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男子,又有沈家和苏家的门楣在,沈如晦的婚事并不会受太大影响。但是泠儿你不一样,你是曲家的嫡长女,你还有妹妹,若是你迟迟不出嫁,会影响你妹妹曲南音议亲的。”
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曲南泠了,这里毕竟是封建王朝,若是她这个姐姐迟迟不成婚,妹妹的婚事也会受影响。
不行不行,她不能不顾及妹妹。
见曲南泠神色已经松动,秦尘心中暗喜,趁热打铁,“泠儿,原谅我吧,我发誓日后绝对不会再骗你,更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说时,一手指天,当即发誓,“如果我……”
他话还没说完,耳畔就传来她清越的声音,“我原谅你了。”
好像是溪水从心尖流过,所有烦恼顿时荡涤一空。秦尘唇角高高翘起,“泠儿,太好了,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虽然他早就知道她已经心软,必定会原谅他,但是她迟迟没有说出这样话,他的心里始终有些不安。如今,他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瞧着秦尘笑开花的面容,曲
南泠轻哼一声,“只有这一次。”
秦尘连连点头,“一次就够了,我不会再骗你了,真的。”
他太高兴了,忍不住将她抱起,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泠儿,我太开心了……”
粉拳捶打着他的手臂,几个圈转下来,曲南泠只觉头晕眼花,“快放我下来,快点!”
混蛋,一言不合就转圈圈,不知道她会头晕吗?
秦尘这才惊觉他好像得意过头了,连忙将她放下。
脚一落地,头晕目眩的感觉更强烈了,曲南泠直接身子一软,秦尘连忙扶住她,“泠儿,泠儿,你还好吧?”
曲南泠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你……说……呢……”
她都站不稳了,好不好,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
秦尘摸了摸鼻子,好吧,是他的错。
“我扶你去软榻上躺着。”说是扶,实则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到软榻边,将她轻轻放下。
缓了好一会儿,头晕目眩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秦尘拉着她的纤纤素手,“对不起,泠儿,我是太高兴了。”
曲南泠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他,“你该走了。”
秦尘心下一惊,“泠儿,你赶我走?”
他还没和她说上两句话呢,这就该走了?
曲南泠白了他一眼,“今日是我弟弟的满月宴,我还要去招呼客人,没时间搭理你,你不走,难道去花厅和两位殿下喝茶闲聊吗?”
今日她可没有太多时间和他约会,既然如此,他为何不离开。
事实的确是如此,秦尘只得叹了口气,“好吧,那我改日来找你。”
嘴上说是改日,心里想的却是,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晚吧,到晚上宴会总该结束了。
秦尘刚走到门口,却又被叫住,“等等。”
泠儿叫住他了,肯定是舍不得他走,秦尘兴高采烈地转过头来,勾唇一笑,凤眸轻挑,“嗯?”
尾音上翘,极有韵味。
曲南泠嘴角一抽,他这样子好像是在发骚……
“你不是说有事要说吗?”
方才进来之前,秦尘说有正
事要告诉她的,他还没说呢。
秦尘这才想起来,“沈如晦的心疾加重了,他本人似乎不想让人知道,我也尊重他的意思。但是我觉得有必要告知你一声。”
若是旁人,他自然没有那个闲工夫,但是偏偏沈如晦的姐姐沈青月是曲南泠的好友。
沈如晦有心疾的事情秦尘曾经说过,如今又加重了。曲南泠眉头微皱,“我会想办法在青月那里透露一二。”
沈如晦不想沈青月知道,是怕她担心,但是若是沈青月不管他,他日后病重了该如何是好?
“秦尘,有没有药物能帮他治疗?”
心疾到底是心脏的毛病,通过药物即便不能治好,但或许也能缓解。
秦尘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的病,一直也有坚持在用药,他是文昌侯府的公子,用的药也是最好的,即便是我亲自为他配药,和他现在吃的药,差别不大。”
“心病还须心药医,他的病,是心病……”
说时,秦尘凤眸里闪过一丝探究,“沈如晦的心病来自于他的母亲吧?”
“你看出来了?”曲南泠缓缓从软榻上下来,朝秦尘走去。
秦尘笑了笑,“那位沈夫人虽然有所收敛,但是她眸光灼灼,只要稍微留心,就能发现。”
“沈夫人都嫁做人妇十多年了,儿子都到成亲的年纪了,她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饶是秦尘也忍不住摇头晃脑,“昭王叔真是……”
他轻笑一声,轻轻吐出四个字:“艳福不浅。”
“都这般年纪了,还有人痴痴爱慕着他。”秦尘啧啧了两声,其中讥讽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曲南泠感慨道:“然而昭王的心上却只有一人。”
苏紫妍虽然是个疯女人,但是她的疯只对昭王,也是个痴心人。可惜,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的心上只有一人?”秦尘扬眉,冷笑一声,“怎么可能?昭王府的妻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