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觉一股寒意竟窜遍了全身,竟浇灭了她身子骨因**而火辣炙热的身心。
她浑身一抖,急忙转身跑至凤黎渊身边,极其干脆的将他背在了背上,一溜烟儿的跑出了院门,并心有余悸的道:“黎渊,方才真是见鬼了啊,我方才根本就没隔空打那三人呢,那三人竟莫名的死了。想来,定是那院子风水不好,遭了邪物入侵啊!”
“兴许是桃花多虑了。”良久,背上才传来凤黎渊那略微飘远无力的嗓音。
岚桃花沉默片刻,道:“罢了罢了,反正那三人是死了,即便是邪物入侵,也算是帮了你我大忙。”
嗓音一落,继续背着凤黎渊往前。
这院子外,是一片荒林,林子深幽寂寂,皎月的清辉被密集的树枝所挡,是以显得林子里倒是光影黯淡,枝影斑驳,竟衬出了几分诡异与阴森。
方才仅是一股脑
的为了逃命而在在诡异的林子里穿梭,如今在这林子里行了甚远,岚桃花终于后知后觉的有些怕了。
行了甚远,她身子也疲乏不堪。
不久,她将凤黎渊放下,使他背靠着一颗硕大的树干歇息,而她自己,却是疲软的挤在他身边坐下,大口大口的喘气,待闻得周围夜鸟撞了枝头的扑腾声,她惊了一跳,急忙朝凤黎渊身边又挤了挤,双手死死拉住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轻道:“黎渊呐,这林子里阴森至极哇!”
黯淡光影里,凤黎渊叹了口气,安慰道:“别吓自己,仅是夜鸟的声音罢了。”
岚桃花点头,又道:“我看这林子不宜多呆,待我歇息一会儿,再背着你行路。”
“你已然累极,若是再背我,身子怕是吃不消了。”凤黎渊歉声道,浅浅无奈的温和嗓音里,若是细听,不难发觉一丝意味不明的探究与复杂。
“没事!我身子骨硬着呢!以前我被我老爹罚跪了两日祠堂,第三日也能活蹦乱跳的在街上戏美人!”
“哦?”凤黎渊忍俊不禁。
岚桃花转眸望他,虽然如今光影黯淡,但也依稀瞧得凤黎渊眉目如画,温润清逸。
她愣了愣,急忙垂头下来,身上的酥麻灼热感再度令她极其无奈的出现了。
刹那,她顿觉自己极其悲伤了。想来,她今夜被人捉了不说,竟还中了**,这**还未解,竟又逃跑什么的,这一惊一吓,一酥一麻的,她岚桃花如今竟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觊觎凤黎渊的美色,真真也算是一条耐打耐折磨的好女了!
一想到这些,岚桃花心头大叹。若是此番平安归得相府,她定要在小黑小白及桃花轩七十二大主事面前好生吹捧一番。
“桃花性子洒脱,着实特别。为何如今,竟也未有人到相府提亲?”这时,凤黎渊那朗润中染着几许无力的嗓音道来,略带探究。
岚桃花瞪他一眼,有些挫败的道:“你又不是不知我的名声!痞性不端,平常男人,可是不敢来相府提亲的!”说着,松开他的衣袖,身子骨往外挪了挪,企图好生歇息一番,等会儿再继续上路。
哪知凤黎渊却道:“桃花无须担忧,那些男子,只是不知你的好罢了。”说着,嗓音顿了顿,又问:“是否身子不舒服了?**又发作了?”
岚桃花有些无奈。
偏生她这般稍稍往外挪了一点,稍稍远离了他一点,他也能敏感的发觉她身子不适。不得不说,如今**缠身,身边又刚好坐着这么个世上难得的绝色公子,又对她嘘寒问暖,担忧关切的,可是这人,只能望,不可扑之啊,这种感觉,无疑是瞧着面前摆了一盘小油鸡,她欲伸五爪,但她老爹拿着戒尺拍她的手哇!
片刻,岚桃花叹了口气,道:“没事,我还能忍!这**,竟也没我想象中的那般烈!当时,我还以为我最后会欲火焚身,血管暴裂呢,兴许是后来瞧见你身上的伤痕和血,脑门又被逃生欲给迷惑,所以竟莫名的不觉这**有致命威胁
。”
说着,慢腾腾的闭上了眼,心思却是有些莫名的沉然。
如今身子疲乏,胸口依旧涌着一抹灼热的火,岚桃花深呼吸几口,随即闻得凤黎渊似是又低声道了句话,但她也未在意,仅是合着眸中静静休息。
良久,她再度睁开眼,转眸瞅向凤黎渊,道:“黎渊,我们得赶路了。兴许这会儿那院子里的黑衣人应回来了,他们发现我们逃了,定要来搜寻,我们快些走!”
说着,起身拍拍衣裙上沾上的枯叶,伸手朝凤黎渊递来。
然而,凤黎渊却未伸手搭上她的手,反而是如死寂般一动不动。
岚桃花一怔,挪着身子靠近他,稍一打量,见他眸子紧合,她心头霎时一个咯噔,有些紧张。
说来,这凤黎渊身上本就伤痕累累,打量猩血染了素衣。方才她背着他仅顾着逃跑,也不知他身上除了皮肉伤外,究竟还伤到了哪里。如今,见他双眸紧闭,一动不动,宛如死人般透着几许苍凉,竟令她有种微微的紧张与错愕感,生怕这凤黎渊就此一命呜呼了。
“黎渊?喂,醒醒。”不敢伸手探他的鼻息,仅是伸手小心翼翼的扯扯他的衣袖。
仅是片刻,凤黎渊却微微掀开了眸子,转头朝她望来。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