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大乾铁骑再度打起精神,直奔祁连山!
祁连山,山脚下草原,右贤王大军仓皇逃到此地,立即更换战马。
“快,带上备用马匹和干粮、珠宝,逃回大漠!”
此时蛮荒将士已经无暇他顾,率先换了马匹。
“元帅,山脚下一万牧民,全杀了吧,这样就没有人替他们放牧!”呼衍修罗提议道。
右贤王骂道:“蠢货!留着这群不会说话的阉人,大乾将士就需要分兵管理他们,处理这些牲畜,咱们才有机会逃跑!命都快没了,你还管这个!”
众人唯唯诺诺。
不过蛮荒人依然随手给了沿途的牲畜一刀,最终杀死了几千头牲畜,留下一脸茫然的牧民们打着手语。
“副元帅!敌人居然跑了,这里果然没有任何防御工事,牛羊和一部分战马也没有被处理!!”
收到消息的时候,梁萧也是狂喜不已:“看来右贤王知道小命比牲畜重要,来不及处理,便宜了咱们!”
“副元帅神算啊!!”就连一向冷静的南霁云等人,也激动得青筋暴起。
梁萧只是微笑。
其实这些情报是左无伤提供的……
当初左无伤为蛮荒人训练蛮荒十二刺,也是来过这一带,洪渠被左无伤派去联系右贤王,也来过这里,后来更有潜狼卫跑来暗中探查,确认了这里的地形和防御。
毕竟,只要贺兰山不破,大乾将士几乎没有可能威胁到祁连山、焉支山与河西走廊,蛮荒人大可尽情放牧!
“副元帅!我们发现上万名哑巴牧民……”
传令官来报的时候,梁萧和将士们吃了一惊:“哑巴牧民??”
几百名牧民被押了过来,含泪打着手语。
“看他们的面貌,好像是大乾百姓!”将士们叹道。
梁萧眉头一皱,问道:“你们听得懂大乾语言?”
牧民们含泪点头,继续打着手语,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梁萧发现对方的手语和自己当年出任务学的完全不同,连忙询问将士:“谁会手语?讲解一下!”
两名士兵从里面走了出来,请求这群牧民再打一遍手语。
这两名士兵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愤怒、悲痛、哀叹。
“副元帅,他们是十年前居住在贺兰山的儿童,后来贺兰山失守,他们就被蛮荒人俘虏,毒哑了之后,还被阉割,从此作为奴隶为他们放牧……”
话音刚落,全场将士满面羞愧,一脸悲痛。
山河破碎,受苦受难的终究还是百姓!
这群牧民听到士兵解释,纷纷跪下来磕头,指着北方,又打着手语。
“蛮荒人往北边跑了!”士兵疾呼道。
梁萧深吸了一口气,再也顾不得形象,怒发冲冠,当场破口大骂。
“他娘的!!给我追!谁能拿下右贤王,不管是死是活,我再送他黄金万两!!”
一万需要休息的骑兵被梁萧留下来,看守这些牲畜,顺便看护、安抚这些牧民,和牧民一起享用刚刚被蛮荒人随手屠杀的牛羊。
余下超过三万骑兵,纷纷让牧民带来新的战马,把马鞍和马镫换上,随后直奔北方。
梁萧依然骑着万里云烟,但也带上了两匹备用的战马。
三万将士带着冲天恨意,一路追击。
右贤王的部队已经逃出二十里,人人松了口气。
“元帅神算,大乾将士果然中计了哈哈!”
右贤王在马上放声大笑:“趁着梁萧还没有追来,赶紧回焉支山观察情况,实在不行,撤回漠南!”
就在右贤王得意之时,前方斥候惊恐回报:“元帅!前方天江支流泛滥,过不去了!”
右贤王大惊:“为何突然泛滥??”
“似乎是因为上游凌汛没有结束,导致水位上涨,把其中一座桥给淹没了!”斥候哭丧着脸道。
右贤王顿时神色大变,上马疾呼:“绕道,往东北边撤!!”失去天江支流那条通道,这支蛮荒部队被迫向东绕过崇山峻岭,准备继续向北。
就在蛮荒人绕过山头之时,后方传来惊天动地的杀声和战马嘶鸣。
马蹄声碎,残阳如血!
当先一人,挺枪而来,骑狂沙,正是南霁云!
“奉副元帅之命,誓死擒杀右贤王!!”
话音刚落,南霁云一马当先,直奔蛮荒大军,白袍兵紧随其后,人人杀气腾腾,气冲牛斗!
面对凶神恶煞的大乾铁骑,轻装奔逃的蛮荒骑兵心惊胆战,纷纷上马逃命。
远方一道流光一闪而过,首当其冲的一名蛮荒骑将当场中箭落马!
正是梁萧亲自赶来!
“副元帅有令,不得留敌军一兵一卒!!”
梁萧的军令迅速传开,大乾骑兵人马同时咆哮,杀向慌不择路的蛮荒骑兵!
“给本王杀出一条血路!”
右贤王又惊又怒,立即上马指挥。
他们只能向东北逃窜,但东北的路线已经被大乾铁骑堵住了大半。
大量亲兵掩护着右贤王,妄图向北边奔逃。
“呼衍修罗,可敢再战?!”
南霁云发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