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月香一听说曲南泠被变相禁足了,当下就乐开了花,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也不顾这会儿夜已经深了,提了裙子就往清溪苑跑。
清溪苑中
曲南泠已经准备歇息了,她刚将头上的发簪取下,乌黑亮丽的长发垂至腰间,偶有清风吹过,发丝轻轻掀起,翩翩若舞。
正准备起身朝床榻走去,门外忽然传来含珠的禀告声,“小姐,三小姐来了,非要见您。”
曲南泠眉间微蹙,这么晚了,曲月香来做什么?
“小姐已经睡下了,含珠,你打发三小姐走吧。”含露代曲南泠回道。
门外的含珠也很无奈,“奴婢说了,可是三小姐她吵着要见您,奴婢拦不住。”
若是平日里,曲月香非要进来,含珠也是能拦住她的,只是这会儿已经深夜了,四处寂静,若是曲月香真吵了起来,必然会惊动各房的主子。
曲南泠朝含珠吩咐:“让她进来。”
不多时,就见曲月香笑吟吟地快步走进来,步履轻快,眉里眼里都是笑意。
“大姐姐,香儿来看你来了。”
听着曲月香娇滴滴的声音,曲南泠神色淡淡,“这么晚了,三妹妹怎么还不歇息。”
她和曲月香的关系并不好,平日里曲月香可不会来看她,每次过来都是给她使绊子的,虽然她每次都讨不到好,可是下一次还是这样
,不知悔改。
不知道她这一次过来,又有什么幺蛾子。
“大姐姐,本来我是要歇息的,可是想着大姐姐你心头难过,就忍不住过来看看你。大姐姐,你千万想开点。”
说时,曲月香还不忘捂着胸口,蹙着眉,一副甚是怜惜的模样。
曲南泠眼皮儿都没抬一下,懒得看她矫揉造作的模样,神情依旧淡淡,“三妹妹你若是无事就回去睡觉。”
见曲南泠没有任何反应,曲月香脸色微僵,随即又捂着嘴,面露诧异,“大姐姐,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曲南泠依然没有搭理她。
曲月香是存心向来奚落曲南泠的,不达目的她才不会走呢,继而又道:“看来大姐姐是真的不知道了。”
“也罢。”曲月香感慨一声,“横竖大姐姐你早晚都会知道的,倒不如我现在告诉你。”
“大姐姐,父亲下令不许你出府。”
然而,出乎曲月香的意料,曲南泠依然神色不改,只是抬眸瞥了她一眼,“话说完了?”
曲月香一愣,就这反应?
只听曲南泠平静地说道:“有劳三妹妹跑一趟了,既然说完了,三妹妹也可以走了。”
这就赶她走了?
曲月香不甘心,她是来幸灾乐祸的,没看到曲南泠可怜兮兮、泫然欲泣的模样,那她不是白来了嘛。
眼咕噜一转,曲月香腹诽:曲
南泠肯定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就是怕我看她笑话的。
曲月香唇角一扬,“大姐姐,你千万别难过,父亲不过是一时之气,等他气消了,自然就会准许大姐姐出门了。”
忽而,话锋一转,“不过大姐姐你也是的,你怎么就将父亲惹恼了呢?平日里父亲不是最疼爱你了吗?大姐姐,你和父亲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要香儿替你劝劝父亲?”
言语间满满都是得意,曲月香觉得浑身舒畅,从脚底爽到了头顶。
“好啊,那三妹妹去劝劝父亲。”曲南泠顺着她的话道。
闻言,曲月香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明知道父亲曲易在气头上,连他平日里最疼爱的女儿曲南泠都禁足了,更何况是一向最不讨喜的她。曲月香才不会赶着去触霉头呢,巴不得离得远远的,免得火烧到自己身上。
“大姐姐,你到底是怎么惹恼了父亲,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好帮你劝呢?”
曲月香单知道父亲曲易恼了曲南泠,却不知是何缘故。她留了个心眼,或许能从曲南泠这打听到。
曲南泠侧目,看了她一眼,笑容淡淡,“三妹妹有心了,我也不知道,不如你去问问父亲?”
曲月香打的什么主意,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夜深了,我要休息了。含珠,送三小姐回房。”
含珠早就烦曲
月香了,若不是她只是个丫鬟,她早将曲月香赶出去了。得了曲南泠的额吩咐,含珠立刻手指着房门,“三小姐,请吧,奴婢送您。”
曲月香不甘心,“大姐姐……”
“三小姐,大小姐已经说了她要休息了,您怎么还不走?”含珠没好气地丢过去一句。
一个丫鬟也敢这么说话!曲月香气的几欲头顶冒烟,“我是镇国公府的小姐,你怎么对本小姐说话的呢!”
含露连忙接过话去,“三小姐,此时已经很晚了,平日里这会儿大小姐早就已经安寝了,若是还不歇息,大小姐明日又不能去给老爷夫人请安了,到时候老爷夫人问起,奴婢们也不好交代。”
到底是丫鬟们不好交代,还是曲月香不好交代,大家都心知肚明。
曲月香犹疑了片刻,父亲总是偏疼长姐,若是知道她给长姐找不快,只怕会责怪她。虽然眼下父亲是恼了长姐,可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