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老李啊,你之前介绍的那个大牛记者怎么不接电话啊?”
等了一天多,依旧没打通柴方泰电话的左福恒有些着急了。
直接打通了他朋友的电话。
“是不是在忙?”
李树年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哈欠,他刚躺下睡个午觉,还不到十分钟就被吵醒了,也就幸亏这几天他脾气好,而且也知道左福恒家里情况,要然直接开口就骂了。
“不可能,我昨天就打了好几个,一直没人接也没人回。”
“今天打干脆直接关机了。”
“这是不是在躲着我?”
左福恒声音有些急躁:“他这不厚道啊,我都说了请他吃饭,是他自己不去的,现在咋不接电话了,是不是给我拉黑了?”
“而且我家这新闻现在这么火,按照他们说的,我就是那什么素材。”
“咱不说他是不是帮我的,但这条新闻让他一下子也火了,他是不是也该谢我?”
“不是,你慢点说。”
李树年觉得或许是自己刚睡醒的原因,头还有些懵,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了。
“你是说,柴记者要感谢你?”
李树年不可置信的开口。
“也不是说感谢我,毕竟人家是帮我忙的,但他能火,我家也是功不可没吧?”
左福恒心里斟酌着用词:“我可听说了,他们这些记者大红大紫以后,可赚钱了。”
“他做事不能不厚道啊。”
“呼。”
李树年长出了口气,压下了心里的无名之火,之前,他只知道左福恒全家似乎都有些不讲理。
但他们也并没有太深的交情,还一起喝过几次酒,所以,这次于心不忍,才会给他介绍个自己认识的记者。
毕竟他也就是从中牵线,动动嘴皮子的事情,还能落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可现在听起来,似乎左福恒不是这么想的。
这瞬间,他就彻底明白为什么认识左福恒的,都说他蛮不讲理了。
努力压下心里的怒火,默念不和脑残一般见识,而且他家里的确是出事了,缓了片刻,才在左福恒的絮叨抱怨中道:“或许他家里有什么事?”
“我这几天也关注这条报道呢,包括他的自媒体账号下面的留言我也看了,现在似乎没人能联系上他。”
“是不是真出事了?”
李树年心里也有些犯滴咕,他昨天还特意发了条信息,但对方没回,他当时也没在意,毕竟对方是记者,忙也是正常。
“他肯定是收钱了。”
左福恒一怒之下,直接说出了他心里的猜测:“对方那小子可是个有钱人,开的都是百十万的车,肯定是见势头不对劲,把姓柴的记者给收买了。”
“他们这些有钱人和记者都不是啥好东西。”
“他要是把这钱给我家,不是啥事都没了,他给那姓柴的记者,给的肯定更多。”
“他宁可掏那么多钱给姓柴的,都不愿给我们家,还要告我妈,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那姓柴的记者,这会指不定拿着钱在哪快活呢。”
停着左福恒越说越过分,李树年直接挂了电话。
“这什么玩意啊,”
挂完电话,李树年直接选择了拉黑,他怕在听下去,血压控制不住升高,一个不留神就去医院了。
之前他只是听人说左福恒一家不讲理,现在总算是亲自见识了。
这何止是不讲理,这根本就是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也拉黑我?”
“傻狗屁朋友,都想着我好欺负是不是?”
本来还以为是不小心碰到电话才挂了的左福恒,又是一个电话拨过去,结果听到对方正在通话中的提升音,当即就怒了:“拉黑我咋了,没记者我就不能在网上发信息了?”
这么一想,左福恒瞬间觉得自己太聪明了。
他是没什么文化,但好歹也是识字的,写字什么的,他还是会的。
想到做到,当即他从屋里找出儿子的水彩笔,在白纸上写了他是现在网上热议新闻的苦主,开豪车的富二代为富不仁等等。
整整三页纸,才算是彻底写完,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干脆,他把姓柴的记者收好处删新闻的猜测及姓姜律师想要反悔收费也写了上去。
不过关于苏安本人的侧面照还有车牌照片,他手机里虽然存的有,但想了想,还真没敢发出来。
他自认自己聪明。
那姓柴的记者不敢发的照片,他肯定也不会发。
但白纸黑字写的东西,这叫做言论自由,发出去肯定没事。
用手机拍好这几张白纸黑字的照片,选择上传。
两秒钟后,看着软件上传发布成功的提示,左福恒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旋即,就关了手机,准备出去商场逛一逛。
儿子送去幼儿园了,媳妇上班中午又不回来,他老爹在老家,就他自己一个人开空调多浪费啊。
还不如去商场找个地方一趟,凉快又省钱。
“快,吃瓜群众围观了。”
“疑似被撞老人儿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