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却和以前截然不同。
“父亲!”
“大哥!”
陈少君心中热切,满是期盼,急匆匆的跨过大门,走了进去。
原本需要十多步的路程,被他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掠过。
“哈哈,小弟!”
还没等陈少君跨进庭院,一阵爽朗的大笑声突然在耳边响起,眼前光芒一闪,一道人影带着一股狂野的气息,陡然横亘在身前,一把将陈少君抱起,高高举了起来。
“大哥可是等了你半天了,看到我高兴不!”
一只宽厚的大手狠狠拍在陈少君的后背,饶是陈少君已经达到了气宇境的修为,也被这一掌拍得血气浮动,脸孔通红,气都快喘不过来。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陈少君一边大笑,一边使劲的挣扎着。
这种暴力的感觉绝对没错了,是至亲的大哥无疑。
从小到大,陈少君都是这么过来的。
虽然已经十五岁,个子已经长高了许多,但是在大哥陈正澈面前,还是矮了一大截。
“不放,就是不放。哈哈哈……”
身前的大个青年反而越发来劲,伸出一只手来,放在陈少君的头上,将他的头发揉的一片凌乱。
“好了,还没闹够吗?”
就在陈少君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陡然在庭院中响起。
听到那个声音,兄弟二人都是浑身一颤,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是,父亲!”
陈正澈虽然在小弟面前一脸狂野,但这个时候却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老老实实把陈少君放下,低着头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陈少君心中也本能的升起一股敬畏的感觉。
“父亲!”
陈少君叫了一声,也乖乖站到了一旁。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是儒家的教义,陈少君的母亲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父亲一手把他们带大,教他们学问和做人,在家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而且父亲是儒学大家,性情古板,哪怕性情跳脱如大哥,也只敢在私底下和陈少君这么玩闹。
——如果被发现了,事后免不了一顿责罚。
“还待在门口干什么,进来!”
陈宗羲宽袍大袖,背负着手,丢下这句话,立即迈开步子往里走去,罕见的没有责罚兄弟二人。
“是!”
兄弟二人规规矩矩,大气都不敢出,跟着走了进去。
没有过于温情的话,没有过多的寒暄,甚至连之前差点让全家家破人亡的皇子之争都不曾提起,一切平静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好像过去普普通通的日子一样。
这和陈少君心中预期的显然不太一样,但不知为什么,陈少君心中反倒感觉暖暖的。
“这才是我想要的啊!”
上辈子的陈少君是个孤儿,并没有体验过正常的家庭,不过正因为如此,眼前的一切才让他更加的珍惜,也格外的踏实。
……
江伯、红莲全部回来,陈家又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很快就到晚上。
从出事以来,这还是陈家父子三人第一次在一起吃饭。
陈家的饭很简单,只有三个菜,一个小葱拌豆腐,一个青菜,一碟炒鸡蛋。
陈少君细细的嚼着米饭,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望向近在咫尺的父亲。
对于父亲陈宗羲,陈少君又爱、又敬、又怕,这一点并没有因为觉醒了记忆而改变。
不过下一刻,就在陈少君低头的刹那,眼前光芒一闪,视野之中赫然多了一双筷子,夹着几块豆腐,放入了陈少君的碗中。
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举动,陈少君,陈正澈兄弟二人都呆住了。
“爹?”
陈少君一脸的惊讶。
“父亲?”
一旁的大哥陈正澈更是目瞪口呆。
父亲一向严厉,从小到大都不苟言笑,曾几何时,父亲竟然还会给小弟夹菜?
“趁着这次所有人都在,为父有件事情要说。”
倒是陈宗羲放下筷著,一脸的平静:
“三司会审,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查明,不久之前,为父收到朝廷的消息,官职不变,不过官阶却从从三品文格变成了正二品。”
“啊?太好了!”
陈正澈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一脸兴奋。
虽然官职不变,但是文格的改变,某种程度上,甚至大于官职的变化。
这一刹那,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父亲会一反常态,看起来和平常不同了,甚至还会给小弟夹菜。
“不过父亲,朝廷为什么会擢升你的官阶?”
陈正澈下意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