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侍者盯着球袋,组织了半天语言,还是没能问出为啥只有一个黑八的离谱问题。
“我来收吧。”
褚奚池面色淡然地走到侍者身边,看似是要帮忙解围,实则是偷偷处理掉兜里烫手的台球。
侍者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面露感激之色:“麻烦先生您了!”
“看不出来你这么好心。”
等侍者走后,陆渐同轻嗤一声,他态度随意地斜倚着台球桌,双眼微眯,唇边噙着一抹揶揄的弧度。
褚奚池装模作样地把兜里的球摆在台子上,假装是从球袋里拿出来的,嘴上也不闲着,讽刺道:“我对你以外的人都挺好心的。”
处理完作弊的台球后,他面无表情地把球杆一撂,准备直接回家。
攻与攻之间本就同极相斥,更何况陆渐同身为原著重要的攻二,褚奚池是一秒也不想和他共处一室了。
陆渐同并没有阻拦他的意思,依然悠悠地靠着台子,只是等青年快要走出台球室时,状似随意地说道。
“听张高爽说,你最近在找苏慎夏?”
闻言,褚奚池正要离开的脚步顿住了,他面色阴沉地扭头:“你认识他?”
陆渐同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将他刚才丢在一边的球杆递过来,“边打边聊?”
褚奚池没多做犹豫,抬手接过球杆,调头重新回到台球桌旁。
“苏慎夏是前两年a市异军突起的新贵,行事低调,也不太和我们这群人打交道,直到现在认识他的人也不多。”
陆渐同没有食言,边码台球边说着有关苏慎夏的信息。
“上一把赢的漂亮。”码好之后,他用指尖点了点台面示意,“这把还是你来开吧。”
褚奚池也不客气,直接俯身开球,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有关苏慎夏的事情,打得心不在焉的。
走神的后果就是,第一杆就歪了。
“苏慎夏是a市人?”
褚奚池面上淡定地问着,手却故技重施,将旁边的双色球快速塞进口袋:“这把我打双色。”
陆渐同:?
褚奚池是不是当他瞎?
他上一把就听着声音不对了,这把专门留了个心眼,果不其然有大收获。
但陆渐同没有立刻戳穿青年,悠然地走到青年身旁站定:“苏慎夏很低调,a市之前也并没听过有这号人,据说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
褚奚池垂着眼眸,没太在意陆渐同,他调整好角度,将对角线的球一杆漂亮地击落。
起身时,他记着刚才左手边球袋口有一颗双色球,但角度刁钻一次不好进球,反正仗着陆渐同瞎,便毫无心里负担地借着视觉死角,准备用手拨进球袋。
然而这一次,他碰到的不是冰冷的台球,而是一抹温热。
陆渐同这次早有准备,提前将手放在台球上,青年果然没让他失望,如预料中那样盯上了这颗球。
褚奚池意识不对,立马想把手甩开,谁知却被那抹温热反手握住,牢牢地将他牵制。
“球技不错啊褚奚池。”陆渐同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对方不知用了多大劲儿,褚奚池试上力气,抽了两次都没能挣脱陆渐同的桎梏。
陆渐同果然好晦气!
褚奚池心里怒骂陆渐同一百遍!
“放开!”他直勾勾地盯着陆渐同,双眼满是怒火。
不敢凶主角受纪予薄就算了,难道还要忍着你陆渐同?
你自己渐渐变同就算了,离我原点!
青年双眸亮得惊人,眼尾因为生气染上一层薄红,陆渐同不自然地别过视线,却又看到青年高领毛衣下隐约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他怎么这么白?
那一刻,他感觉与青年皮肤相触的指尖仿佛要被灼伤,力道克制不住地放松,被青年抓住时机挣脱了。
褚奚池全然忘记是因为自己先作弊对方才动的手,恶人先告状道:“有病?”
“我不打了。”他把球杆往边上一撂,开始摆烂。
陆渐同没有挽留,沉默地将自己的球杆也跟着放下,余光却始终黏在青年身上。
“你不冷吗?”他从刚才就注意到青年今天只穿了件单薄的毛衣。
褚奚池的外套因为怕逃犯伤害纪予薄,走得太匆忙落在父母家了,说不冷是假的。
但真男人从不说冷,尤其是在死对头面前。
他薄唇轻启:“关你屁事。”
陆渐同会好心关心他冷不冷?
八成又是为了嘲讽他动得什么歪心思。
谁知,褚奚池话音未落就被一股烟草气息包裹,陆渐同直接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外套披在他的身上。
“你”
“我之前和苏慎夏打过一次交道,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陆渐同用毫不相干地话题打断了他的疑惑,像是无事发生般神态自然地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隔着香烟袅袅的烟雾,褚奚池听到对方语气严肃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对苏慎夏感兴趣,但最好离他远点,他绝对是一个危险人物。”
褚奚池撇了撇嘴。
废话,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