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帅何时进宫面圣?”
魏红鸾听了这消息振奋不已,眼角笑得弯了。
募兵,终于有了着落,哪怕只是很小的一支私军。万事总得迈出第一步。
“先说给不给记功?”
“成了便记,”魏红鸾道,“这折子徐郎也带着,奉旨每月要报的。”
徐苦一愣,旬月的拼杀,忘了还有这事。
送折子无所谓,只是再去那冼玉宫请安着实打怵。
“便约柴帅一同进宫吧。真遇了事,应该能给带出来。”徐苦沉吟道。
弯腰从被褥中取出存的银票递给徐苦,“徐郎且拿着,许用得上。”
“但愿用不上吧,这些银钱,够给私军发两月的饷了。”
真见了柴三虎,已经是两日后的傍晚。
“骁虎关紧急军情,快随老子进宫,奏完就走。至于陛下是否同意,就看心情了。”
看那阴沉脸色,徐苦也没多问,“小子感激不尽。”
……
“草民在桃源的庄子被老匪烧了,无心研制新品,请娘娘赎罪。”
冼玉宫中,徐苦见礼道。
柴三虎有面圣的资格,他可没有,只能分道而行。
刚打司礼监出来,就见到半路等待的寝监刘公公,徐苦暗道苦也,也只好跟着。
“无妨。柴帅已回边军,陛下的回旨在桌上,自己拿。”
又是熟悉的先声夺人,不过声音却是与上次不同,似带了莫名情愫。
徐苦伸手拿了圣旨,见到托盘边的两杯酒又是一愣。
“本宫叫人仿制的奶酒,尝尝比你柴氏商会的如何?”
又喝酒?上次萧婉醉酒的一幕还在眼前,怎的就这么不知悔改呢?
不过这次还好,酒只有一杯。
“不愧是宫中之物,这酒尾韵极为悠长……”
其实味道是奇差的,只想说几句好的,哄了对方高兴就算交差。
已经忍不住想看那回旨上是不是准了他招募私兵了。
“奶水的品质也是……嗯?”
话到一半已经顿住,徐苦只觉一股惊悚填满了身躯!
起初还好,只觉这奶酒比之前的凛冽。可再过了盏茶时间,徐苦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小腹处似有一轮烈日照着,灼热中夹杂着刺痛上涌。酥麻之感直达四肢百骸。
绝对加了料!还是猛料!
为什么!徐苦仅剩的理智不足以让他想清楚这个问题,只能维持身形稳定。
抬眼去望萧婉,却只见到眼中的决绝,似乎还带着一缕复杂。
母凭子贵,踩着别人的尸骨上位又有何妨?
死前得了鱼水之欢,也算是恩赐了。
狱卒,就这点好。死了也就死了,那魏红鸾说不得还要谢自己。
如牛般的气喘过后,眼睛也变得通红。理智也在寸寸碎裂,徐苦大脑一片空白。
“红鸾……”
这么深入骨髓的吗?原本复杂的情绪顷刻变了无尽的羞愤,银牙险些咬碎。
如此做法已经极致疯狂。可偏偏,更令她难以接受的情况就出现了。
自己竟然还要被当成别人!
“传太医!此人旧疾发了。”
萧婉羞愤吼道,同时一把将徐苦推坐在椅子上,总不能再闹出更大响声。
“红鸾……”
“将殿内的门窗锁死,不能再让受了风寒,真死在殿里,都脱不了干系。”
婢女闻声跑了出去,虽然看不懂眼前的局势,可娘娘倒那药粉是瞧见了的。
她只知道,再不走。会死。
踉跄出了角门,一句传太医已经到了嗓子眼,猛然胸口一凉,就被一柄短剑刺透。
“小喜子,”拔剑而出的刘公公对边上的小太监道,“且来刺上一剑,丢井里。”
被唤高喜的太监已经吓白了脸,不过为了不被灭口,只能如言做了。
“见多了就好了。手上不沾点血,这寝监是待不下去的。”刘公公冷漠道。
只等萧贵妃摔杯为号,就进去结果了上次那小子。看在上次给了银,便给个痛快。
萧婉靠近,幽香飘过,徐苦如久旱逢了甘雨,一把将萧婉箍住,扯进了怀。
“放肆!”
只觉沛然大力传来,与梦无忧的温柔相比,徐苦那坚实的手臂勒得她险些窒息。
事情的走向跟想象的大相径庭。
再这样下去,不待欢好,自己可能就先殒命了。
日后寻了由头,定叫那进献药粉的吃不了兜着走。药性温和就是满嘴胡话,担心成不了事特意加了双份。将这本就血气方刚的狱卒逼成了凶兽。
有些屈辱,有些无奈,萧婉猛地抽出纤手,自己拆解起繁复的衣衫。
许是用力过猛,无意间带翻了桌上的玉杯。
心脏漏跳一拍!
再伸手想拦已是不及,随着玉杯的滑落,萧婉两行清泪滚落。这满屋的春色岂不是要让刘公公他们看个通透。
啪嚓!
砰!
萧婉已经闭上了眼,只要现在能够逃了开去,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一阵寒风吹在殿中,激得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