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独孤将军来救咱们?原来独孤将军真的有心剿寇!”南霁云身后的士兵们一脸不敢置信,泫然欲泣。
他们已经在想着怎么向独孤凌负荆请罪了!
远处一名将军高声回应:“是咱们大乾国的安国侯,光禄大夫、工部尚书,梁大人!”
安国侯!!
众人面面相觑。
指挥大军出动,拯救他们的人,是最近崭露头角的京城安国侯?
独孤凌怎么心甘情愿把军权交给他了?
南霁云回过神来,一脸狂喜:“好!”
这一刻,南霁云险些铁汉落泪,多年来受的委屈随之一扫而空。
直觉告诉他,自己命中的贵人来了!
梁萧的战船终于接近,船头的梁萧朝着下方的士兵挥了挥手,又行了一个军礼。
“诸位立了大功,回去重重有赏,阵亡的将士,会以燕州战役阵亡白袍兵的规格抚恤亲属!”
闻言,众人心头一暖,热泪盈眶,也回了一礼。
舍命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梁萧一眼看到了人群中鹤立鸡群般的南霁云,问道:“阁下可是南霁云将军?”
南霁云受宠若惊,连连点头:“不敢当!卑职原本是偏将军,如今只是东海军营的船夫!”
梁萧打量着南霁云,由衷称赞:“临危不惧,宠辱不惊,坚贞不屈,猛将之烈!”
“猛将之烈?!”
听到梁萧的赞誉,梁萧身边众人大吃一惊,随后纷纷附和:“猛将之烈!”
南霁云终于无法保持淡定了,老脸一红:“安国侯过誉了……”
看着三条船上牺牲将士的遗体,梁萧并没有豪爽大笑,而是命人立即接应,同时望向远方海战。
大乾国的军队已经追上了海寇船队,箭矢如飞蝗般铺天盖地,朝着海寇战船激射而去,收割海寇性命!
这回梁萧特地命人带上了东海军营的大半箭矢,就为了一路剿寇。
但真正让梁萧倍感惊讶的,还是这群海寇船队!
他们似乎在围堵南霁云,而梁萧的船队意外赶来支援,反而形成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场面,足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是海寇船队为何能够在这里围困南霁云?于理不合。
这说明东海军营里有人串通海寇,可能是独孤凌,也可能是其他人!
想到这里,梁萧又称赞道:“南将军,你们立了赫赫战功,此战必将名留青史!”
三条战船的将士们又惊又喜,梁萧身后的将士们则是一脸羡慕。
谁能想到,这群毅然出征剿寇的“愣头青”,居然会误打误撞立下了如此滔天大功!
但如果他们没有勇气出征,又怎么可能立功?远处的将士们羡慕之余,不禁感到惭愧,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不可贪生怕死。
另外几条战船的将军看着东北方向的战场,憋不住了,哀求道:“安国侯,让我等也去剿寇吧!”
梁萧爽快答应,立即下达命令,各部战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战场。
安排妥当,梁萧又看向南霁云:“南将军,上船一叙!”
南霁云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安国侯,卑职家中排行第八,叫卑职南八就好!”
梁萧不置可否,命令南霁云上自己的战船。南霁云忽然想起什么,指着还在陈队长船上哭泣的老妇人,说道:“安国侯,这位老太是我们从那条异国商船上面救下来的!只剩下这一老一少,船上其他异国船员全军覆没!”
梁萧看了一眼老太,心中疑惑:“这是大乾国人?”
“那条异国商船也带回东海军营!稍后收葬将士和这群异国人。”梁萧当场下令。
听到梁萧的声音,一直抱着婴儿哭泣的老妇人猛然惊醒,含泪朝着梁萧跪下磕头:“谢谢、谢谢将军!”
众人吃了一惊:“真是大乾国人!”
大乾国的语言只有周边国家通用,海外诸国可不一定。
这名老妇人身材高大,也不像是出云国人,不是大梁国人就是大乾国人,两国是同宗同源的。
见老妇人情绪失常,梁萧叹了口气,轻声道:“老奶奶,你先压压惊,随我们回东海郡再说,那里很安全。”
“东、东海郡?”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忘了哭泣的老太,眼泪又是夺眶而出,不停点头,安抚怀中哭泣的婴儿。
南霁云没有继续参战,而是与刚才的战友们拜祭船上阵亡同袍的遗体,心情沉重。
夜幕降临,海寇船队只有两条快船逃逸,余下的船只尽皆被将士们攻克,还被擒下了六名船长、三十名水手。
一战告捷!
如此战果,就连梁萧一开始都感到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也想明白了:独孤凌在这东海经营十几年,每次剿寇都是做做样子,搞不好这次还是海寇勾结独孤凌,围杀南霁云,才被梁萧打了个措手不及!
“安、安国侯,咱们总计剿灭了七千多名海寇!”
李谋兴奋得都有些语无伦次。
这可是复杂的海战,不是什么陆战,十几年来,东海军营从没有过如此惊人的战果!
就因为梁萧到来,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