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负责?”沈浮光瞬间就结巴了,一般看了脚就要负责的不应该是女子吗,他一个男人被看了脚应该也没什么吧。
沈浮光轻轻动了下腿,想要将脚收回来,但晏喻之一直按着,根本由不得他动作,“陛下,我又不是女子,不会在意这些。”
晏喻之眉间的笑意降了下去,道:“也是,你并不在意这些。”
沈浮光脑子里漂浮着一团疑云,晏喻之为什么又不高兴了?
“陛下……”他正准备说点什么,晏临之就敲门了。
“皇兄,我把药送来了。”
晏喻之拿开覆在脚踝上的手,道:“进来。”
晏临之将伤药放在晏喻之身旁,顺带瞟了一眼沈浮光的脚踝,通过袜子被划破的长度判断道:“这伤口瞧着有些长啊,得快些上药才行。”
沈浮光被两个人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突然有些不自在,“那个,我自己上药就行……”
晏喻之道:“还不出去。”
晏临之嘴角一瘪,“皇兄就这么急着赶我走,终究是我碍着皇兄了。”
沈浮光赶忙道:“小王爷,要不你去把大橘接过来吧,再为它寻个人家。”
晏临之满脸的勉为其难,“好吧,看在你受了伤的份上,我就帮你跑这一趟。”
晏喻之刚要去脱沈浮光的袜子,立马被他阻止了,“陛下,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
“对对对。”沈浮光点头如捣蒜,让晏喻之做这种事,他心里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真的是被看了脚就要对方负责似的。
此前他怎么没发现晏喻之随口的一句话对他的影响这么大,明明不在意的事,由他这么一说,就变得在意了起来。
晏喻之轻轻放下他的脚,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站在门外,处理好一身伤的乐正闻走了过来,“陛下。”
晏喻之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陛下看不惯臣对那两人的处理方式是吗?”
晏喻之道:“是。”
乐正闻垂头沧然道:“其实臣也看不惯自己这番作为,可又能怎么办呢,她没了丈夫,伙同自己的哥哥将我打了一顿,难道我也要报复回去吗。”
他一说完就看见晏喻之满脸的不屑与无法理解,道:“若是陛下的话,肯定是会还回去的,可总有一天陛下也会遇到让自己受了委屈却无法报复回去的人或事,到那时,陛下就能理解臣今日的行为了。”
晏喻之面色不虞,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朕了。”
“微臣僭越了。”乐正闻道,“臣只是想倾诉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
晏喻之甩手道:“你下去。”
“是。”
晏喻之还沉浸在乐正闻方才的那番话中,身后的房门悄悄拉开了一条缝,沈浮光的脑袋探了出来,“陛下,你刚才跟乐正闻在吵架吗?”
晏喻之抬手将门推开,“没有。”
沈浮光:“没有吗,可我听着你的语气好像不开心。”
晏喻之道:“药都上好了吗?”
“好了。”沈浮光在他面前走了两步,除了有一点点瘸没啥大问题。
沈浮光疑道:“不过陛下怎么又出宫了?还那么及时的赶了过来。”
“出来办事,无意间看到了。”
沈浮光落寞道:“怎么又是出来办事啊。”要是为了他出来的该多好。
但是这一次次的未免也太巧了吧,上次他在街上差点被人打,晏喻之出现了,这次也是。一次出来办事是巧合,难道还能两次都是吗。
“你在想什么?”
沈浮光挠着头干笑两声,“没什么,我去外面看看。”
晏喻之拉住他,“你别乱跑。”
沈浮光道:“我去看一下小王爷回没回来。”
晏喻之强硬道:“不准去。他又不是没长腿,自己会回来。”
沈浮光狐疑看着他,晏喻之说话怎么突然有股火药味。
“陛下,小王爷惹你生气了吗?”
晏喻之扶住自己的额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的烦躁。
他看向沈浮光,道:“等下便回宫。”
“不行!”晏临之的声音大老远的就传过来,他飞快地跑到晏喻之身前,气喘吁吁道:“我现在还不想回宫。”
晏喻之道:“此事由不得你。”
晏临之瞬间就委屈了,“皇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沈浮光站在旁边又想充当一下和事佬,结果晏临之朝着他大力一推,沈浮光本就因着脚疼有些站不稳,晏临之这么一推,哪里还能稳得住,而晏临之像是极有目的地将他往晏喻之怀里推。
晏喻之双手紧紧圈住沈浮光的腰,稳住他的身子。
沈浮光全身的重力都在晏喻之身上,“小王爷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推我啊?”
晏临之道:“因为不能推皇兄。”
沈浮光:“……”大无语事件,敢情是拿我当出气包,晏临之也太不道德了。
他稍稍站直了身子,道:“小王爷你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的。”
晏临之苦兮兮地说:“皇兄整日将我关在宫里,不让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