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
上官清儿去而复返,静静地给唐天换药。
珍儿脸下挂出一丝笑容,笑容中透着不尽的不解,然后,眨着双眸瞟着唐天。
“好了,换好了,以后换药,让仁昭来吧。”
上官清儿说得极其平静,然后静静地坐在旁边,一动不动。
唐天微微支下牙,轻轻地动下腿,看着一动不动的上官清儿,想着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或是说错话了,怎么惹得上官这么不高兴,还说仁昭,怎么又关仁昭什么事?
这都哪跟哪呀!
珍儿眨着眼睛,看了上官清儿一眼,笑道:“上官姐姐,仁昭姐姐哪里有你这样细心,以后还是你来帮唐天哥哥换药。”
上官清儿没有看珍儿,依旧静如秋水,一动不动。
珍儿碰了钉子,然后瞧瞧唐天,又看看上官清儿,起身想离开。
“珍儿,你在这里。”
“啊!”
珍儿听着上官清儿的话,静静地看着唐天,一动不动地坐在唐天旁边。
上官清儿静如止水,道:“仁昭是唐大哥的未婚妻,我们最好不要单独同唐大哥在一起。”
唐天诧异地看着上官清儿。
原来她知道自己与仁昭公主订亲之事了,怪不得,一直阴睛不定。
珍儿听后,更是不知所措,只能看着唐天。
唐天更乱,原来,上官清儿只是昏迷,听力无碍,……。
“那个,那个,当时,只是权疑之计,我也是别无他法,我可是没有说要什么时候成亲。”
上官清儿轻轻地咬出两个字“渣男”。
渣男,唐天努力回忆,自己什么时候给她们讲过渣男这个词了,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无奈地接受“渣男”的新身份。
唐天也不想解释了,看着上官清儿惨白的脸色,关心道:“清儿,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先休息下。”
上官清儿看了唐天一眼,道:“怎么,怕了,我在你这里呆一会,怕说不清了吗?”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你就是睡在我床上,我也不会有半点担心。”
“是吗?”
“当然。”
唐天站起来,指着自己的床,一脸真挚地看着上官清儿。
上官清儿站起来,来到唐天的床边,看着曾经自己给唐天准备好的一切,床上的粗布还是自己织的。
她用手轻轻地摸着床上的一切用品,当时他担心海上潮湿寒冷,专门加厚了铺垫。
她知道,这一切变了,不久的将来,唐天要娶仁昭公主,自己只能看着他们成亲。
想到此时,她轻轻地躺在床上,感受着自己曾经的一线一针,不经意间,泪水湿润了床铺。
也许这就是命,当时,如果不是老爹阻止,说不定就与唐天成亲了,什么成王拜相,为什么老爹一定要成王拜相呢?
自己几天前就已经醒了,可是自己不可能装一辈子昏迷,自己不能对不起唐天,更不能对不起仁昭公主。
唐天说是要救醒自己,然后再与仁昭公主成亲,那是唐天有情有义,自己可能就是这个命,……。
仁昭是个善良的人,不是坏人,同情和帮助汉人,她不想打仗,更不想与宋人打仗,她应该得到幸福,应该得到唐天。
上官清儿静静地躺在床上,回忆着过去的一切,回忆着窦家涯的无忧生活……。
也许,这一切只能是回忆了。
唐天看着上官清儿躺在床上,他能感觉到上官清儿的伤感落寂。
他不讨厌仁昭公主,但不是喜欢,可是当时,为救下公主岭十几万人的性命,他别无选择,他相信,仁昭公主也是想救下十几万人的性命,才会想出此法。
现在怎么办,怎么对待上官清儿,当初自己阻止上官清儿成婚,就是要对上官清儿负责到底,可是现在,自己却与别人成亲,如何对得起上官清儿,自己就是一个渣男,十足的渣男。
唐天听着上官清儿发出均匀的呼吸,猜想是睡着了。
他轻轻来到床边,帮上官清儿盖好被子。
这时,他感觉一股冷风从门口吹来,不觉得回头一看。
仁昭公主正呆呆地立在门口,看着唐天手中拿着被子,上官清儿躺在床上。
她银牙直咬,杏目圆睁,手紧紧地握着腰间的鞭子,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扶着门框的手,指骨发白。
“那个,她,睡着了。”
仁昭公主一动不动,看了眼旁边伏在桌子上睡去的珍儿,道:“是,睡着了,在你床上,我看见了,不用你说,我不瞎。&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