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聂远一个翻身滚到床后,惊险避开了六支飞镖!
六人见飞镖失手,并没有感到惊慌,而是立即取出腰间宝刀砍断牢门铁链,便要开门进去刺杀。
远处的三名狱卒这才回过神来,疾呼:“放肆!”..
牢门被一把推开,六名杀手正要冲进去,一直守在门口默不作声的狱卒猛然抽刀,一刀断首一人!
余下五人终于震惊失色,仓促迎战,转眼间便被这名狱卒一一砍翻在地!
“娘的,还真敢来暗杀?”
狱卒骂骂咧咧取下了狱卒帽子,露出一头白发和一张冷峻的脸,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大乾国讨逆将军释流云!
聂远这才放下了随手取来的铁棍,坐回床上,哈哈大笑:“不错不错,讨逆将军亲自下场保护,大好牌面!”
释流云让狱卒重新关好牢房,等狱卒走远之后,才嘿嘿一笑:“这说明了什么,被你看见真面目的那名首领是条大鱼,绝对不能让你指认,哪怕他可以死不认账也不行,否则他必有损失!”
“是个文绉绉的儒生,就是长得普通了一点。”聂远说道。
“还是侯爷警惕,料定敌人会玩这么一手!”释流云一脸得意。
聂远一脸郁闷:“你就不能留一个活口,问问幕后主使?”
“敢来这里刺杀你的,铁定是无论得手失手都必定服毒自尽的死士,留活口干什么?”释流云无奈道。
聂远哈哈大笑:“那我更不能遂了他们的心愿!”
释流云提醒道:“你好好养身体,等你沉冤得雪,就去投靠安国侯,他是圣上身边的红人,能保护你,也一定能给你施展抱负的机会!”
聂远点了点头,面露期待之色:“我也听说了这位安国侯的事迹,等我恢复清白再说吧。公羊氏人多势众,此地又远离天子脚下,只怕我这辈子都要待在牢房。”
正在卓家的梁萧也收到了聂远被刺杀的消息,吃了一惊。
卓子房连忙解释道:“敌人没有成功,定国侯提前让人改造了牢房环境,又有讨逆将军暗中保护,可保万无一失!”
梁萧这才放下心来:“希望聂远还能记得敌人的面貌,让女画仙早点教会他画人。”
卓子房老脸一红,小声道:“替老夫美言几句,别让她总是那么生气。”
梁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这是把我当情感调解大师了?”
卓子房苦笑道:“老夫这辈子亏欠她太多,夫人也希望老夫能给她个名分,但她肯定不稀罕……”
“看情况吧,其实此事可能不需要我来助攻,会水到渠成的,她若对你无情,不可能跟着我们来你家住下。”梁萧漫不经心道。
卓子房这才松了口气,不复多言。
李瑾瑜只要肯闹,他这个大儒不说身败名裂,起码也会沾上一身腥,但李瑾瑜没有这么做,而是在某一天绝望之后默默离去,就此与他相忘于江湖!
如今卓子房俨然把梁萧当成了同辈,而不是孙子辈,甚至不打算让梁萧因为娶了卓荨而改口。老少二人有不少相似之处,只不过梁萧是明骚型,他是闷骚型。
“爹,女儿前日在秦淮河畔遇见了个叫吕长河的,此人辜负了青衣姐姐不说,还大放厥词,自称北境第一才子!”
夜间,何家大院,忙碌了一天的老太守何景云一回家,就碰见女儿何秋水上来告状。
何景云一愣:“吕长河?爹以前见过他一面,很耿直的一个小伙,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可是骠骑将军的长子!”
“咦?该不会是此人冒名顶替,意图陷害?”何秋水又惊又怒,“青衣姐姐什么也不肯说,也不许我们再去找他,说不定青衣姐姐都已经被他玷污、威胁了!都怪那个不要脸的毛贼!”
“玷污?”
何景云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此人自称北境第一才子,那就可能出现在江南春宴上,到时候爹也会帮你看看,此人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
“修理他一顿!往死里修理,最好是发配边疆做苦力,帮青衣姐姐出这口恶气!”何秋水一脸神气。
旁边同样义愤填膺的顾娉婷也眉开眼笑:“不过啊,秋水,你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到时候别太激动。听说安国侯已经到滁州了,说不定也会出现在江南春宴,让他看见你生气的模样可不好。”
“我那是义愤填膺~安国侯在场的话,也一定会主持公道,狠狠修理此等厚颜无耻的狂徒~”何秋水哼哼道。
“怎么,不是说人家是鬼王梁萧么?怎么变脸这么快?”何景云打趣道。
“小荨的闹剧而已,已经澄清了……”二人同时俏脸一红。
何景云见她们二人有些紧张,无奈摇了摇头:“对安国侯,你们仰慕仰慕就好了,可千万别想太多,他身边的女子,不是公主就是琴仙,而且他是将门之后……”
二人失落的点点头,齐声道:“哦!”
北境军营,吕毅手里拿着第一封家书,皱眉道:“长河,家里传来消息,说江南最近有不少人骂你脸皮太厚。”
因为后续的家书还没到,吕毅只拿到了梁萧在庐州假冒吕长河的第一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