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获悉燕州惨败的过程之后,相当重视情报和斥候的作用,派遣斥候前往各方探查,以防万一,决不允许本部再被梁萧玩弄于股掌之间。
蛮荒人的一部分步兵和辎重兵在山里扎营,骑兵则在山外驻扎,随时准备出动。
军营里,右贤王看着气色红润的左贤王,问道:“左贤王,事到如今,你还怕天将军?”
闻言,左贤王打了个激灵,良久,叹道:“本王是不该畏天将军如虎,但回想燕州失利,天将军的出现只是击溃本王最后的希望,有没有他,本王都已经惨败了,区别只是败得好不好看……”
右贤王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根据燕州一带的传闻,将士之间反复提醒,不能依赖天将军,要适应没有天将军存在的战争。这就说明,天将军极有可能只是天神下凡,或者另有其人。梁萧此子,不过十九岁,或许是因为天将军显灵的关系,才有些相似吧?”
左贤王默然。
右贤王补充道:“再说了,此地作战,咱们还能以贺兰山为倚仗,天将军敢杀入贺兰山,就要承受箭矢、滚石、陷阱的攻击,他的战马总不能飞起来吧?”
不等左贤王回应,左贤王身边的军师一脸尴尬道:“右贤王,听说在燕州一战,天将军的战马的确是飞起来了……”
营帐里出奇的安静。
片刻之后,右贤王白了那人一眼,没好气的道:“能一样么?你们但凡有点血性,也不至于仓皇逃窜,被梁萧斩首十七万!”
左贤王等人满面羞惭,无言以对。
这一战,让蛮荒人元气大伤,当年蛮荒和天日族激战,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损失了两万,还斩了天日族两万人。
整整八倍,一战丧胆!
大乾国损失十万精锐,全国震恐,何况人口不足三千万、几乎都在贫瘠之地的蛮荒,这还是蛮荒人开疆拓土之后占领的地区总人口。
左贤王终于反省了:“本王作战不利,回去自当认罚,但眼下士气低落,需要你我众将齐心,不能再有内讧了,否则不等大乾将士攻打贺兰山,咱们就先散了……”
右贤王一听有理,又见左贤王恢复冷静,这才说道:“这兵权……”
“现在你是元帅,本王负责协助而已。”左贤王惭愧道。
考虑到左贤王两年两次大败,右贤王也不再坚持,手执令剑,招待众将。
“全军听令!严阵以待,痛击大乾土狗,再反攻大乾,活捉大乾两脚羊,一雪前耻!!”
江南军营,释流云百无聊赖,协助公孙业处理军务。
“真的好想去贺兰山参战啊,元帅……”
公孙业忍不住白了释流云一眼,停笔说道:“你现在想去也来不及了,倒不如准备准备,领兵防守西南,顺便查一查当年回春教灭了你们西川释族的真相,把回春教一并收拾了。西川何等关键,百姓无辜,可千万不能被军阀和回春教荼毒!”.
一听说有机会打仗,释流云顿时打起精神,嘿嘿一笑:“末将早就说了嘛,西南一带不得不防,说不定日月军还会往那里跳出来,打不下庐州就打西川!”
第二天,朔方军营,阅兵台上,梁萧望着底下人头攒动,神情严肃。
这些将士,满脸狂热与期待,一副恨不得马上飞往贺兰山决战的的样子。
燕州将士的受赏,已经引起了各地将士史无前例的羡慕。
朔方的守军,精锐只有四万,余下十万是中规中矩的部队和新兵。
吕毅站在梁萧身后,望着台下将士,豪情万丈。
吕长河、南霁云等将领,都在台上,但在台上立起的那一座五丈高台上,只有梁萧和吕毅两人。大乾国的正副元帅齐聚于此,军容盛大!
“当年大乾高祖御驾亲征,以定国侯为元帅,开国丞相卓明峰为军师,于燕州北境大破蛮荒,这是一场立国之战!”
“而今,我朝将士兵锋正盛,又斩首蛮荒十七万,收复贺兰山,甚至深入大漠,驱逐胡虏,复我河山,建功立业,正当时也!!”
吕毅只是简单发话,特地强调了斩首十七万,鼓舞士气。
底下将士无不振臂高呼:“收复贺兰山!!”
梁萧见吕毅威严,也相当满意。
身为四大辅臣之一,主动接受影卫监督的国舅,吕毅是足够可靠的,除了能力比卫青差点,胸怀可比卫青,他也不必担心二人反目。
梁萧想起了霍去病与卫青。
既然吕毅有卫青的风范,他就厚着脸皮,学学霍去病好了。
“接下来,由副元帅,太保,车骑将军梁萧,宣读圣旨,教诲三军!”
话音刚落,原本激动的将士们,很快就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高台上白袍白甲的梁萧身上。
卓英望着梁萧,一脸自豪。
就在燕州大捷之后,作为北境新晋的将星,卓子房的长孙,他已经获悉了天将军的真相。
居然就是他妹夫梁萧!!
幸好,白袍兵的将士们除了吕长河,都是些人狠话不多的角色,脑子里除了训练就是冲锋陷阵,没什么人质疑此事。
少数私下询问他和吕长河的,也被他们二人以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