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盈盈快要放弃的时候,最终她还是选择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报了“付钰笙”这个名号。
听到这儿,他们好像都知道了,带着她坐电梯上楼,进了三楼的一个包间。
里面有二十几个人,过半都是保镖,看这架势也知道事情不小。
付钰笙站在一行人正中间,神色很凝重。
看见这一幕,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莽撞的做法。
她今天到这儿来,是真的又给他添了一个很大的麻烦吧?
可直至她走进去,了解清楚了整个情况之后才知道。
付钰笙根本不是来这儿赌钱的,而是来赌命的。
桌子上依旧是她并不陌生的纸牌,那二十几个人分散在桌子的两端。
只不过,这些人分散的方向并不均匀,对面那个黑西服的男人身后站满了人,而付钰笙的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他形影单只的叫人看着孤单。
“哪儿闯进来的小丫头?”对面黑西服的男人抬头看着她,嘴角上挑,嗤笑了一声。
付钰笙听着他的话,也回过头来望着她。
她紧紧咬着下唇,心中已经做好了被他训斥的准备。
哪知道他只是招手让她过去,然后握住她已经指尖冰凉的手,轻
声无奈道:“你还真是不听话。”
她知道在这种场合,她是不应该乱说话的。
可是当她的眼睛对上付钰笙那双桃花眼,心中忽然一软,嘴上便忍不住喃喃道歉道:“对不起,我只是看你这么晚出去,放心不下。”
就在这时,对面突然有人掏出电棍猛地一敲桌子,冲着她大声吼了一句,“杜先生问你话,你敢不理不睬,胆子不小!”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并没有心理准备,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她身子一颤,随即望过去便发现是个保镖在说话。
看来对面坐在一群人正中间,身着黑西服笑面如花的男人便是杜先生了。
保镖的话杜先生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他只是眯着眼睛笑着看她,像是在看一场千载难逢的好戏。
付钰笙突然捏了捏她的手,似乎是在安慰她别怕。
本来她是真的没打算说什么的,可因为付钰笙的举动,她忽然就特别恼火。
他不是个无名无分的凡夫俗子,他可是道上有名有号的付付钰笙,怎么可以被人忽略成这个样子?
她不管他们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交易,也不管今天晚上究竟会发生什么。
她只知道,凭这个保
镖的身份,没资格训斥她,更没资格擅自开口,不把付钰笙放在眼里。
所以,她也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筹码都晃了起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付钰笙跟我说话的时候,轮得上你开口?”她皱眉,怒瞪的双眼里似是要喷火。
这话她的确是冲着保镖说的,可傻子都能看明白她是在杀鸡儆猴,骂的是杜先生。
她讨厌死了他奚落一般的眼神。
这是在瞧不起谁?
“盈盈,别乱说话。”一贯气场十足的付钰笙今日不知是怎么了,见到了这个杜先生,就好像是收起了自己以往的所有锋芒,任何严厉的话都不敢说。
她的确是看不出来这个杜先生究竟有什么稀奇,为什么付钰笙在他面前都好像“怂”了起来?
“阿笙,没关系,她说的话也没错,今天这儿是你跟我的场子,的确轮不上别人多嘴。不过这妞挺有意思,什么来头?”杜先生依旧笑着,开口冲着付钰笙问出这句话,打听她身份的语气却好像是在打听什么货物一样。
他竟然直接叫付钰笙为阿笙。
她知道这道上的人也不少,可敢这么称呼付钰笙的,这杜先生还是第一个。
他之
所以可以对付钰笙这样直呼其名,想来只有两种可能。
要不然是他在澳门的地位的确比付钰笙高很多,要不然就是他们私底下便十分熟悉。
听他的语气,倒是更像后者一些。
可若是两个熟人之间赌点什么,想来也不过是朋友相聚,那弄得这么兴师动众又是为什么?
她扭过头去看付钰笙,只见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睛望着杜先生道:“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不是圈子里的人,没什么来头。时间不早了,开始发牌吧。”
杜先生没再说什么,点头叫上人来发牌。
赌局要开始了,胜负即将揭晓,她却有点慌。
“付钰笙,今天晚上的赌注是什么?”
她想,之所以他们都不急着去谈赌注,是因为一早便约定好了,把该说的话都说清了,才来的。
照这么看来,付钰笙急急忙忙地飞到澳门,就是为了应这次的赌约。
让他特意抛下一切,甚至是朵朵过来应战的,应该不会是什么小事情。
可付钰笙既不缺钱,也不缺名气,所以就算是赌赢了,也肯定不会是为了这两样。
难道是付钰笙有什么把柄被这个杜先生掐在手中,他希望通过这
场赌局将把柄赢回来?
这是她能够想到的唯一一种可能性,但她还是不放心。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