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还不如不练,我还以为a级有多厉害呢,其实是后边的金主爸爸厉害吧。”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
任乐祺的动作顿了顿,说道:“我唱歌确实难听,跳舞也不会,如果影响到大家练习了的话,我很抱歉,对不起。”
“我之后不会再来这里了。”他淡淡地说道,把毛巾耷拉在肩膀上,拎起自己的水壶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只留下一群错愕的选手们。
良久,黄头巾才说道:
“这一段……不会剪进去吧?”
显得好像他们在霸凌排挤他一样。
会让观众不喜欢他们的。
日光明媚,蝉躲在树枝上发出夏末的悲鸣。
任乐祺走在花园里,指尖放出电流随手电起了蚊子,所到之处噼里啪啦一片。
这个点大家基本上都在舞房里练习,花园里也没有摄像机,他不用担心被撞见。
其实他并不怎么在乎那些人的阴阳怪气,反而还庆幸这样就有理由远离舞房、镜头和鹿禾新了。
他只是好奇。
明明前几天还相处得好好的,为什么今天就一条心针对起他来了?
排挤来得蹊跷,恶意总有原由。
总不可能真的是因为他太菜,辣到他们的眼睛了吧?
虽然他确实菜。
忽然间,一声轻微的啜泣把他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隔着树干和枝叶间的缝隙望去,隐约可以望见一个少年正蹲在地上,手掌向上放在身前,小心翼翼的,似乎在捧着一件宝物。
他弓着背,肩膀在微微抖动着,似乎连棕褐色的头发也失去了光泽,蔫蔫地趴在脑袋上。
眼角和鼻尖都泛起了红,似乎刚刚哭过。
无意撞见,任乐祺不想打扰,正打算沿着原路悄悄离去。
但世事总与愿违,在他转身的时候,一只在石楠树枝上停留的白头翁被他惊动,簌簌地窜出了丛中,高声鸣叫着飞向天穹。
原本在抽泣的少年被吓了一跳,蓦地转过头来,说了一句什么。
任乐祺没有听懂,应该是外国语言,但从语气判断应该是个问句,大概是“谁在那儿”之类的吧。
唉,果然还是逃不掉,跟有剧本似的,无论他怎么躲最终都会被强制开启剧情。
任乐祺在心底叹了口气,扒拉开树枝往那边探了探。
“你好?”他说道。
少年没想到还真的有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慌忙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用蹩脚的中文说道:“妮……妮好。”
他长着一张典型的可爱系爱豆的脸,像是自带了柔光滤镜似的,线条柔和几乎没有什么棱角,面颊有点婴儿肥,浓密细软的栗色头发听话地翘起,每一个弯曲都恰到好处。
他的眼睛不大,但亮晶晶的像是奶茶里的珍珠,看起来甜极了。
还真的语言不通……任乐祺抓耳挠腮地搜刮起了原主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外语词汇。
“can i ……呃,帮助你?”
看着他抓耳挠腮的模样,少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只见他将一只手伸到了背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小盒子,“哒哒哒”地在上边按了几句话,然后将它递到了任乐祺面前。
小巧的黑色液晶屏幕上写着:
【你好,我是花泽贤治,很抱歉刚刚打扰到你了,请问吓到你了吗?(oi _ io)】
还有这种好东西?
语言魔药是高阶魔法产物,炼制极其复杂,而这东西竟然能随拿随用?
任乐祺敲下:
【没打扰,没吓到,我叫任乐祺,你怎么了?】转换后将小盒子还给了他。
花泽回复道:
【小鸟死了,我刚刚捡到的qaq】
他摊开手掌,一只半大的麻雀缩在他的掌心,白色的毛茸茸的肚皮朝上,腿直直地伸着,眼睛紧闭着,奄奄一息。
它的羽毛凌乱,收拢的翅膀上还有两个血窟窿,应该是被野猫咬伤了。
看着这只可怜的小鸟,花泽满脸都写着“呜呜呜天道不公惨无人道人间悲剧惨绝人寰不忍卒睹”。
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拿出绳子挂在枝头上随它而去了。
【我能看看吗?】
任乐祺问道。
“sure。”
花泽说道,小心地捧着那只小鸟放到了任乐祺面前,似乎生怕自己对这个脆弱的小家伙造成二次伤害。
任乐祺轻轻将手覆在了它身上。
花泽的手很小,任乐祺一只手掌就能盖住他的两个掌心。
那一瞬间,花泽感觉到似乎有一股温暖又柔软的气流落在了自己的掌心里,像是万千生灵的吐息。
突然间,手心的鸟儿动了动,从任乐祺虎口的间隙里探出脑袋,发出轻微的“叽叽”声。
它用头顶柔顺的羽毛轻轻蹭了蹭任乐祺的食指,然后钻了出来,振翅飞向附近的树丛,彻底消失在了一片盎然的绿意中。
花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又扭头看向了任乐祺。
任乐祺也装出一脸错愕的模样,收回了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