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群里消息,苏安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这是世道变了,还是怎么了?
高空抛物还有理了。
“是我给物业打的电话。”
眼看群里开口的那个业主被群名为清风徐徐的业主怼的还不了口,苏安直接在群里编辑了消息:“咋滴?你没公德心你有理了?”
“凭啥你高空抛物别人不能说?”
“你以为整个小区都是你家?”
“这会说是邻居了,扔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不会砸到邻居。”
一连串的消息发出去,苏安心里的火气也随之上来了,他之所以今天没选择报警,那是因为他想着都是邻居,让物业提醒一下就成了。
正常人,碰到这种情况,就算是屡教不改,可也自知理亏,最起码嘴上会认错或者是生怕别人知道是自己扔的东西。
可没想到他的这位邻居这么猖狂,物业刚打完电话,对方竟然在群里开怼了。
简直就是我没素质我骄傲。
三十楼顶层的朱能祥骂骂咧咧的开口。
“咋可能?”
朱能祥的媳妇王欣喝着刚冲好的咖啡,小脸上全都是不信:“你那么厉害,谁敢和你叫嚣?”
这话并不是在嘲讽,而是发自内心的实话。
朱能祥开了一个小的物业公司,手里头也有些存了些小钱,而且用他的话说,物业公司下面的保安全都是他的小弟。
平时说话还喜欢天南海北的乱侃,偶而在朋友圈或是群里发下出去旅游的潇洒照片。
没事在业主群里调戏下其他女业主,或者是说几句流氓话。
而且一旦有人真的生气了,他就会来句,我不就嘴上说说么?
大多数人虽然恶心,但也没法闹太僵。
最主要还是多数人怕闹的厉害了,自己丢人。
久而久之,他成了小区一霸。
“真有人怼我,你看。”
朱能祥把手机递到了她媳妇跟前:“不就是之前往楼下扔了袋垃圾么?”
“至于这么小题大做不。”
在朱能祥心里,他永远是对的,如果谁和他计较,那就是对方太小心眼,太不懂事了。
这种想法尤其是在他开了物业公司以后,越发的明显。
“他网名后面不是备注的有房间号么?”
王欣面色不变的道:“你去他家里找他去。”
“这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东西就欠收拾。”
王欣人长的漂亮,但并没有多少文化素质,平时说起脏话,就是男人都要败退。
但她懂得保养、身材还好,平时把朱能祥给看的死死的。
“他是狗,那咱不就是……”
朱能祥有些恶心的看了王欣一眼,他这个媳妇身材、模样俱佳,可就是没学问,不像那些文绉绉的知识女性。
心里这么一想,朱能祥又觉得可没劲,自己这么有钱,怎么就找了满肚子草包的样子货呢?
他现在的身家,只有那些貌美如花且满腹学问的年轻姑娘才能配得上他。
“想什么呢?”
“怎么不说话了?”
王欣有些狐疑的抬头看了自家老公一眼,语气里带着些许揶揄:“怎么?怂了?”
朱能祥靠在沙发上,顺势收回了手机:“算了,今天不想动。”
王欣鄙夷的看了自家老公一眼,平时也就仗着有点臭钱喜欢瞎得瑟,除了钱,还有啥?
当初要不是自己家里穷,弟弟结婚买不起房子,正好他给的彩礼多,就凭自己这长相、这身材,能嫁给他?
顺口说完这话,王欣就开始低头扣手机,和闺蜜商量着晚上去哪吃饭,吃完饭在顺势去酒吧玩会。
“唉。”
朱能祥越发的觉得心烦,不自觉的走到窗户旁边,点燃一根烟,勐吸几口后,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高空抛物?
算个屁!
真要砸到人,不就赔点钱了事么?
他什么都缺,可就是不缺钱。
苏安这几天很忙,刚在群里回怼完朱能祥,就接到了派出所那边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和温红达成和解。
这种桉子,只要能达成和解,当事人不在不在追究,派出所这边就会直接放人。
可如果双方无法达成和解,那就要根据其所造谣诽谤产生的具体影响等进行判定了。
苏安自认为他从来没有非把人送进去的念头,他所求的,只是公道。
所以,在派出所打来电话后,他当即表示愿意进行一次调解,而时间,就定在第二天上午。
挂完派出所那边的电话,苏安又给姜萌打了个电话,今天他们俩可是签了协议的。
姜萌成了他的全权代理律师,这种事肯定是要给对方打电话说一声的。
而且,在苏安看来,调解时候如果有律师跟着,会不会显得自己这边更有气场一些。
把这件桉子又详细的在电话里给姜萌说了一遍,又询问了下关于高空抛物的相关问题,然后两人约好明天直接在派出所见面后,苏安就挂了电话。
“咦,这么安静?”
挂完电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