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有些诧异的看着钱大国:“您老竟然知道凡尔赛?”
嘴角略微抽搐了下,钱大国满脸含笑:“首先,我不老,其次,我知道凡尔赛很正常吧?”
“最后,我也不想和你说话了。”
说完这话,钱大国又笑着道:“你们年轻人啊,说话就是逗。”
“行了,你这桉子是结束了,我该整别的桉子了。”
说完这句话,钱大国又道:“左福恒的那个你别着急,估计也快了。”
“那个桉子证据确凿,肯定是要判刑的,但判刑多少,就不确定了。”
其实,对于有经验的律师而言,在开庭前就能大致的估算出最后的审判结果。
“判刑多久我真是不在意。”
苏安也笑了,而且笑的十分真诚:“包括李霞这个桉子,她判刑多久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公正。”
“有些事情既然敢做,那就要受到法律惩治。”
“所以,只要他受到了惩治,且在公平范围内即可。”
苏安的意思很明显,只要法院的判决在法律范围内,哪怕是从轻判决,这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法律从来不已个人的观念而改变。
并非是以原告或者被告的心思去决定轻重的。
“懂。”
钱大国点了点头,对苏安的这些话十分欣赏,他最怕的就是受害人来找他们律师的时候,直接说让对方把牢底坐穿或者赔钱赔的倾家荡产之类的。
做多少年牢,量刑如何,赔偿如何,这是有着法律依据的,最多是在这个依据内从轻或者从重判决,而不是由受害者决定的。
这话或许听起来,让很多人不满意,但事实就是如此。
有的受害者,或许因为被人打了一顿,只是轻伤,就想着让对方牢底坐穿,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或者是有的受害人,和对方互殴、互相谩骂等等了,最后认为我受伤重,而且是对方先动手的等等。
但法律就是法律,不以个人观点为主。
也有的被告感觉自己很冤枉,我就是网上发了条消息,不知道会引起这样的后果,亦或者,我也没用力打他啊,再或者,我就是开个玩笑啊等等。
受害者,会嫌给对方量刑过轻,被告则是嫌量刑过重。
像是苏安这样,有理智,能客观分析的当事人,有,但是太少了。
甚至,还有不少的当事人,会故意编造、扭曲、夸大事实,让律师在最后关头知道真相后都很是震惊。
他们律师,只有知道全部的真相和过程,才能做最好的辩护,而当事人的不诚实,只会造成当事人自己的心里愿望最后落空。
虽然他想过着躺平的生活,但既然当了个子公司的老总,就要做好老总该做的事情,哪怕是只当个人形签字工具人也成。
其实,他这几天所做的事情,就是人形签字工具人。
公司的运营听起来很简单,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当上老总了,照样能让一家自己根本不了解的公司运转,只要手下人能干就成。
但事实并非如此,很多时候,公司内部在同一件事情上会有不同的声音,这个时候就需要老总拍板决定了,
若不然,真让底下人去讨论,去统一声音,很难、很难,最终大概率都是这件事一直争论下去,或者直接搁置。
所以,哪怕想要做一个合格的躺平签字工具人,也要有一定的基础才行。
“运营那边的结果呢?”
坐在老板椅上,听着赵燕的汇报,苏安只觉得头大,干脆打断了她的汇报:“你直接说结果就行。”
“运营那边根据数据分析等,得出结论是这个整改力度太大,估计要持续三个月甚至更多时间才能完成整改。”
赵燕干脆把黑皮本合上,直接以最简练的语言给苏安汇报了结果,至于过程包括数据等详细内容,全都被她抛开了。
“以最快速度展开这次整改。”
苏安沉声道:“至于时间,越短越好。”
三个月的期限,他自己也不知道是长时短,所以干脆不接这个话茬,这只是底下人报上来的结果,他这个老板认可不认可,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按照正常思维来推测,一般情况下,底下人报上来的数据,肯定都有可以压缩的空间。
“那期限的话?”
赵燕试探的开口,凡事总要有个期限吧。
“你感觉定多久合适?”
苏安看着赵燕,嘴角含笑,语速也放慢了许多:“说说你的想法。”
“毕竟你在公司呆的时间比我久,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
赵燕面色不变,但心里有些发苦,苏安这个问题绝对是在为难她,但她是秘书,是直接对老总负责的,有些话必须要回答。
当然,她现在也可以在这个问题上圆滑一点,可一旦这样,等苏安稳住跟脚后,第一个收拾的估计就是她这个秘书了。
不能和老总站在一起的秘书,哪个领导也不会用。
“我个人感觉两个月应该是能完成的。”
赵燕开口:“但这只是我的估算,未必准确,因为运营那块,我真不是太过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