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就先得意吧!等会儿我让流夙哥哥来退亲,到时候你就等着哭吧!”
说完,转身离去,足下步子甚是急促。
望着慕棠远去,岚桃花轻笑:“这慕家大小姐,倒是没意思。呵,真真是失望啊!”
以前闻说那慕家的老家主平生只惧两人,其一便是慕家神秘公子,也就是那萧妖孽了,其一便是他那大女儿。她当时还以为他那大女儿手段高明,是个强势的主儿呢,今日一见,这慕家大小姐虽有几分聪明,但终究是显得太嫩了。
倒是枉费她以前的一番猜测,甚至还曾想过会会那慕家大小姐,而今日这一出,却是令她心生咋
舌。那慕家小姐,也不过如此。便是身份特殊,却也是寻常女儿罢了。
这厢的小白小花倒是担忧的朝岚桃花打量一番,小花出声道:“小姐,你没事吧?其实不用将那女人放于心上,萧世子喜欢你,连我昨个儿都看出来了。”
岚桃花朝她轻笑:“哦?是吗?呵,小花近日眼光不错,只是,你看到的,兴许还真不是那么回事。”
小花一怔,岚桃花没理她,仅是懒散转身往相府里走去,并道:“冷风交加,空中也已布了黑云,想必不久,该是会下场冷雨了。”
小白小花抬头望了望天,只见天空果然布了一层黑云,着实是下雨之兆。
如今正值初冬,大雨夹杂着冷风,霎时间冷了整个冬。
在这样的日子里,医怪与云崖子倒是驾车冒雨而归,一入相府,双双冷得瑟缩,云崖子倒还忍得,但医怪便搓着受冻的手,让老管家吩咐人送些干衣去他的厢房。
云崖子倒是来岚桃花屋中探过她一眼,目光瞅了一眼她屋中桌上那刺目的喜袍,嘴角抽了几下,最终没道出个什么来,仅是叹道:“凤辕没娶上你,倒真是那小子福薄了。”
岚桃花挑眉轻笑,“师父何出此言!我岚桃花声名狼藉,俨然是个麻烦。师兄未摊上我,不是正好?”说着,便嗤笑一声:“师父好歹也是云崖山的酒鬼,也师兄喝酒竟也会喝翻,师父往日的豪迈狂饮之情哪儿去了?”
“少给我打岔!不嫁凤辕那臭小子,其实也无妨,只不过那萧世子,我看不是省油的灯,你嫁给他,也不知是福是祸!”
岚桃花眸色深了深,只道:“是福是祸,也得走下去!”
云崖子叹了一声:“你这性子,就是太过要强,保不住哪日要吃亏!身为一个女子,安分点不好?”
岚桃花无畏道:“自打上了云崖山,建了桃花轩,便注定安分不了了。师父瞧瞧,如今君国内有政乱,外有外患,这样苟延残喘的君国,若是不换换血,岂能整雄风,成霸业?”
云崖子似是意识到什么,面色陡然一变,随即刻意缓和着嗓音,道:“乖徒儿的心思,莫不是太过张扬了?野心太大,招来的杀身之祸也越大。”
你桃花轻笑:“所以,到时候还得师父相助。万不得已时,还望师父顾好我老爹老娘便足矣了。”
“那你呢?”
“我?成野心着,成败便仅有一举,成了,我便留,败了,我便亡!这样简单的道理,想必师父该清楚才是。”岚桃花淡道,嗓音平静得几近诡异。
云崖子眉头一皱,眸光也是深沉无底:“你以为你那野心便这么容易实现?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君国便是国库空虚,皇帝昏庸,朝臣阿谀谄媚,但无论如何,君国京都便有五万大军,京外各处更有五十万大军驻守,你拿什么与君王斗?就拿桃花轩与你这条小命?”
岚桃花迎上云崖子深
沉微怒的目光,轻笑:“看来师父久居深山,但对君国各处的兵力仍是了解得透彻嘛!呵,君国京都城便有五万大军驻守,师父如何知晓的?”
云崖子脸色微变,未言。
岚桃花又道:“说来,这京都的兵力,直接署名皇家,连萧老将军都不知晓有多少兵力,师父又是如何知晓的?另外,这京都守城之兵加上宫中的御林军,也不过五千,但却一直不知其余几万大军究竟驻守在何处,师父若是心疼徒儿,可否点拨一二?”
云崖子脸色冷冽起来,全然不似往日那斤斤计较、一戳即怒的顽劣老者。
见他不答,岚桃花面上也未有失望之色,只道:“看来是徒儿的要求令师父为难了。不过也罢,我自行去查便是。”
说着,嗓音稍稍顿了片刻,又道:“以前上得云崖山,便知师父在云崖山呆了多年,连江湖之事都甚少理会,更别提朝廷之事,如今师父倒是一语点透君国兵力,我倒是好奇师父身上除了云崖子的身份外,究竟还有什么身份,呵。”
“徒儿,你越距了。”
岚桃花垂眸淡笑:“着实是越距了,自打我上得云崖山,似乎对师父都未曾恭敬。不过如今,徒儿倒是想求师父念在师徒情分上,日后我岚桃花行事若有不测,望师父将我的爹爹及母亲安顿好,便是将他们安顿在云崖山,从此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徒儿也感激不尽。”
“你若是还在意师徒情分,便听师父之言,自行放弃你心头的那些计划!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能登天?皇帝昏庸无道,却能安然在位这么多年,你以皇帝当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