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安排了这一切的大商的文道官吏们,都是震撼不已。
“好壮阔的气象啊!”
台阶上,就连太子三师也忍不住感慨出声,如果不是因为廖博雅,这样的景像就连他们都难得见到。
可以说,整个大商的文坛气运尽集于这座群英殿中也毫不过分。
“哼,现在到我表现的时候了。”
就在这个时候,王小年观摩了周围一圈,神情自信,也开始动笔了。
他可是八岁大儒,在这里年龄最小,但修为最深,这些人虽然诗作得不错,但和他王小年还有点差距。
唰!
王小年提起毛笔,落于纸间,刹那间,纸笔相触,竟然有风雨声传出,刹那间,似乎隐隐盖过了大殿内的其他声音,这刹那的变化,顿时吸引了所有文官的注意。
“是荆越神童,他也要作诗了。”
“这孩子可是丝毫不比任何人差啊!”
“这一次的群英殿集会,他可是文道最高的几个人之一啊,接下来就看他的表现了。”
众大儒鸿儒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眼中充满期待。
儒道以学问为先,不分大小,三人行必有我师,王小年的学问造诣,绝对是拔尖之列。
王小年将所有人的夸赞收入耳中,神色越发的傲然,随即笔走蛇虺,宣纸上的气象也为之一变。
轰,一道浩瀚的精气如同匹练横空,又有如瀑布飞溅,瞬间冲霄而起,那一刹那,天地骤然一暗,随即一颗颗星斗凭空浮现,横亘于王小年的精气之中。
文章星斗!
只这一手,王小年就压过了群英殿中的众多士子,成为一抹最璀璨的亮色。
不止如此,一般人的文章星斗精气腾空,最多只会浮现出寥寥数颗星斗,但王小年精气中的星斗密密麻麻,赫然有数十颗之多,漫天散开,如同一片星河,震撼人心,璀璨无比。
那宏大的气象,和王小年幼小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给人一种极强的视觉冲击。
“好,好一个文章星斗,这孩子果然没有让人失望。”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大儒鸿儒激动不已,特别是和王小年熟识的,曾经指点过他的几名大儒鸿儒,一个个眼神雪亮,振奋不已,溢于言表。
“现在看来,这孩子绝对是能够挑战廖博雅最有力的人选之一。”
什么叫做最有力的之一,是最强的好吧!
还有,什么叫做挑战他,应该是廖博雅那混蛋小子来挑战他吧!
王小年耳尖,将其中几名大儒的话收入耳中,翻了个白眼。
就廖博雅那狂妄自大,徒有其表的家伙,也配跟他比?
啪,将最后几句诗写完,来了一个漂亮的收尾,王小年将狼毫笔一抛,挂回了笔架,随后挑衅般望向了宴席另一角的廖博雅。
只见廖博雅跪坐在那里,身躯笔挺,依旧是一动不动。
都过去这么久了,这小子竟然还没有动笔,而且嘴角挂起的笑容,他真是越看越讨厌。
“装什么装,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拿什么跟我比。”
王小年一阵烦躁。
王小年并不是没有听说过廖博雅的事迹,不过文道和武道是不一样的,文无第一,这种说法在儒道由来已久,而且被广为接受,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个人的才华是有限的,就算再怎么天资聪颖的儒道奇才,其一辈子做出来的锦绣华章和诗词都是有限的,而且还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只有全部到位了,同时还要有灵感迸发,才能做出传世篇章。
一个人就算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在任何领域都擅长,更不可能随时随地做出传世篇章。
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吟安一个字,拈断数茎须,就算是廖博雅,也不见得就一定能做出超越自己的诗词文章来。
而且这几日,他四处走访挑战,在大商京师里挑战了一大波人,如果说一个人的诗词才华就像一瓶酒的话,那么这段时间,廖博雅这瓶里的酒恐怕已经涓滴不剩了。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肉体凡胎。
——这可是他自己作的。
“哼!”
王小年很快收回目光,双手抱臂,跪坐在席位上,腰身笔挺,默默等待。
“我倒要看看你做得出什么好诗!”
而另一侧,廖博雅倒并不知道这么多,不过他也可以明显感觉到大殿内的气氛,作完诗词之后,向他望过来的目光,可不止王小年一个,不过廖博雅始终泰然自若,浑不在意。
“差不多了。”
下一刻,就在众人的目光中,廖博雅从旁边的笔架上拿起毛笔,又轻轻研磨墨条,片刻之后,终于开始写作了。
在他动笔的那一刻,整个群英殿中,无数的儒生士子,大儒鸿儒,包括太子三师,吏部尚书等人,齐齐朝他看了过来。
第一场高下之分,立见分晓。
“轰!”
廖博雅落笔的刹那,没有丝毫征兆,整座群英殿猛然一震,仿佛有一双无形大手在使劲摇晃一样,紧接着,大殿内风起云涌,所有气象骤然一变。
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那一刻,仿佛一轮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