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夜,南音终于有了一个周全的主意,天色发青时她才沉沉睡去,是以她白日里起晚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被李氏好一通臭骂。
昨天摘的果子,南二丫仔细的洗干净了,覆盆子那些容易坏,放不得几日,所以用个白瓷盘装着,摆放在桌子上。
至于那些青涩的李子,南二丫的意思是打算腌成蜜饯,等到过年还能多一样零嘴。
“二丫姐早啊,你在做什么?”南音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默默的跟南二丫打了一个招呼,随后好奇的询问。
只见昨天摘的那些青李被清洗干净,把柄去了,留下一个个圆滚滚的果子,放在瓷碗里倒也赏心悦目。
南音看着就觉得牙酸得紧,昨天她偷偷尝了一个,酸涩异常,只不过四周也没有其他的果树了,只好拿它来充个数。
南二丫把家中的一个小坛子抱了出来清洗干净,现在已经晾干了,闻言不由得有些奇怪,“做蜜饯啊,难道南音你采这些李子来不是这样打算的吗?”
南音脸色讪讪,慌忙的应下,她只会炒菜,但是腌制这回事李氏乃是一把好手,连带着南二丫也学了个十
成十。
南二丫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把青李绕着核划了一圈,最后用力一掰,青李一分为二,再用小刀把核挑出来。
如此往复,南音觉得挺有趣,也拿了一把小刀帮着南二丫挑李核,两个人的动作说快也不快,花了一会功夫就不青李处理完了。
南二丫拿着那一瓣瓣的青李走进厨房,南音也跟在后面,有些好奇的想要看看制作过程。
大块大块的蔗糖从柜子里拿出来,这本来是留着过年给小孩子馋嘴吃的,偶尔也用来腌些甜辣萝卜。
南二丫在锅里倒上了一小瓢水,然后生上火把蔗糖放到水里煮沸,看着那些蔗糖慢慢融化,南音不由得有些疑惑。
“二丫姐,直接用糖熬不就罢了,为何还要加水?”
南二丫一边搅动着锅里的糖浆,让剩余的蔗糖好加快融化,一边微笑着答道,“这不是怕粘锅嘛,糖浆粘在锅底可是怎么刷都刷不掉的。”
南音顿时了然,这时锅里的蔗糖也尽数融化了,开始沸腾,南二丫见状便把青李一古脑的倒了进去,搅了搅就盖上了盖子。
“好了,等它煮一会就可以放进坛子里腌着了。”南
二丫语气轻松,朝着南音微微一笑。
南音脸上浮起一抹惬意,突然想到了自己昨夜的想法,左右瞧了瞧,面色严肃起来。
南二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南音的脸色突然沉了下去,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二丫姐,对于在咱家地里搞事情的那个人,我有些想法,引蛇出洞。”南音压低了嗓子,一脸神秘的说道。
南二丫眼前一亮,连忙询问,南音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着,南二丫不住的点头。
且说这边南七战战兢兢的回到家,心神一紧一松最容易犯困,一沾到床便睡着了,鼾声如雷,阳光投到了他一穷二白的家中,晃了他的眼睛。
这才睡眼惺忪的醒了,南七皱着眉头坐起身来,一想到昨晚在山上听到些动静,像是狼的叫声,自己吓得手脚并用的跑下山,裤子都湿透了。
“格老子的,要是再让我找着机会,一定要让南音那死丫头在我身下求饶!”南七恶狠狠的诅咒着。
脑海中闪过那些不堪的画面,却突然不能自控的兴奋起来,一股邪火憋在胸口,有些难受。
他想了想,便从墙上一块砖头里扣出了点散
碎银子,一溜烟跑了出去,看那走到方向,好像是寡妇春儿的房子。
叶苏和在山上教训了南七的事,在平淡的农家生活里逐渐被抛在脑后,他现在已经越来越像一个村里的庄家汉子,时常扛着两大捆柴火从山上走下来。
只不过周身那种贵气确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无懈可击的俊俏脸庞跟上村中汉子所不曾具备的。
快走到刘青书的房子了,却看见镇上的马车施施然停在了门口他仔细一看,马车上面还有着叶府的标志,顿时心中通透,定是自己那个温柔体贴的婶婶送来的。
叶苏和心里不屑,扛着柴火走了进去,下人正忙着往里面搬着东西,一看叶苏和走了过来,赶紧热情的迎了上来。
“大少爷,您身子尊贵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快让奴才来做。”下人扯着嗓子喊别人人过来想要接下叶苏和肩膀上的柴火,却被面无表情的拒绝了。
叶苏和表情淡淡的,径直走到院子里把柴火放下,刘青书他此时正看着几盆植物发呆,面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苏和回来了,喏,你看这些都是二夫人送过来的,包括这几盆皇菊
。”刘青书注意到叶苏和,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爽朗的说道。
等到靠近了些,那笑意突然一凛,眼里闪着捉摸不定的光芒,“你这婶婶倒也是个厉害的,这么短时间便知道了老夫爱菊,送了几盆菊中之皇过来。”
刘青书的语气平淡,可言语之间的讽刺意味甚浓,叶苏和神色冷清,眸子却隐隐酝酿着风暴。
下人们把大包小包的慰问品搬完后,来向叶苏和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