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收了寇五小姐的,就不能拒绝我的礼,”晋王爷抿唇一笑,“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一来二去的,她不答应本王,也得答应了!哼!”
常武心很累,也不知到底该支持王爷,还是该同情那魏小姐。
他拍拍殷戎的肩,跟着王爷回了校场。
殷戎倒不觉的有什么为难,他性子耿直,王爷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云母围屏极其昂贵,那关他什么事?他保证完好的送到地方就行了!
云母围屏也被运到魏家的时候,海棠院的老夫人彻底被惊动,再也坐不住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忽然就送她那么多的家具?真是黄花梨的,看仔细了?”老夫人问了好几遍。
得到确认,她气哼哼的用拐杖砸着地,“她怕不是在外人面前说魏家苛待她?装可怜哭诉委屈?还没过门的,就叫寇家送东西来?不知羞!”
老夫人带着丫鬟婆子,气哼哼的往魏京华院子里。
临到那荷花池畔,恰看见一架硕大的围屏绑在车架上,小心翼翼的往凤仙阁院子里拉。
那围屏的底座竟是云母石做成,打磨的光滑的云母石,在阳光下璀璨斑斓,绚丽非常。
老夫人一下子就看呆了,她眼底的贪婪更是抑制不住的涌动出来,“那个乡下来的丫头,她凭什么用这么好的屏风?她那破屋子配得上吗?”
云母屏风还未抬进院子,忽然被人喝止。
殷戎回过头来,只见一位老太太沉着脸,被两个嬷嬷扶上前来。
老太太也不看他,只看着院子当中的魏京华,冷声喝道,“京华,你出来!”
魏京华抱歉的朝寇五小姐点了点头,提步出了院子,温和有礼的福身,“老夫人安好。”
“你这院子是干嘛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老
夫人气哼。
魏京华半蹲着身子,语气不急不躁,“回老夫人的话,凤仙阁在换新家具。”
“呵!”老夫人抬起拐杖,指着她的鼻子冷笑,“你眼里还有我这祖母吗?”
魏京华错愕的抬了抬头,又沉默低下头去。
老夫人见她不说话,越发咄咄逼人,“你母亲出去参加宴席不在家,你有什么事不晓得要告诉我知道吗?你换家具?哼,你告诉谁知道了?谁准你换了?”
魏京华低着头,并不辩解。
寇五小姐却是听这话音刺耳,忍不住提步出了院子。
她是个外人,原本不欲搀和人家祖孙两个人说话。
可是眼见自己送家具这事儿,却给她的京华姐姐惹来了麻烦。
寇五小姐是直爽的性子,她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
“这家具不是京华姐姐要换的,是我送给姐姐的,有什么不可以吗?”寇五小姐沉脸对上魏老夫人。
一旁寇家的丫鬟,使劲儿的扯着她的袖子,叮嘱她在外头要注意仪态。
寇五小姐这才不情不愿的寒着脸福身,“原来是魏家老夫人,晚辈这厢有礼。”
她敷衍的福了福身,不等魏老夫人开口,便站直了身子。还顺手把一直蹲身行礼的魏京华也给扶了起来。
老夫人见寇家五小姐,又听婆子在她耳边解释了寇五小姐的身份。
她还算客气的呵呵一笑,“原来是寇家五小姐,有礼,有礼。”
她倚老卖老,神色依旧倨傲。
“我说谁出手这么阔绰大方,竟是一水儿的黄花梨,原来是寇家呀。”老夫人啧啧叹道。
她上前抬手轻抚那家具,虽然是崭新的家具,还未曾用“人油”盘过,但已经被匠人打磨的细滑生光,看起来亮泽极了。
且寇家请的匠人,乃是在京都,甚至整个大夏
都赫赫有名的巧匠,家具的工艺雕琢,都极为精致细腻。
老夫人对这家具的喜爱之情,从她脸上每一个褶子里,都散发出来。
“不用往里抬了,都抬去海棠院吧!”老夫人轻拍了拍黄花梨的雕花大椅,爱不释手道,“还有这架六扇的屏风,摆在海棠院正房里,正正合适!”
听闻此话,不仅寇五小姐全然呆住。
就连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殷戎,都被惊的愣了!
他还从没见过谁敢半路截获他家王爷送出的礼呢!这老夫人也是个人物了!
“老夫人误会了,”寇五小姐压抑着火气,攥着拳头说,“这家具我不是送给魏家的,而是专门送给京华姐姐的!”
老夫人呵呵一笑,“老妇知道。”
“京华,”魏老夫人转过脸看着魏京华,满脸褶子的笑容,看起来很是别扭,“家具既送了你,那便是你的。你瞧,你这屋里的家具,竟比祖母房里的还好,你一个小辈儿,年纪轻轻,怎么能用这么贵重的东西,却不想着孝顺长辈呢?没的叫人说你没有教养,毫无孝心!”
寇五小姐气得瞪眼,可大夏向来注重孝道,魏老夫人这么一顶“不孝”大帽子扣下来,她也不好反驳。
“小小年纪,贪恋富贵奢侈,这样可不好!”老夫人笑眯眯的,胜券在握,“我那儿有一套鸡翅木的家具,换来给你,你好好体会祖母的良苦用心。”
“抬走!”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