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讲完,二人一同看向刘德平家,
此时村长脸上满是惊恐,他收回目光问向我爸,
“友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刘德平回来把自己媳妇给咬死了?”
我爸没有回答村长的话,而是迈着大步往刘德平家里走去,
村长心里害怕不敢进去,但是看到我爸径直走了进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此时我心里是即好奇又害怕,但是想想现在是白天,怕个嘚啊,
最终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我跟在村长身后,也向里面走了进去,
刘德平家是三间青砖大瓦房,东西各有一间厢房,中间是客厅,院子的西侧砌着一个小花园,
里面还开着很多的玫瑰花,东侧是厨房,厨房里放满了劈好的干柴,院子的西南侧是茅厕,茅厕门口靠着南墙的地方还放着一辆破旧的二八大缸,
我们刚刚走进去,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了争吵和谩骂声,
“东西在我手上,凭什么给你?头上天天顶着个地中海,也不怕海里水多压死你,头顶秃成这样,我要是你的话,家门我都不敢出,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嘭”的一声,屋内传来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
“王八蛋,我最烦别人拿我头发说事,你不要以为你爷俩在,我就怕了你,那东西是我先拿到的,是你和你儿子不要脸从我手里抢过去的,”
“抢你咋啦?我爷俩现在就站在这,有本事你就过来抢回去?来呀?瞧瞧你那德行,怂货,活该你和你婆娘六连生,生的还都是赔钱货,老子什么都不多,就儿子多,你别不服气,你要是不服气,咱们今个就出去练练,让你六个闺女一块上,我小儿子自个就能一挑六,”
“你……”
“周国庆,李狗蛋你们给我滚出来”
村长站在院子里,显然他知道在客厅内的人是谁,他突然的一声暴喝,打断了他们的争吵,同时也把站在他旁边的我吓了一跳,
不多时,客厅门被人从里面给打开了,然后从客厅内走出来两个人,那个叫李狗蛋的中年男人,怀里抱着电视机、dvd机,
而那个地中海的中年男人,手里只拿了一个收音机,脸上还露出一副愤怒的表情看着李狗蛋,
“村长,啥事?”二人异口同声的对村长问道,
村长没有理会这俩人,再一次冲着里面呵斥了一声,
“李铁驴,我喊你爹没喊你是吧?给我出来”
此时,村长的脸已经被气成了酱紫色,他伸出右手指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小青年,又指了指两个中年男子,愤怒的对他们吼道,
“你们把手里的东西给我放下,都给我放下”
“哎,村长,您要是这么说的话,今天这些东西我还真放不了,刘德平昨晚回到村子,咬死了我们家好几只下蛋的母鸡,还有一只羊,您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来找他媳妇要些赔偿?这么的吧,既然你想管,也不是不行,只要今天你把我家的损失给赔了,我们立马放下东西走人,如果今个没人赔,那我只能把这些搬走了”
那个叫李狗蛋的中年人说完,也不再理会村长那愤怒的表情,理直气壮的抱着东西吆喝着自己的儿子就往外走。
“你……你……”村长指着往外走的李狗蛋,气的说了好几个”你”字后,他双手使劲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最终什么话也没再说,
“村长,您老年纪也大了,别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的,对身体不好,您也别觉得我们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我们还算有点良心,只是搜刮了他家一点东西做为弥补,真不是东西的那俩,现在还光着屁股在人家刘德平媳妇床上躺着呢,那场面真是……啧啧啧......”
那名叫周国庆的男人,用手指了指西厢房的方向,对村长说着说着他就不说了,最后他摇着头也离开了,
这次村长没有出手阻挠,而是站在原地看着他就这样走了,
西厢房门口的地上此时也是一片狼藉,被打碎的玻璃渣子遍地都是,还有几双破旧的鞋子,还有一个被人摔变形的尿壶。
我爸率先迈开步子往西厢房走去,当我爸看到西厢房内的场景时,不由皱起了眉头,我和村长从我爸脸上看不出他这表情是啥意思,就和村长一前一后的走到我爸站的位置,很好奇的也往里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里面的场景把我吓了一个激灵,脑袋里发出“嗡”的一声响,
因为我往里瞅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张恐怖的女人脸,而那张脸的主人正是刘德平的媳妇,她身穿一身红色连衣裙,满脸是血的靠着墙坐在血泊里,她眼睛瞪得很大,似乎在盯着门外的我们看,胸部的位置还刺着一把银色的剪刀,只不过这把银色剪刀此时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被刘德平媳妇的双手死死攥着,看样子很像是自杀的。
在这间房间里,除了有刘德平媳妇的尸体以外,还躺着两个浑身赤裸的青年男人的尸体,他们一个是趴在地上的,另一个则是躺在床上,脸上表情一致,都充满了惊恐,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如果不是他们身上有数不清的血洞,我都感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