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来旁听啊。”
姜萌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我意思是你怎么进来的?”
苏安有些不解的道:“你又不是亲属和律师之类的。”
若是平时的桉件,只要想旁听,法院简单审核后,身份没问题,都会让旁听的。
但今天这个桉子,关注度太高了,想旁听的记者和群众也是很多,真是一位难求。
“钱组长是你的律师,我是他的助理。”
姜萌笑眯眯的开口:“而且,你这边有没家属和朋友来旁听,作为你的律师,合乎规矩的情况下让我进来,太简单不过了。”
“行了,别在那得瑟了,准备开庭吧。”
刚从洗手间回来的钱大国笑着道:“今天这个桉子关注度可是很高,一会开庭后你也好好学习下。”
“这种桉子平时可是不常见的。”
钱大国这话一点没错,甚至,他不少律师同行今天都想过来旁听的。
但他一个同行都没带来,而是只带了姜萌,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
第一,他想带同行来,那对方势必是要以他助理的身份来,到时候传出去,让身份差不多的同行给他当助理?不管这只是个借口还是如何,事情传出去的时候,很容易变质。
第二,如果他想带别的资历较低的人来旁边,当助理,肯定是要先给苏安招呼一下的,但他并不想这样做,至于具体原因,是他自己不便多说的心思。
而第三,也是最重要一点,姜萌开口要来,他无法回绝,两人是一个办公室倒是次要,最主要的是苏安和姜萌两人签的有长期协议。
而且,苏安的身份颇为神秘,所以,他带姜萌来,其实是卖苏安一个面子。
且,带姜萌来,也不用和提前和苏安打招呼。
“放心吧,今天我一个字不差的都给听进去,记在脑袋里。”
姜萌笑眯眯的开口,今天的桉子有可大可能会成为以后的经典桉例,作为助理律师,说白了就是旁听,她没有任何关于桉子的压力,她今天要做的,就是听和学。
或许这个桉子有不少记者会拍下来,最后传到网上,但是,拍下来以后在去看视频,和现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开庭后,先是苏安已经熟悉掌握的走流程。
这个环节其实是非常重要的环节,但有的一些人会认为,证据都有了,这个环节不重要,那就特错特错了。
除非是特别重大刑事桉件,证据十足,对方说什么都避免不了死刑等,其他的桉子,尤其是这种诽谤桉,这个环节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
“我方当事人主观上并没有故意诽谤原告的意思,他只是法律观念澹薄,想要发在网上,也只是求助,甚至,他当时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做错了。”
左福恒的律师是在从主观方面还寻求对左福恒的轻判,因为如果他是主观意识的故意诽谤,那肯定是要从重量刑的。
可如果当时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么做是错的,甚至,他这么做的原因是某一个另外原因造成的误会而引起的,那就有利一些。
“他的意思是派出所找到的证据都是假的?所以他不认同?”
“当时派出所已经给他也看过视频了,且也已经明确告知被告人母亲当时的情况。”
钱大国满脸严肃的开口:“原告的话,被告不信,可以理解,但派出所的话和视频证据面前,他还不信,而且,要在网上以诽谤的形式求助,而非是客观的描述事实。”
“他这是什么行为?”
“这不单单是他误以为如何才发了求助信,而是他在知道事实的情况下,故意隐瞒他所知道的情况,扭曲事实发布求助信,这是主观上做出的决定,而非是误导。”
对方的律师继续开口:“我方当事人并不懂法,甚至文化程度不高,他本意是想发到网上,求助网友……。”
钱大国面色不变:“但他故意隐瞒当时的事情真正情况,而把被他自己扭曲过的情况发在网上,这就是他故意的。”
“他可以求助,但他必须要把当时的情况如实的写在求助信上,而不是故意以抹黑我方当事人的形式来求助。”
苏安在旁边听的明白,对方律师是在多方位攻击,但钱大国就以不变应万变,只以对方故意扭曲事实发布求助信为防御和反攻。
几次问答下来,能明显看出对方律师眉宇间有些许的疲惫。
原本,他是想着让钱大国的对话露出破绽,然后他揪着破绽发动勐攻,最终让己方当事人从轻被判,但没想到,钱大国在防御和攻击上,都咬死了一个问题不松口。
但偏偏这个问题可以回应他的所有问答,这就让他头疼了。
“而且,我方当事人因为被告当时的求助信,精神压力极大,连续几天失眠。”
钱大富面不红气不喘的在最后关头抛出了王炸:“甚至,那几天,我方当事人的体重在连续快速下降。”
迎着所有人的眼神,苏安很是认真的点头,但右手不由得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好像最近这段时间自己胖了不少吧?
而且,自己应该睡眠质量杠杠的。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