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板听到盈盈这话,深吸了一口气,而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问她,“那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牡丹。据我所知,前几天你叫了兄弟去找了她的麻烦,店砸了,人也打了,我今天必须过来替她讨个说法。在会所,牡丹是会所的姑娘,我罩场子,你不能动我的人;出了会所,牡丹是我的姐妹,你还是不能动她一根手指头。所以姚老板,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盈盈尽可能地捡起自己身上的江湖气,想象着记忆中付钰笙跟外人说话时的样子,这时候好像她的身后真的有多大的靠山。
其实她自己最清楚,她的身后,从来都是一无所有。
并不是每一次她的这副嘴脸都会奏效,因为总有那么几个男人会软硬不吃,但好歹她得试一试。
她以为姚老板会否认自己做过这事儿,毕竟他曾经在她眼里真的是一个无比痴情的男人,他也真的表现得特别爱牡丹。
要知道,爱这个字儿在社会里面,简直是神话一般的存在。
可是,他不光承认了,满脸还写着毫不在意。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人我已经打了,你现在来找我要说法,不觉得
晚了点吗?”
“讨要说法这件事,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晚。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要问清楚两件事,你从哪儿得知牡丹现在开店的消息,你又为什么要叫人去打她。如果你不把这两件事说清楚,我来了就不会走。”说这话的时候,盈盈得承认自己怀有私心。
她希望姚老板能够承认他是从什么人的嘴里得知了牡丹的消息,最好这个人跟秦小索有关,跟付以安有关,甚至是他们两个人从中挑唆,让他对牡丹产生了误解,一时愤怒之下才会做出了那样的事。
因为一旦如此,她就有理由更加讨厌秦小索了,甚至她可以多了一个说服牡丹一起讨厌秦小索的理由。
就当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姚老板能够说出她心底的答案时,他似乎却压根就没有打算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他直接当着她的面儿,开始整理桌子上的文件,一边收拾一边对她说:“我快下班了,你要是愿意留在这儿,就留在这儿好了,我无所谓。”
看着姚老板低着头却仍然掩饰不了浑身那一副你奈她何的样子,盈盈就很想一拳头砸在他脸上。
“姚老板恐怕还真是不了解我的性格,只要是我想
做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如果姚老板不肯正面回答我这两个问题,我可不是要守在你的公司,而是从现在开始,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吃饭,我也跟去,你回家,我也奉陪。”盈盈就是要惹急了他,他一旦急了,实话也就说出来了。
其实说真的,他这么大企业的老总,为了这么点小事也真犯不上跟她执拗。
他不过是打了人,又没杀人,牡丹还真能上法庭上告他是怎么着?
可是,姚老板听到盈盈的话,突然抬起头笑了。
那笑容叫盈盈看的毛骨悚然。
“你应该知道一旦出了公司的大门,就算我打你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吧?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派人收拾了牡丹,那为什么就不能老实一点,以免惹祸上身?”他今日的态度,是她昔日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的。
“要不然姚老板行行好,告诉她你打算派多少兄弟收拾我,我看能不能凑出个倍数来,也跟收拾收拾姚老板?都是道上混的,做人别做得太死,做事儿别做的太绝。我一个女人单枪匹马敢出来,后面要是没男人撑着,你相信?今天既然我没带人过来,那就是把姚老板当朋友,没想真的把
这事儿闹大。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犯得着拼的你死我活吗?说句不好听的,我要真是叫人把姚老板给剁了,警察找上门来我还得进去,犯不上,你说是不是?”盈盈一边低头玩弄着自己手上的装饰戒指,一边跟姚老板放着狠话。
这种时候,姚老板既然已经开始威胁她了,她要是不从气势上压倒他,她不就输了么?
付钰笙今天给她打电话的时候特意跟她交待过,姚老板的背景并不深,是靠自己白手起家的创一代。
所以他能找来打架的兄弟,要么是花钱雇来的,要么是这几年的情分交下来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交情都谈不上多深,没人真愿意为他卖命,也不过就是敢欺负欺负没有后台的小姑娘罢了。
这样的人,她还真谈不上什么好畏惧的。
果不其然,听她这么一说,他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势瞬间就弱了几分。
“你说的对,有话好好说,都是朋友。其实这事儿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毕竟是在公司,聊这些也不方便。要不然你看这样如何,我今天晚上定个饭店,请你吃饭,你先去饭店等我,我一会下了班就过去。”姚老板一改刚
才的态度,突然就对盈盈堆上了一副笑模样。
她还不知道他心里藏的什么心思?用这笑脸把她哄走,转过头来她就再也找不到他的人。等他叮嘱完楼下的保安,下次她再想进他这办公室怕是都难了。
虽说她是不请自来,可想要把她就这么打发走,门都没有。
要是她没达到目的就这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