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夸张。
魏京华绷不住笑,“不如,我随你出征去吧?这样,我们远离京都,就不怕遭人算计了。”
殷岩柏表情一肃,“你别吓唬我。”
“这怎么是吓唬呢?”魏京华挑了挑眉,原来他根本没想过要带她一起吗?
“去打仗,不是去玩儿,你在京都里我还不放心,你若随我出征……”殷岩柏抖了抖肩,伸手摸她的头,“好好呆在京都。”
魏京华偏头躲
了一下,敏捷的躲开他的手,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抿嘴没有说话。
殷岩柏转身看着河水。
魏京华调侃他,“王爷要盯着河水盯到什么时候?莫不是要先和它打好关系,才能让它说出实情来?”
殷岩柏忽而冲她一笑,“是啊……”
啊的声音还未落地,他忽然纵身一跃,噗通……
魏京华目瞪口呆的站在护城河边,看他跳进了河里。
河水溅起白色的水花,在阳光下,灿烂夺目。
魏京华不知殷岩柏的水性有多好,但见他跳水之后,一直都没有再冒出头来。
她等了有半分钟,却仍不见他的人,她不由有些心急。
人在水中憋气,最多能憋多久?
他该不会是因为不会水,所以才在岸边站了那么久的吧?
早知道他不会水,还不如叫旁人下水呀?
魏京华琢磨着,在岸边徘徊,越等越心急,“晋王殿下?晋王?”
她冲水里大声的喊。
可是无人回应。
魏京华越发焦急,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挽起袖子,琢磨着她是不是应该下水把殷岩柏给捞上来?
她月信还未过去,红糖老姜汤还在喝着,感情她这一次月信要一连三次被水泡才算完吗?
“你再不上来,我就下去捞你了!”魏京华冲着水底下喊着。
水不算清澈,且被太阳照的耀眼,根本看不清水底下的情形。
魏京华正要蹬了鞋子往底下跳时,忽然“哗啦”一声水响。
一个乌黑的脑袋冒出水面。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找到了!”
魏京华一愣,“你找什么?”
他举起手来,手中握着一只羽箭。
魏京华心头一震,“这是那天晚上的?”
殷岩柏点点头,他本欲提气,旋身而上,但他看了魏京华一眼,却是来到岸边,护城
河的岸修建的很陡,不容易向上攀爬。且非常深,即便是他的个头,站在水边上,还不到那岸的一半。
“你拉我上去。”殷岩柏的口气有几分耍赖。
魏京华哭笑不得,“王爷把手伸给我,我够不到你呀?”
她当真蹲在岸边上,极力的把手伸向他。
殷岩柏看着她的脸又看向她的手,“若我把你拉下来了呢?”
魏京华冲他笑了笑,“那我就再把王爷也拉进水里。”
“我是男人,我不怕冷。”殷岩柏认真的说。
“你若知道我怕冷,近来又犯水,就不会把我拉进去。”魏京华也挑着眉,自信满满的样子。
殷岩柏轻哼一声,“这话听着还顺耳,你往后退,站那么靠边,若是掉下来怎么办?”
魏京华一阵无语,是谁叫她拉他上来的?她不到岸边如何拉他?
她起身向后退时,他旋身而起,像一只从水里猛然飞起的大鸟,噌楞楞飞到了岸上。
皇城墙头上的巡兵看见底下这一幕,一个个目瞪口呆,暗道王爷在哪里泡澡不好?竟然泡到了护城河里?
“马车上,车夫身上的羽箭都被人特意拔去,我琢磨着,必是这羽箭能泄露一些信息。”殷岩柏收起他的嬉皮笑脸,认真说道。
魏京华微微一愣,低头盯着他手上的一只羽箭。
“他们收拾的干净,但还是叫我在水底发现了漏网之鱼。”殷岩柏说,“这羽箭很重,所以没有随水流冲走。羽箭是特质的,三棱箭矢,劲弩射击,这样的配置……”
“能看出是出自哪里吗?”魏京华终于明白,他是要通过箭矢,找到那晚偷袭她的人。
“出自皇宫大内。”殷岩柏缓缓说道,脸色却极其清冷。
魏京华也暗自吸了一口气,皇宫大内?那么想杀她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