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将手里攥了半天的钥匙扔在付钰笙家的茶几上,急急忙忙站起身就要去追王警官。
她还得跟着他的车回家呢,这大晚上的,没了杜先生派来跟踪她的人,她打车又不好打,何必折腾呢?
有了王警官的车正好,省钱、方便、又安全。
路上钥匙真的遇到了点什么事儿,他还能帮她解决掉。
“你上哪儿去?”
还不等她跑出门去追上王警官,她的手就被付钰笙拽住了。
“你拉我干嘛?我得跟王警官的车回去,要不然这大晚上的我怎么打车?”她使劲儿要挣脱开付钰笙的手,可是这一次他力气使的老大,她费了半天的劲儿也没挣脱开。
“话没说清楚,你哪儿都不许去。”他的语气特别坚决,可她却听得一头雾水。
“还有什么话是没说清楚的?我是被Rola蓄谋栽赃陷害的,王警官已经把所有的案件都调查分析清楚了,犯罪者被人也招供认罪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盈盈见自己走不了,索性就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仰着头瞪着付钰笙。
这功夫他倒是把手松开了,轻咳了一声对她道:“我说的不是丢项链的事,而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我们两个人还有什么事儿?早就没事了。”她话音刚落,他突然一把搂过她的头,低头便吻了下来。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是他便吻的越发凶了起来,好像她再挣脱,他就要把她的嘴唇咬破了。
索性,她也不挣扎了。
她的反抗方式,就是任由他如何吻她,她都不作出任何回应。
可能是时间长了,他自己也觉得他的霸道刁蛮没意思,于是便把她放开了。
她猛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着他道:“亲够了?现在我能走了吗?”
“盈盈,你是在怨恨我总是向着Rola吗?如果是这样,那我现在可以跟你解释。”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焦虑不安,好像他是真的很在意她的看法。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早想什么来着?她不只一次的问过他跟Rola的关系,无论是在澳门还是在他家,她都问过他。
可是他又是如何回答她的?除了敷衍就是敷衍,他会想方设法的岔开一切话题,模棱两可的回答着每一个问题。
虽然通过刚才Rola哭喊着跟他说的那番话来分析,他们之前好像真的没结过婚,朵朵应该也不是Rola的孩子。可是那又怎么样?他们已经认识十年了,而R
ola说她爱了付钰笙整整十年。
人生里才有多少个十年?的确,付钰笙可能一直也没跟Rola结婚,他最终也没能够给Rola一个答案。
但是他还是允许了Rola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十年,家庭中十年,他不也跟她承认过,他是视Rola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吗?这还不够多吗?又有多少男人能够承认他对一个女人是视作亲人一般的存在呢?
“我不想听,你也不需要跟我解释。”她是真的不想听了,现在已经过了她想要了解他一切的时候,她的这颗心已经被伤的够彻底了,她难道还要继续任由他伤害下去吗?
“盈盈,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过我?如果你真的爱过,又为什么都不肯给我们两个人的感情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以为你是一个特别重感情的人,可是现在就遇见这么一点小事你就要放弃了?你是不是以为两个人能够相遇相爱是特别容易的一件事,以至于未来我们彼此还能遇得上这样一个人?”付钰笙的语气里充满了伤感,他用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让盈盈的心尖忍不住跟着一颤。
“好,为了证明我真的爱过你,我现在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尽管我一直以为真正
的爱是无需证明的,但如果你那么想说,我就听听好了。”盈盈说完这话,没有再去看他的眼睛,而是抿着嘴唇佯作无意地望向了窗外。
她想要装成漫不经心,起码是不要让付钰笙看出来她到底曾经是对这份感情是有多么的上心。
她已经万分疲惫,现在只是想要自己那一点廉价得不能再廉价的自尊心。
“之所以我妈对Rola那么好,我也对Rola那么包容,不是因为我爱她,而是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付家欠她家一条命。Rola的爸爸当初是我爸的司机,十年前我爸查出了尿毒症,必须要有合适的肾源进行移植才能活下去,我家有钱,但是没有合适的肾源。最后没办法,我家就悬赏一百万征集肾源,只要能够配型成功,手术移植后,我家就会支付给捐肾者一百万的酬劳。为了这笔钱,很多人都来尝试配型,但最后都失败了。在我们万念俱灰的时候,医生终于为我爸找到了合适的肾源,巧合的是这个人就是我爸的司机,Rola的爸爸。不管他当时是出于什么目的为我爸捐赠了这个肾,总之我爸的确是因为这个肾脏才有机会继续活了下去。手术很成功,术后我家
也兑现承诺给了Rola的爸爸一百万,他继续做我爸的司机,一切看起来还算是相安无事。”
付钰笙讲到这儿的时候,突然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虽然盈盈不知道他接下来到底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