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爷,不好了,不好了,派去烧鸡铺闹事的兄弟们都被抓了,现在陈捕头正带着人审问呢?”一个衙役跑过来说道。
“不要急,你马上派人去通知刘捕头,就说几个兄弟是府衙的差役,无需多说。”
这个刘捕头跑去做什么,看来又要打点下刘捕头,要不然今天的事怕是不好过,看来还得想办法对付这个卖烧鸡的。
“师爷,现在很多大人都在现场,怕是不好处理。”
“有什么不好处理,难不成还能杀头吗?”
难道这些大人们还会站到卖烧鸡的一边吗?
“洪俊在场吗?”
“大人,不在,大多是府衙里的大人们。”
洪俊不在我还怕他不成,洪俊这孙子跟吴大人是怎么搭上关系的。
“走,我们去看看这个卖烧鸡的有多大的本事。”
刘师爷不算官员,只能租了轿子。官制中规定,只有七品以上的官员才能配备轿子,同时设有轿夫,七品以下官员,只给银两费用,不配备交通工具。
刘师爷的权力只是协助知府处理公文往来,没有任何实职权限,没有办法调动三班衙役,只能调动府衙里的杂役。
像三班衙役的快班捕头陈捕头,负责城内治安,缉捕罪犯,也就是现在的公安局长,刘师爷更加没有权力调动,一般而言,三班衙役都是看着师爷在知府身边行走的身份,才会卖些面子。
府衙内的其他各司,如税司、盐运司多为济南府派设,受济南府管制,也受青州府节制,金人治下的宋地官场混乱,就是一个四不像的大染场。
“陈捕头,这么巧呀!”刘师爷打着扇子说道。
“大人,我们只是来买个烧鸡,就被陈捕头扣下,这还有道理王法可讲吗?”几个被捕快们押着的衙役说道。
“陈捕头,可有此事。”
果真是府衙里的人,说着自己这么眼熟,真不知道这个刘师爷又做什么,生事也不选个地方,现在这么多官员都在场,自己怕是要公事公办。
“刘师爷,府衙的差丁怎么不带钱财来买鸡吗?”
“哈哈哈,陈捕头,知府的米粮进出全是赊帐,从来不用现金结算,防止中饱私囊,这个你可能不清楚。”刘师爷笑呵呵地说道。
“既然刘师爷这样说了,看来是一场误会。”陈捕头也跟着笑呵呵地说道。
好个刘师爷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撇得一干二净,今天道是看看你刘师爷如何自原其说。
“刘师爷,我前几日可接到府衙里的知事,已后不在购办太和烧鸡铺的烧鸡,今天又何来赊帐采购之说。”唐天看着刘师爷说道。
这个死卖烧鸡的,还真敢跟老子叫板。
“小人,胆敢不跪下说话。”刘师爷盯着唐天说道,民见官跪拜是礼制王法。
唐天笑笑说道:“小人在家跪拜父母高堂,是因父母养育之恩,在外跪拜天地,是因天地赐予食济,请问你刘师爷算什么官。”
这小子牙尖嘴历,看来是个读书人,不是很好欺负,看来得想个别的办法。
“你挡在此处,你是何人,此事与你有何干系。”
跟我玩话题转移,老子在前世喝酒打屁做的就是这个,讲不通道理,马上就转到下一个话题。
“我就是烧鸡傅的掌柜。”
“府衙现在要买鸡你不买吗?”
如果说不卖,就是可以治个藐视官府的罪名,这个刘师爷也是个小鬼难缠的人。
“开店做生意,来者都是客,何来不卖之理。”
“好好,既然是开店做生意,就准备十只烧鸡。”
刘师爷笑呵呵地说道,你再牛,不也得我说怎么地就怎么地。
“刘师爷生意是生意,但是可要先把钱说清楚,别到时毁了知府衙门的名声。”
“你这烧鸡五百钱,还有什么好说。”
“刘师爷,五百钱确实不假,可是以前府衙里有个刘主薄,听说府衙里的钱两,逢千抽五,逢万抽三,这钱我也得算在烧鸡上。”
“什么,这个刘主薄也太黑了吧。”
“万抽三,比我们薪石都高,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
“什么东西,小小主薄还有这等权力,查他,一定要查他”
“你不要胡说八道,无凭无据,怎么如何乱言。&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