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几十两银子,刘大夫就购置了几亩良田,还聘请了一些工人,加班加点的搭建一件小砖房,并且把地给开垦出来。
等到福伯和刘青书到大安和镇的时候,安宁村的房子也建造完成了,刘大夫十分兴奋,坐着村里的牛车赶去协和堂。
“福伯回来了!怎么也不给我报个信?”阿木正在敲着算盘,余光瞥见有人走进医馆,下意识抬头打算招呼,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喜不胜收。
福伯把包袱放在桌子上,朝着阿木微微一笑,身子却往一旁挪了挪,露出身后的刘青书,刘青书四处张望,打量着协和堂里面的摆设,时不时点头。
“这位是我的老友,刘大夫就是他的子侄,你叫他青书伯就行。”福伯大方的介绍。
阿木乖巧的叫了一声,惹得刘青书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连连点头,目光注意到他手里的方子,凝神细看。
福伯没有管他,让他随意走着,自己走到后院准备把包袱放下,却看见后院中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认真的切着药材。
他是那样的专注,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福伯打量了几分,升起淡淡好
奇,走到他身后。
“小朋友,你是谁?”福伯温和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却把杨青松吓了一大跳,手上的药材都切歪了,猛的一抬头,头上身子朝一旁退去。
福伯看着杨青松这样的反应,眼中暗自惊讶,小小年纪就抱有这样浓重的警惕心,看来来头有蹊跷啊!
杨青松快速看了一眼福伯,发现他背上背着包裹,衣裳上染了许多尘土,胡子发白,目光沉稳,顿时想起了什么。
“我叫杨青松,乃是一名孤儿,承蒙南音姐姐相救,阿木哥哥收留,大恩大德感激不尽,阁下相必就是这协和堂的大夫福伯吧!”语气斩钉截铁,十分自信。
福伯一愣,饶有趣味的望着眼前这个小子,大概的他已经猜到了,心里不禁暗自发笑,南音这丫头,不想来学医术,干脆就找了个小子来顶替自己。
原本在家好好做事的南音,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奇怪的揉了揉鼻子,嘴上嘟哝着谁又在骂我?
杨青松眼里带了细微的紧张,毕竟是个孩子,许多情绪还是躲不过福伯的眼睛,他流浪了那么久,自然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原来如此…
”福伯沉吟,故意走在杨青松刚刚坐的位置面前,手抓了一把药材,细细的看着,截面平整,每一片的厚度也相差无几,这功夫学的还不错。
杨青松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安静的等着福伯做最后决定,福伯认真的看了那些晒着的药材,分类也干干净净,没有出错。
“诶青松,我都忘了介绍了,那是福伯,刚刚回来…”阿木带着刘青书进到后院,一眼就看到了仿佛做错了事般垂手站着的杨青松,顿时拍了拍自己的头。
福伯摆手拦住了阿木的话,走到阿木面前,“这孩子学会多少了?几时来的?”
阿木一一回答,刘青书好奇的在一旁看着杨青松,他总觉得这孩子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去玩想不起来了。
福伯听罢,微微颔首,转头看向杨青松,“你学得很快,不用担心,我只不过是检查一番,不会赶你走。”
杨青松松了一口气,脸色柔和下来,感激的望着福伯,“多谢福伯!”
刘青书摸着胡子盯着杨青松的脸,不停的思索,好像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正在这是,刘大夫来了,
径直进来后院,看见刘青书激动得不能自已,“叔父,你终于安全到了,真是让小侄不胜忧心啊!”
打断了刘青书的思考,她索性不再苦恼,对着刘大夫虚扶一下,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衡之啊,你看你眼下微青,略有浮肿,嘴唇干裂,切记不要再酗酒了,伤身。”
刘衡之讪讪一笑,表示自己会多加注意,随即又热情的要接刘青书去安宁村看看,新的砖房已经建造完成了。
“那老福,我就先告辞了,你有空就去安宁村寻我。”刘青书淡然的跟福伯打了一个招呼,便随着刘衡之离开了。
福伯摆了摆手,让阿木和杨青松回到各自的岗位,自己到房间准备冲凉小憩一会。
南音不知道怎么听说了福伯回来的消息,想起躺在空间里的那颗晒干的人参,心中一动。
匆匆吃过了午餐,载着南二丫去绣坊后,她直接就来到了协和堂,正值中午时分,日头正盛,客人来往的并不多。
“阿木,听说福伯回来了,他老人家在哪?”南音一走进医馆,便拍了一下昏昏欲睡的阿木的肩膀。
瞌睡虫一下子就被打跑了,阿木猛然清
醒过来,一看是南音,愣了愣后粲然一笑,“好久不见了南音,福伯舟车劳顿也乏了,此刻恐怕在午休吧,要不你先在后院等一等。”
南音理解的点点头,走到后院看见杨青松正费力的抱着一堆比他还高的药材,走向院子中心。
手上沉重的压力陡然一轻,杨青松二丈摸不着头脑,一抬眼就看见了笑意盈盈的南音,手上正抱着一部分的药材。
“你这小子,抱不动就少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