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瑶不耐烦的回头,“爸,你催什么催啊!我这边好了自然会下去的啊!”
钱富掏出帕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快步走过来。
“咱们好不容易才得到这次给竹老爷子安排节目的机会,要是办得好,江寅那边就会高兴,他就不会对付我们了啊!”
“真不知道爸你是怎么回事,竟然会害怕一个破赘婿!”
话音未落,钱富的脸唰的就沉了下来。
“瑶瑶!”
“你真是越发不懂事了!爸爸都和你说了那么多遍,你怎么就记不住!是你将爸爸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是吗!”
“要不是你妈死的早,我绝对不会把你惯成这个样子,我心里这个后悔啊!”
钱富捶胸顿足,懊悔不已,钱瑶只好上前安慰,说自己以后会改正。
父女俩之间的对话声音压得很低,但和他们挨得很近的姜怡宁却是听到了。
她看向钱富的眼睛愈发明亮了,就跟饿狼看到了骨头似的。
还是个死了老婆的大富翁?
这种人可比那种有家室的,简单多了!
姜怡宁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钱瑶在钱富的压迫下,给了演员们五分钟的时间,临下车的时候,姜怡宁突然惊呼出声,“我的耳钉找不到啦!”
钱瑶黑着脸:“你怎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愿意干就给我滚!”
姜怡宁双眼含泪:“我……我不是故意的,请你给我一分钟的时间,让我来找找好吗?”
她看向钱富,“先生,让小姐先带着其他人进宴会吧,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钱富觉得有道理,“瑶瑶,你们先过去,等会这位小姐找到了耳钉之后,我也立马领她过去,要不然的话,就她一个人,在酒店里迷了路就不好了。”
时间紧急,钱瑶只好答应。
大巴车的司机找厕所方便去了,车上只剩下了姜怡宁和钱富。
钱富撅着屁股在车座底下找着:“ 小姐,你找不到的是个什么颜色的耳钉啊!”
“肉色的。”
“啥,肉色的?”
钱富心想自己老是被钱瑶吐槽太老土,以为自己又没跟上年轻人的潮流,也没多说,只是继续问道,“那是什么大小呢?”
“你摸一摸就知道了。”
钱富直起身,面露不满。
“我摸一摸耳垂就能知道耳钉大小?你是在开玩笑?”
他回过头,怀里就撞见了一对温软的东西。
姜怡宁抓住钱富的手,往自己上放,脸颊羞红:“先生,其实我掉的是一个胸贴,但那么多人我不好意思说呢!您早点帮我找到呀!”
钱富头皮差点炸起来:“你有病吧!快放开我!”
这他妈是从哪里弄来的个神经病啊!
姜怡宁两只手抓着钱富不放,踮起脚还要朝他嘴上亲,钱富哦哦大喊,就跟个被欺负的小媳妇似的。
姜怡宁邪魅一笑:“叫啊!最好是叫破喉咙,引得大家伙都来看看!我是女人,你是男人,谁能相信是我欺负你,他们只会觉得是你强迫我!”
钱富面露绝望。
他公司的事情还没处理完,要是被江寅发现他和贺寿的演员混在了一起,肯定是要被厌恶的!
他还怎么乞求江寅的原谅,得到他的帮助啊!
就在钱富认命的一刻,压在他身上的女人突然被掀开了,他睁开眼睛,见到面前来人,双眼立刻涌出热泪。
“瑶瑶——”
钱瑶没空搭理自己的老爹,揪住姜怡宁的胳膊,另一只手左右开弓,朝她脸上使劲甩去。
十分钟后,被打的面目全非的 姜怡宁被扔出了大巴车。
“烂货,还想当我后妈?想得美!”
钱瑶啐了一口,护着钱富离开。
姜怡宁从地上爬起来,疼痛让她面目全非。
她望着酒店门口,双手攥拳使劲砸了地面两下。
“我是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
寿宴上。
竹老爷子着一身稳重大气的中山装,正在跟老友们开心的交谈。
竹奈奈和江寅被老爷子授意,去给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辈敬酒。
“这酒……”
当二人敬到一个伯伯时,变故突生。
他蓦的睁大眼睛,紧紧盯着手里的酒杯。
“奈奈,这酒是谁买的!”他一脸严厉的问道。
竹奈奈心中一惊,难不成是假的?
但不可能啊,这是江寅亲自买的,他怎么可能会买假货!
可……可也保不齐是江寅被那些无良商家给欺骗了啊。
竹奈奈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但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说这些酒水是她买的。
“伯伯,这是……”
“是我买的。”
江寅打断竹奈奈的话,嗓音掷地有声。
伯伯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审视起来。
同桌的人窃窃私语:“老黄最懂酒水了,肯定是喝出了什么!”
“但老黄这人很有涵养啊,不管是什么劣质的酒水,他都不会开口的!这样事态,我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