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定大有作为啊!”
魏若云没有接话。
这时孟寒江摆好了饭菜,便让魏若云趁热吃。
她瞥了一眼,小圆凳上摆了一碗白粥,一碟小菜。
“好的,我晚些便用,师兄有心了。”
孟寒江收好食盒,依旧站在那里,跟魏若云、慕婵大眼瞪小眼片刻,见二人都是一脸疑惑,这才说:“是这样啊,慕师妹也不是外人,我就有话直说了,师兄我呢,是个粗人,心直口快的,若是言语间有什么冒犯之处,也不是有心的,昨日斗法之事呢,我也有不对,今日这便算是给师妹赔礼了,做师兄的,应该一碗水端平,不能厚此薄彼,也是我疏忽,没考虑到魏师妹的安危,希望师妹你不要在意。”
一段话说得魏若云膈应得很,冷着一张脸没说话。
倒是慕婵开口了,笑容十分得体:“师兄说的哪里话,像你这么关心新弟子的可不多了,往后我们还要靠你照应呢!”
“照应就说不上了,这不还有大师兄嘛!”孟寒江尴尬一笑,“那我还要去主持新生大会,就不多留了,你们聊你们聊。”
慕婵笑着起身:“师兄慢走。”
孟寒江受宠若惊:“师妹留步,留步!”
慕婵还是周到地将孟寒江送到门口,等孟寒江走远了,回头冲魏若云无奈一笑。
魏若云忙道:“你也赶紧去吧,新生大会总不在也不好。”
白月光可是主角,这么天天被她拖着,剧情还怎么走?
“好,”慕婵笑容一滞,微微颔首,“记得按时服药。”
说着带上房门出去了。
因为窗户就在床头,慕婵要回广场肯定要路过窗户,此刻窗格大开,魏若云只需稍稍抬头就能看见窗外的院子,她留恋地看着慕婵的身影在六棱雕花木窗上移动,在她出现在窗边之际,魏若云却鬼使神差地低下头,佯装翻看心法书。
窗前的影子停了片刻,魏若云似乎能感受到慕婵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可她脑海里却有个挥之不去的声音,让她控制不住地别扭。
等到窗前再次恢复明亮,她这才抬起头,看着明晃晃的阳光自窗格洒下,那里分明与从前一样,却仿佛比之前还要空空荡荡。
她搁下心法书,穿上绣花软鞋下了床,梳妆台就在窗下,桌上有个红木妆奁,她走上前去支起妆奁的盖子,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容颜。
只看了一眼,她就忍不住盖上了,仿佛承受不了一般伏案喘息,又逼着自己看了两眼,这才稍微平静下来,但仍将盖子合上,用流苏帕子妥帖盖好,自袖袋中取出小瓷瓶,放进了妆奁的第二格抽屉里。
这一通摆弄完,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慕婵有一句说的很对,她不能急于求成,原主身子娇弱,她还需要多加锻炼才行。
她穿好外衣,来到院子里,深吸一口气,山中空气果真清新,就是心口隐隐有些不适,她险些呛到。
如今的身体状况还没法晨跑,她便在院子里慢慢走着。
之后的每天她都打算早上这么走一走,院子不大,对于原主如今的身板来说,这个运动量刚好。
果然,不过走了四五圈,魏若云就感觉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此时日头已经出来了,照得整个小院热烘烘的。
发了汗,总算觉得身子轻快些了。
她站在院中举目望去,山间云雾缭绕,仙鹤盘旋,旭日的光华肆意倾洒,将一切都照耀得熠熠生辉。
不管如何,她想,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说。
新生大会很快就结束了,养伤的日子过得十分迅速,慕婵自那日之后便不曾再来,倒是凌烟儿日日来看她,替她带来崭新的凌燕服、弟子牌、新寝舍的信物等等。
魏若云看了眼自己的弟子牌,金丝檀木所制,流苏挂坠上绑了个小白玉葫芦,四角刻了四朵莲花,最中间写着三个大字“魏若云”,背面刻着“凌云阁第多少多少代亲传弟子”字样,她扫了一眼,没有细看,想来是进出山门时用的。
凌烟儿告诉她,他们这一批新弟子,过几日就要搬到后山的集体寝舍,和师兄师姐去同住了。
她们现在住的地方,日后是要留给外门弟子的,如今只是暂住。
魏若云默默应了,没有表现多兴奋。
很快到了搬寝舍的日子,魏若云的伤也好了不少。
魏若明等人发动了十几位师兄到前山帮忙,替力气较弱的师妹们收拾行李,魏若云和凌烟儿也不逞能,拿了体己的几个包袱,书籍等其他重物就交给他们。
上山是乘巨型仙鹤去,就停在院子上空,东西和人都坐仙鹤上去。
几个师兄合力将两三口箱子搬到仙鹤背上后,又依次将几个师妹拉了上去。
巨型仙鹤身量很大,站在下面看不清鹤背上的情况,魏若云被自家阿兄拉上去后,才发现慕婵也在。
前面已经坐满了,只有后边有位置,魏若云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挨着慕婵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