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
几万金人,大马长刀,大张旗鼓,肆无忌惮。
一时间,尘飞马叫,整个大金国如临战场。
金军主帅看着浩浩荡荡的军队,放缓心情,习惯性地拿起酒壶,回味道:“现在情况如何?”
“将军,发现敌人踪迹,正往南一路逃窜。”
往南。
至从遭受三千前锋伏击之后,金人主帅阿图金脑子早有盘算。听到汉腿子往南逃着方向,看了眼南方。
南方是渤海国的地方。
难道这些汉腿子是从渤海国而来,还是从高丽国入境,然后……。
金人主帅想着局势不向当时想得那么简单,按当时设想,只要前锋一到,汉腿子早跑光了。
可是三千人被伏杀,他不得不重视这些汉腿,他又把目光看向高丽,难道这次是高丽出兵了。
问题有些大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集中兵力,防止兵力分散被伏击。
三万大军依旧浩浩荡荡,持续追击。
三万金军南下的消息,自然瞒不过唐天,更瞒不过使鹿部的阿汉。
阿汉奇怪地看着唐天。
唐天的军队明显在北上,而且是所有人都在北上,为什么金人相反而行呢?
相比之下,太子老王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笑呵呵地看着阿汉。
尽管他很是佩服阿汉的勇猛,但是说到领军打仗,他更是佩服唐天。
居然只身几人就骗过了金人的眼线,让金人误认为汉人不堪一击,结果暗中把主力集中设伏。
这其中的关键,就是骗过金人的侦察眼线。
想到连使鹿部的人都被唐天骗过了,他更加佩服唐天,佩服唐天的同时,又打量下阿汉,最后给出了有勇无谋结论。
唐天率领大军已经乘船北上,他知道大家都不明白。
不过看着打了大胜仗的军士,一个个士气高涨,而且还是击败三千人的金军,更是兴奋。
杨再兴依旧闷闷不乐地守在一边,目光看着起起伏伏的海面,心中却涌起一丝悲伤。
他知道,现在的方向,一路往北,离家的方向越来越远。
他多少还是知道唐天的战术,无非就是从金人后方打起,可是让他不懂的地方太多了。
这次明显士气高涨,可以一鼓作气,再打伏击,一举消灭金人,可是唐天却选择了逃跑,真不知唐天是怎么想的。
杨再兴身边的几个副将,一直围在他身边。
这五人都是跟着杨再兴一起打出来的兄弟,出生入死,不曾分开,相互了解,看着杨再兴闷闷不乐,就说道:“将军,往北了。”
“闭嘴!”
杨再兴的声音很大,更加带着怒气。
他当然知道这几个家伙打的什么心思,他们也不想往北,他们想往南,去打金人,浴血杀场。
他何偿不想呢?
一路打来,更谈不上打了,这一路也没什么打仗,自已的枪都交给副将了,好容易打个先锋,结果还是伏击先锋。
只准弓箭伏击,不得骑兵出击。
这是唐天的死命令。
搞得他和一纵手下郁闷的不行不行的。
尽管全胜,可是他还是不爽,自己根本就是没出力,只是拿个旗子挥下手,三千金人就中箭而死了。
杨再兴的声音,当然被唐天等人听到。
阿汉为人直爽耿快,走过去,笑着说道:“杨将军,这是怎么了?生气了?”
这不是废话吗?
杨再兴对于阿汉的明知故问,更是不爽了,他知道阿汉耿直,说话不会兜弯子,是个直肠子,就说道:“当然了,你还能动下手脚,你看我,这么大的仗,我就挥下旗子,这是打仗吗?”
这话刚说完,上官清儿第一个不愿意听了,目光扫过。
发现唐天依旧四平八稳,并没有说话的意思,这才稳下心来,没有怼杨再兴。
却不想身边的珍儿不愿意了,说道:“杨将军,你瞧不起我们作的旗子吗?”
整个三军的旗子都是珍儿带着所有女兵及家属制作的,辛苦不说了,这其中所费心事也是不少。
女兵还好说,家属就不同了,她们不仅制作军旗,还有军服,盔甲,帐篷等,所有军资都是家属制作完成。
杨再兴当然知道这其中一切,他也带着男兵去帮着作事,其中所费心力,自然晓得,于是马上陪着笑脸,道:“珍儿妹妹,我不是说旗子不好,只是没有仗打。”
“这不是刚刚打了仗吗?还说没仗打?”
珍儿依旧不依不饶,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盯着杨再兴。
杨再兴本是一个粗人,说话本就不灵光,接着说道:“是打了,可是没出力。”
“你打仗不出力,你好意思说,让唐天哥哥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