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救救我!
沈浮光觉得自己这下子肯定完了,眼前这人可是皇帝,古代封建制度下的九五之尊,抬手分分钟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周遭那些士兵瞧他的眼神恨不得剜了他,好像他真的对他们陛下做了什么似的。
沈浮光还不死心的想为自己辩解一下,“我没……”
“住嘴!”沈父呵斥道,“你身为沈家的子孙,怎敢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
沈浮光跪在地上,看着一张酷似死去父亲的脸在他面前训斥他,不知怎的,眼眶一热,就落下泪来。
沈父见他垂着头,泪水滴在地上,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一片白衣骤然出现在眼前,紧接着沈浮光的下巴被两根手指挑起,茭白的手指,还能感受到肌肤的细腻。
一双美艳绝伦的眸子盯着他,沈浮光心腔一紧,喉头不自觉地滚了滚,脑中疯狂地闪现着昨晚那一幕。
该说不说,这皇帝长得真是惊为天人,现在应当是还没完全长开,带了那么一丝丝稚气。
“沈浮光,你昨日做出那等事,朕该怎么罚你?”
嘶,果然美人都是有毒的。
沈浮光别看眼不敢再看他,眼睫轻轻打着颤,小声嘟囔:“我能说不是我干的吗?”
一边的沈父却是猛地跪了下去,慷慨激昂道:“陛下,微臣教导出此等逆子,实乃家门不幸,微臣愿亲自动手,惩戒逆子!”
沈浮光转眼惊诧地瞧着身旁的沈父,这老爹可真是大公无私。
皇帝撤回手指,放在衣袍上擦了擦,“好啊,那便由沈爱卿代劳吧!”
沈父一愣。
陛下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这完全不是他的性子啊?
沈父压下心中的疑惑,走到墙根处抄起一根长棍朝着沈浮光走过去。
沈浮光神情一慌,就想起身跑走,却被人一左一右给摁住。
沈父提着棍子对他使了个眼色,沈浮光刹那间心领神会。
那棍子落到他背上,虽说看着狠,但也是收了力道的,不至于疼到哭天喊地。
这时候沈浮光就及其配合地叫了起来。
这种事他小时候做过不下三十次。
沈浮光不禁感叹道,就连这性格也和他爸一样。
都是嘴硬心软的,表面看着凶,实际是做给外人看的。
许是沈浮光叫的凄惨,前方的皇帝心软了,抬起手挥了挥,沈父立马停手。
沈浮光抬起头感激地看着他,虽说是原主的锅让他给背了,但说不定这皇帝会看在昨晚自己并没有欺负他的份上而放过自己。
结果下一秒事实告诉他,他想错了。
只见皇帝抬手一招,换了两个人来接替沈父的位置。
“啊——”
沈浮光凄厉的惨叫惊走了树上的一大片鸟儿,展翅四散逃窜。
回去的路上还是沈父特意叫了辆马车过来。
沈浮光趴在马车的软榻上,只感觉背部火辣辣的一片,哀天叫地的。
沈父睨了他一眼,“活该。”
天知道沈浮光现在有多冤枉,这事明明不是他做的,那个挨千刀的原主,还有他那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姐姐。
沈父不忍地看了他一眼,问:“你娘给你寄的那封信呢?”
信?
沈浮光仔细想了想,应该是他昨晚上看到的那个吧,当时也没有拆开来看。
“呃……这个,信被我给不小心……弄丢了。”
沈父立即瞪着眼叫道:“你小子皮又痒了是不是?居然把信弄丢了!那可是你娘给你写的,你爹我都没有这待遇。”
沈浮光见他这幅模样,大概也反应过来这封信很重要了,“啊……那该怎么办?”
沈父郑重其事地拍上他的肩,认真道:“只要你不把今日受伤的原因告诉你娘,为父替你瞒下丢信之事。”
沈浮光瞧见他一脸的心虚与慌张,似乎懂了点什么。
他撇了撇嘴:“爹你其实是怕娘看到我身上的伤,然后怪到你头上吧!”
沈父收回手往后一退,“……哪有,你别胡说,我们明明是平等交易。”
沈浮光一昂头,“我不要,我就要回去让娘看到我这幅样子。”
沈父鼻腔一哼,“好啊!那到时候咱俩谁也别想好过。”
沈浮光被人扶着下了马车,抬头一瞧,府门上的牌匾写着——将军府。
他转头看向沈父,霎时想起了自己去世的父母。他在现世的父亲就是一名军人,因为救人才去世的,而母亲也因为思念父亲,精神状态一直不得好,在沈浮光十四岁那年撒手人寡了。
当时沈姐姐也才十七岁,这样姐弟俩就被接到了亲戚家生活。
沈浮光想着想着似乎又要哭了,尽管眼前的人只是个小说人物,但沈浮光还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小时候和父亲相处的那份感觉。
沈父无奈地替他擦了下眼泪,软了语气,说:“好了,知道你喜欢陛下,可他也不是你该肖想的,你昨日将陛下绑走,他罚你几十大板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沈浮光胡乱地点着头,沈父的话他也只听进去了后半句,便被下人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