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脸在你面前活?”说着,嗓音稍稍一顿,艰难道:“我昨夜都已是毁得肠子都青了。黎渊,你若是因昨夜之事怪我,我岚桃花打骂随你,绝不会有半分怨言。我也敢保证,日后再不招惹你,再不在你面前晃悠,你若是觉得昨夜之事是耻辱,害你蒙羞,你尽可向我岚桃花提任何要求,只不过,我岚桃花惜命怕疼,你的要求只要不会太过,我定会满足啊。”
这话一出,头顶半晌没声。
岚桃花在凤黎渊怀里动了动,但却被凤黎渊细瘦的手臂环紧了一分。
她一愕,不敢再动,心头
狂跳,以为凤黎渊半晌不吱声儿,定是气了!
难道,昨夜之事,当真给了他阴影了?
踌躇片刻,她又低低的补了一句:“黎渊,你也不用太在乎昨夜之事哇,昨夜之事都是我不好,不该那样对你的,只是那药效太烈,我实在是承受不住,神智也不受控制了。不过,我可以向黎渊保证,昨夜之事定不会流传半个字出去。从今儿开始,我便为你物色君国的大家闺秀如何?我替你安排相亲,帮你找个好媳妇儿如何?”
这话一出,头顶仍是没声儿,环在她身上的臂膀,却是依旧力道不减。
岚桃花暗自苦恼。
好歹她在积极补救了,这凤黎渊便是气,便是怒,便是羞,便是窘,也吱一声儿哇。
正于心底暗自挣扎,头顶终于传来凤黎渊稍带低沉的嗓音,仿佛有些悠远复杂:“我只问你,昨夜你我云雨,你可怪我?”
岚桃花一愣,忙道:“怎会怪你!昨夜明明是我控制不住**对你不敬。”
“昨夜**发作,若非我在你身边,而是别的男子,你也会与他……云雨?”
岚桃花眼角一抽,忙点头。
然而这脑袋一点下,凤黎渊环在她身上的手再度用力了一分,而头顶,却也是未传来凤黎渊的声音,脑门上似有黑云崖顶般的沉寂,竟是沉寂得有些紧张慎人。
岚桃花错愕了一分。
这时,凤黎渊低低的嗓音再度传来:“在你眼里,昨夜的我,可是仅是你身上**的解药?”说着,嗓音稍稍一顿,未待岚桃花回答,他又道:“想必昨夜若与你云雨之人是萧世子,你便不会如今早这般尴尬难言,甚至会欣慰喜吧?”
岚桃花琢磨一番,倒是听出了几分他的心思。
这凤黎渊定是以为她岚桃花随随便便就将他当成**解药了。
想来这凤黎渊虽说不温不火,性子良善,但也是清风温润的人物,心底的气焰与自尊,怕是不输任何人。
她暗自思量了片刻,组织了一番言语,才道:“我昨夜并未将黎渊当成**的解药。我一向觊觎你,虽说后来放弃了,但昨夜**一发,自是……自是对你把持不住。黎渊,我知晓你定是对昨夜之事心有怒气,但你若要发泄,我岚桃花随你打骂。”
“萧世子呢?若昨夜是他在你身边,你会如何?你,是真心喜欢他的吧?”他又问。
岚桃花一怔,神色不由复杂了一分,随即沉默。
萧妖孽?
是啊,若昨夜是萧妖孽,**发作时,凭她和他皆是随意懒散的性子,怕是根本不用忍受,当即随心而为,所谓的颠暖倒凤,怕是极其自然就发生了吧。
不得不说,萧妖孽与她性子一样,皆是随意任性,甚至有点喜欢新鲜与探索。
所以,她早就认为她与萧妖孽至少在痞性上是如出一辙,所以,她与他,早该是知己朋友才对,二人也早该混在
一起,横扫京都城,而不是每回见面,便争个你死我活,次次口舌之争,害路人看了新鲜,瞧了笑话。
只不过,她与他,终归不是知己,她与他,即便是经历了坠崖追随的感动,她的心,在半是感动的空隙,也会生出几分莫名的芥蒂。
萧妖孽对她一向鄙夷欺辱,突然间的关心与在乎,即便是演戏,但这戏份,也似是因演得太过而令她感觉全然不真实,反而还隐约嗅出了几分阴谋的味道,让她,不得不防。
半晌,她才暗暗回神,不由敛了脸色,出了声儿:“昨夜我身边之人不是萧妖孽,于我而言,是庆幸的。”
是的,庆幸。
答应萧妖孽的定亲,也不过是为了摆脱闺阁之女之名,免却是非,从而打入萧家,没准儿还会平了萧家与岚家之怨,让萧家为她所用。只不过,此番细细一想,那萧妖孽,也不易对付,加之她对他的确未有爱意,答应定亲已是为了算计,如今她倒是真亏大了。
而如今,与她云雨之人是凤黎渊,虽说心头也有那么几分怪异,觉得不适,但此回却是她强了他,无论怎么说,她这心里,都生不出怨气与吃亏之意,反而还大大咧咧的觉得,是她占了凤黎渊便宜,对不起凤黎渊!毕竟,她可记得凤黎渊昨夜曾两度推开她啊。
虽说不知凤黎渊最后为何未推开她,也未打晕她,不过想来,兴许是她昨夜**发作,发了狂,所以瘦削不堪的凤黎渊根本如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只得任她欺凌吧。
“庆幸?你这话之意……”头顶传来凤黎渊那略带探究的嗓音,虽说语调沉然,但却带了几分明显的起伏。
岚桃花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