
林平之冷笑道:“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你放心,你的下场只会比他们更惨!”
木高峰惊怒道:“你要如何?”
林平之澹澹道:“我是不是说过……要将你砍成百八十块?”
“你……你……”木高峰几乎说不出话来!往日只有他这般折磨别人,谁会想到,今日自己也要遭受这种可怕的对待。
“你是不是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林平之冷笑道。
“我曾经砍了余沧海一百二十剑,比起他,你岂不是要好很多!”
“罢了……老驼子竟然落到你的手上,如何炮制自然由你说了算!”木高峰叹了一口气。
“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我到处找你不到,你却偏偏自己送上门来!”
木高峰冷声道:“事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