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不同了。
前几天的时候,他看着他的这个新闻的火起来的时候,他心里有多高兴,有多痛快,现在他心里就有多难受。
现在他只恨这条新闻太火了。
他只恨他当初为什么会搀和进这件事。
要是最后,董元那边在把给他好处费的事情抖出来,这性质可就更恶劣了。
当然,他也可以咬死那不是好处费,而是他帮忙报道的收费,但这一切,就看法院怎么判定了。
“和解?”
董元脑海里自然也想到了这件事,现在就联系那家公司,进行调解。
但是,那么大一家公司,当初对待董元就是不调解,不赔偿的强硬态度,现在会接受他的调解么?
之前的负面报道,对于那家公司所造成的影响,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但是,就算是让他猜,他也能猜个大概出来。
绝对不是他赔礼道歉就能消除的,甚至,就算是把他房子都卖了,也未必够赔偿的。
当然,如果是通过法院判处的话,最后虽然会有赔偿,但绝对不会太多,因为法院那边只看直接影响。
比如,你买了十匹种牛,被毒死了,法院只会看这十匹种牛的价值,很少会考虑这十匹种牛被毒死后,造成的其他连带性经济损失。
但是,这是法院判决的情况下才会如此。
一旦法院判决了,到时候他恐怕就要蹲号子了。
可法院不判决,想要私了,对方肯定是会提出诸多连带性损失赔偿的,这些他能接受么?
他倒是想接受。
可问题是他的资产不足以支撑他接受。
至于先打对方公司电话,探听下口风,这个更是不可能的了。
其一,打对方公司电话,接通的肯定是客服之类的,这类人员的电话都是有录音的,而且他们肯定也没有权力决定,最后还是要层层上报。
而有这个功夫,对方指不定就准备好怎么取证了。
而且,只要电话打过去,就算是他最后无法接受对方的条件,其实也是变相的证明他心虚了,怕了,不然为什么要调解?
所以,他现在其实就是面临一个状态,那就是骑虎难下。
“哎。”
周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只觉得烦躁无比,哪怕是开着空调,都觉得浑身发热,拿起遥控,又把室温往下调低了几度,有心想要直接找上门。
可临出门的时候,他又停下了脚步,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了,已经不是轻易就能调解的了。
都是这个年纪了,又不是三岁小孩,不可能犯错了,给对方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结果,道个歉就完事了。
道歉就完事的,那是一些小的无心之失,这种事情才会道歉就结束。
而像是这种大事,道歉,只是一种态度,或许会让对方消气的态度,但是,该有的赔偿等也是绝对不能少的。
“等吧。”
周彪又转回屋内,脑袋里各种思绪乱飞:“要不然,让他把这事背下来?”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就彻底停留了。
董元是什么人,他也算是大概知道,偷鸡摸狗的人罢了。
而且,这次出了这档子事,董元肯定也逃不掉的,反正他跑不掉了,一个人把黑锅背了,落点好处。
总比两个人都进去,一点好处都没有要来的强吧?
而且,完全可以说当时他只是觉得丢人,而且加上实在是没钱治病了等等各种原因,所以才撒谎的,而且,当时没想到会这样。
甚至,完全可以说是以为自己只是去找对方公司帮忙调解,而不知道是发在网上等等。
这些借口或许没人信,但是只要他咬死了就成。
不过也有一点,从刚才对方在电话里的那番态度,也能看出来,对方不是傻子,肯定不会轻易背黑锅的。
想要让对方把这件事全都背下去,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砸钱。
狠狠的砸钱,砸到对方心动为止。
但是,对于这种游手好闲,不干正事,且完全没有道德底线的人而言,有这个机会,对方绝对会狮子大开口的。
“但也没别的办法了。”
周彪最终闭着双眼,靠在沙发上,他也在想各种办法,但是,没有。
这是他能最终想到的唯一一个方法了。
不过,他对这个方法的最终结果,并不确定。
但是,也可以试试。
如果对方狮子大开口的范围,在他能接受的极限范围内,他可以答应对方。
可如果对方开口的范围超过了他的极限,那这件事就很抱歉了,他宁可也进去蹲上几年。
因为他也看过类似的桉例。
只不过,别的桉子的嫌疑人都比他运气好,造谣传播并不广,不像是他这样,弄的全网皆知。
对方判刑的都是一年到两年之间,而且还有缓刑一两年的。
这种情况下,他这种严重的,估计也就是两三年,甚至是判两三年,缓刑两年。
至于他视频号还能否经营下去,现在根本就没心情考虑这个了。
等渡过了这个难关以后在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