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江苏罗回了学校,慕容开车送夏照午去一个地方。
去的路上,慕容说:“我看小苏苏心情不好啊。”
“嗯......”
夏照午也看得出来江苏罗心里藏着事情,她或许也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因为父亲的糊涂事情伤害了这整个家,他或许早就对自己的父亲感到失望了,但是他却不能顾忌他母亲的感受。
他或许可以和自己的父亲一刀两断,但是不能干涉他母亲的决定。只要他父亲和母亲捆绑一天,他就永远不能离开这个令人失望的家。
这种事情别人的劝慰没有用,得靠他自己走出来。
送完江苏罗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夏照午提前跟郁汐打了招呼,说晚上不回家吃饭,不必等她。
华灯初上,城市中的霓虹灯开始照亮这个城市,但总有万家灯火照不到的地方。
夏照午给了慕容一个定位,让他将车开往那个地方。
慕容按着手机导航走,结果发现车越开越偏,他心里慌慌的。透过后视镜对夏照午说:“老板,您来这干嘛啊?”
“这里黑森森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你害怕?”夏照午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我当然不害怕了。”他说,“我这不是害怕老板您害怕吗。”
夏照午:“......”
你搁这搁这呢?
禁止套娃!
“你要是害怕,可以现在下车回去。”
“那怎么行呢。保护老板的安全是我作为司机义不容辞的责任啊。”慕容挺了挺胸脯。
“你安静的当一个花瓶司机就好。”
“啊偶”慕容用手给自己的嘴巴比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车子到达目的地,那是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周遭荒无人烟,连路灯都没有。
夏照午对慕容说,“我们刚刚路过了一个加油站,你把车开到那去等我。”
“老板,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啊。”慕容见她想要一个人下去,以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感情声情并茂的说。
“你放心,我死不了,不会耽误给你发工资。”
“老板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他话锋一转,“老板可要安全回来,工资没你发可不行。”
夏照午:“......”
夏照午打发走慕容后,开始去那个废弃的工厂。
今天他留在白氏集团内网的软件提醒他,经常和白氏集团联系的人又联系了他们。
今晚八点,城西工厂,当面交货。
白嘉良那天刚从码头上收到了一批货,借由奢侈品运输了一批货,这才没两天,没想到他们竟然又要交易。
不过与海港运输不同,这次是当面交易。
夏照午放轻脚步进入废弃工厂,她的脚步很轻,在黑夜中几乎听不见声音。
她不能开灯,所以她只能凭借着仅有的一点月光来看清废弃工厂的路,避开一切障碍。
在工厂的西南方向,有灯光,想必那处就是他们见面交易的地方。
夏照午朝着西南方向过去,大越走了五分钟,她就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她找了一个安全的位置,和说话人所在的地方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那里面的人,就有夏照午见过的白氏集团股东之一的白嘉良。
“白爷,那人真会来吗?”白嘉良身边的一个看着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恭敬的问。
白嘉良转着手中的珠子,看着面前工厂的铁门,说:“想必会来的,我们再等等。”
“是”
话音刚落,他们面前的大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走了进来。
白嘉良眯着眼睛看着带银色面具的男人朝着他们一步步走过来,首先开口问:“是银先生?”
银色面具的男人点了点头,白嘉良笑道:“久仰银先生大名,没想到今日有缘一见。”
被称作银先生的男人没有过多的客套话,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说话。
他直接将自己手里提着的黑色皮夹箱子递过去,白嘉良见状示意身边的那个四十岁的男子过去接。
夏照午清晰的见到那个箱子的正中央刻着银色的字母,“ki
g”
白嘉良打开箱子一看,勾了勾唇角,然后示意身边人收起来,继而转头看向银先生。
“和先生交谈好的价格,我们会将钱转到先生的卡上。不知为何,这次是先生亲自来送货的?”
银先生说了自从来这的第一句话,“不该问的事情,最好还是别问。”
声音清冷有力,声调低沉。
白嘉良脸色一沉,随即又变成了一幅友好的神色。
“银先生说的是。”
“货已经送到,交易完成。”银先生看了白嘉良一眼,就转身要走。
“白爷......”
白嘉良看着到手的货,下令:“回去。”
白嘉良走后,夏照午才从躲藏的地方站起来。
刚才原本她是想在那个银先生退出的那一瞬间从出口出去然后再跑到另一个出口,但她想了想有些不切实际。等到她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