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喜得爱子,席间有不少人向曲易敬酒,曲易今日心里高兴,但凡是敬酒,他都一一笑纳了。
等到宴会过后,京城新贵,镇国公曲易喝的酩酊大醉。曲南泠吩咐家丁将曲易抬回房休息去了。
酒足饭饱,陆陆续续就有宾客起身告辞了。
“蔷儿,去告诉你哥哥,咱们该走了。”
承安侯夫人也准备离开了,这里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原本他们苏家在朝臣中地位为高,却不想曲易横空出世,直接被加封为镇国公,爵位比承安侯还高。承安侯夫妇心里都不舒坦,这也是为什么,今日承安侯没有来赴宴的原因——眼不见为净。
既然已经用过膳了,承安侯夫人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看着那些人巴结曲家,她心里就舒服。
“母亲,你们先走吧,我再多留一会儿。”
苏蔷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秦尘了,这段时间她进宫的次数不少,也总是找机会偶遇秦尘,但是一次都没有成功。不仅没有偶遇到秦尘,就连朝华宫的宫人她也一个都没遇见。
今日倒是如愿见到了,苏蔷怎可放过这个机会。即便是不能靠近,能多看他几眼也好啊。
苏蔷觉得自己是得了一种名为相思的病,她从未见过如此英俊不凡的男人,虽然她和他之间隔着鸿沟,苏家不同意,姑姑不同意,秦尘对她也没有脸色,可是苏蔷还是一如既往地倾心于他。情爱,原来是不能自已的。哪怕知道那可能是深渊,一踏进就会跌落悬崖,摔的粉身碎骨,可是她还是想迈步。
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过他的脸了,越是看不见,她越是想念,心里梦里都是他。
承安侯夫人并不知女儿的心思,她撇了撇坐在宴席上的人,不悦地道:“留在这里做什么,蔷儿若是想,等过几个月你及笄的时候,咱们也会办宴会的。”
他们承安侯府举办的宴会必然比镇国公府更盛
大。
苏蔷不敢说自己留在这里的真实原因,随便寻了由头,“蔷儿很久没有看到小姑姑了,想和小姑姑坐一会儿。”
文昌侯夫人苏紫妍同样没走,因为昭王没走,她当然不愿离开。
昭王素日里是不爱参加宴会的,即便是参加宴会,也不过时用过膳就匆匆离席了。这一次他也没有立刻走,原因很简单——秦尘没走。
昭王对秦尘的防备极重,他决不允许秦尘拉拢朝臣,尤其还是拉拢曲易这样手握兵权的重臣。秦尘没走,他也不会走。
至于秦尘为何没离开,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能见到自己心爱的姑娘,他才要走呢。
宠溺的目光悄悄落在曲南泠身上,她今日喝了一小口酒,双颊泛红,眉眼含笑,真真是人面桃花,美极了。
泠儿的酒量实在不怎好,不过这好像也是好事……
承安侯夫人看了看苏紫妍,她其实不太喜欢这个小姑,小姑总是阴阳怪气的,只是夫君和皇后娘娘都对这个小姑格外好,她也不敢怠慢。
“母亲,小姑姑可是文昌侯夫人,既是亲戚,合该多走动走动。”
苏蔷这么一说,倒是给承安侯夫人提了个醒儿。承安侯为儿子苏璧谋了个闲职,正好归沈侯爷管,为了儿子,也的确是该和沈家多走动才是。
“那好吧,蔷儿你去和你小姑姑说说话,母亲先回去了。”承安侯夫人这才点了头。
傅欢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参加宴会,还没等承安侯夫人开口,她就说道:“姨母,欢儿想和蔷表妹一起。”
承安侯夫人也知道自己侄女的心思,也没多说什么,点头同意了。虽然傅欢出身不高,但是她在京城里也是挂着承安侯府表小姐的名号,若是能入了哪位贵公子的眼,也不是什么坏事,姻亲永远是最可靠的结盟方式。
而苏璧那边,也表示不想走,最终承安侯夫人只得先一个人离开了。
…
…
有外人在,苏蔷不好太靠近秦尘,只得在姑母苏紫妍旁边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苏紫妍闲聊,嘴上说着话,目光却是时不时落在秦尘身上的。
苏紫妍也是心不在焉,眼睛直往昭王身上瞄。她倒是想离昭王近一点,奈何沈青月坐在她旁边,寸步不离,即使是她要出恭,沈青月也跟着,还一口一口母亲,叫的甚是欢乐。
旁人看了,直夸苏紫妍好福气,有这样一个关怀备至的“好女儿”。谁都知道沈青月是沈侯爷的前头的夫人生的,却和苏紫妍如此亲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母女呢。
苏紫妍是有苦说不出,心里将沈青月骂了千遍万遍。
“青月,你不是和曲大小姐是好朋友吗?我瞧着曲大小姐好像有些醉了,你快去看看她。”
苏紫妍想将沈青月支开,然而沈青月才不上当,“母亲,您糊涂了,这里是南泠的家,她妹妹会照顾她,可不需要女儿照看。”
沈青月打量了她一番,摇头轻笑,“倒是母亲脸颊泛红,看起来更像是醉了。”
苏紫妍脸颊上的红晕当然不是醉了,而是见着心上人的娇羞之态。
沈青月在心里骂:年纪一大把了,还流露出这种少女的娇羞姿态,真是老不要脸的!
“母亲,女儿看您是醉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