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玩乐的人,竟然是全校前30名之内。
南安三中的人,果然都不可貌相。
“昨天是不是看到半夜?”邓星文突然凑到沈惟江耳边,声调不高不低,“那片绝了啊,我珍藏许久一般人还不给看。”
沈惟江撕下一张纸当草稿纸,一边计算一边说:“还行吧,看了片头没劲。”
“我草,你竟然说没劲。”邓星文说:“那你昨天几点睡的。”
沈惟江:“三点。”
邓星文像是听到极为满意的答案,压着凳子说:“承认吧,后劲还是不错吧,都能让你小子撸到半夜。”
于雾听着他们这些言论,早已变得面红耳赤,此刻正手足无措地在一堆空白课本翻着卷子。
她知道青春期男孩看这些,可没想到这两个人能这么大摇大摆说出来。
动作过大,邓星文回头看着手忙脚乱的于雾,又瞥到她泛着异样红的脸颊,突然反应过来。
胳膊肘搭在后桌上,笑嘻嘻的没个正形,“于同学,偷听别人讲话可不好哦。”
“你们声音也不低。”于雾头都不敢抬,装模作样写着试卷,越说声音越小。
本来就是嘛,他们距离也不远,如果不是刻意放低,平常讲话的语调前后都能听到。
夏飞莹像是早已习惯这一幕,从笔袋里拿出圆规,用尖尖那一幕轻轻戳着他,“转过去,你一扭过来我们后排空气都变臭了。”
邓星文没在搭理他们,又转过去揽着沈惟江,“那你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思春了?”
“滚蛋。”沈惟江笑骂着,说:“睡不着,刷题呢。”
“艹,果然是预定状元,就是努力。”
状、状元?
文具店老板果然没有骗她。
夏飞莹也学不进去,看了眼今天刚转来的同桌,她突然来了兴致,“于雾,你昨天是不是跟沈惟江见过。”
她总觉得这两个人不太对劲,而且,她的感应向来错不了。
“不是在医务室。”想了想,她又说道:“我是指在别的地方。”
于雾点头,将目前用不到的课本放在桌下架子上,轻声道:“昨天在我家里见过。”
“家里!?”夏飞莹眼珠子转的飞快,知道沈惟江有点花心,可她不知道沈惟江这一次进展这么快。
“你们……”她指了下前面人又指了指她,面色复杂道:“进展这么快吗?”
都是十七八少年少女,正是经历青春期荷尔蒙的时期。
仅是一个眼神,于雾便明白过来她想歪了。
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家长好像认识,我也是昨天回去后才知道。”
“这样啊。”夏飞莹放下心,拖着嗓音说:“那你们还蛮有缘的嘛,不对,应该说我们几个蛮有缘的。”
于雾甜甜笑着,“是呀,我也觉得。”
缘分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只是昨天出去买橡皮路上碰见的人,和飞来横祸的篮球主使人,这样杂乱无章的事情被她在同一天碰到,并且还成为了同班同学。
“那你真不喜欢沈惟江啊?”夏飞莹又问。
她真觉得于雾挺特别的,毕竟像沈惟江这种天生自带光环的人,再加上学习好,个子高,长得帅,除了那张嘴不把门,身上几乎没有缺点。所以从小到大,他身边追求者源源不断,学校几乎大部分女生都喜欢他。
反倒是于雾,不吃他这套,直接就说不喜欢。
她和邓星文还挺乐意看沈惟江吃瘪的样子。
于雾眨着眼睛点头,反问:“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那你觉得他这个人臭屁吗?”她又问。
于雾仔细想了想,说:“好像是有点。”
她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前面一直埋头写试卷的人突然回头。
沈惟江把玩着手上的笔盖,靠在墙上的时候鼓起的衣服瞬间扁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新同学,好歹我刚刚也帮了你,你也不用这么快就落井下石吧。”
“啊……”于雾一时百口莫辩,失措地摇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
话还没说完,夏飞莹打断道:“怎么回事沈惟江,你一个大男人偷听我们女孩子讲悄悄话,害不害臊啊。”
沈惟江懒洋洋地看着她,语气有些不太正经:“害臊吗?新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