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荡!
船行江面,唐天的大船紧紧咬住逃窜的金人战船。
唐天此时并不在意敌船,而是非常认真地看着眼下的水道地势。江水拍船,山水相连。
黄天荡雄居运河与长江的交汇处!
“此山就是焦山与金山!”
唐天看着位于河道东西两边的小山自言自语道。
焦山与金山夹在河道东西两侧,俯视河面,如若控制两侧山地,就算是千军万马也不可穿过水道,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唐天望眼山水地势,此时听得钟声从山间传来。
“唐老弟,你在想什么呢?这要是金人上岸,我们可是不好追了。”彭黑子听到钟声之后,知道离岸边不远了,急忙说道。
“咚、咚、咚!”
三声钟响悠远绵长!
寺院钟声有律可寻,有规可依,自有晨钟暮鼓之说。晨晓敲钟,是警醒世人自无明长夜中觉悟;晚暮敲钟,是唤醒世人的昏暗迷惑,又称为幽冥钟。
现在晨钟的时间已过,为何还有钟声响起呢?难道金宋交战之际,还有闲散而又尊贵的游人进香礼佛吗?
“老弟,你们这是怎么了,我问你话呢?”彭黑子急着站在船头来回直走,不时地看着逃在前面的金人战船,又回头看着几个人都泰然处之的表情,忍着快要骂娘的口气说道。
“彭将军不急,金人不傻,定不会上山,一旦上山就算是入了死地,我们将山围住,他们插翅难飞。”唐天尽管知道黄天荡是个死巷,可是也不敢肯定,还是简单地答道。
“就算他们不上山,也会找个地方上岸。”
彭黑子知道金人铁骑的厉害,知道一旦铁骑上岸,没有几倍的军力,很难将金人全部消灭,就算是勉强将敌人消灭,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在漳水岸边,在寿春城下,自己可以亲眼所见,亲身经历,差不多有三万人才围了金人不足万人,要不然靠着叫火炮的东西打得敌人七零八落,怕是自己的兄弟们死伤还会更多,就是这样也损失了几千人之众,受伤者不计其数。
正当大家焦措之时,前方水面突然横空出现一只船队,硬生生地挡住金人去路。船队一字排开,前后三层船只,组成一个三层的挡截网。
金人的战船被活生生地堵在中间,金人不管后船,直接冲向前方船队。
唐天的船队很多接近金人的战船,金人战船被众船围在中间,船队之上都高高地挂着一面“韩”字大旗。
金人的战船被铁钩钩住,无法逃脱,四周箭如雨下,金船之上被箭得跟箭山一样,没有落脚之地,金人躲在船舱之内不敢现身,甲板之上尽是中箭的金人。
唐天的战船害怕误伤友军,不敢开炮,只有准备近战。
宋军已经在箭雨的掩护下登船,铁盾围住船舱口,有人已经将火烟丢进去,浓烟四起,浓烟顺着船舱四散,越来越大,越来越浓,不断听到船舱里面咳嗽的声音。
又损又专业!
唐天看着从船舱里乱窜出来的浓烟,不时有冲出来的金人,不是被乱箭射死,就是被乱刀砍死。
船上的金人很快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唐老弟,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韩世忠、梁红玉的走到唐天,韩世忠身着甲胄,威武逼人,气宇不凡,一旁边的梁红玉英姿飒爽,威武中透着几分娇美,韩世忠轻快地走在众人前面,一手轻握腰间精细的青钢剑柄,一手轻轻带动大红的披风,轻身来到唐天身边说道。
唐天站在甲板之上,看着韩世忠、梁红玉,不免心中暗暗称赞,真是英雄美女,天生佳人,神仙眷侣。急忙上前一步说道:“韩将军,想不到一日不见,你已经来到此地。”
“唐将军,你见笑了,大恩不言谢,国难家仇之际,我不必多言,我早已料定,淮水一线,就算我等战死,也挡不住金人铁蹄,所以我早在此设下水师伏兵,以防金人渡过长江。”
韩世忠指着不远处宽阔的江面说道。
“韩将军果然神机妙算,小弟佩服之致。”
唐天也顺着韩世忠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江面,又转头看着镇守江面的焦山、金山,心中暗暗佩服韩世忠真是天生的将才,这等易守难攻的兵家宝地居然早在他的治下。
“唐老弟,实不相瞒,我占了这兵家宝地,想在此阵兵列阵跟金人决一死战,可是……,估计你也想不到,完颜宗弼居然退兵了。”韩世忠顺着唐天的目光看着东西的焦山、金山,不免感叹地说道。
退兵!
唐天听后,心中一惊,这不合常理呀,完颜宗弼手中有十万大军,尽管中路军完颜希尹五万军马被全歼,西路军攻击陕蜀之地受阻,可是他的东路军一路势如破竹,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