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君倾夏并没有去找任何人去问这件事。
因为她还有更简单方便的办法。
在收拾那滩脏水前,君倾夏放了几只小蚂蚁出来,绕着脏水几圈,似乎就发现了什么,然后就沿着墙角追寻踪迹去了。
她的这一番动作并没有瞒着皇甫天,所以皇甫天也看到了那几只金色小蚂蚁。
他心中诧异,但并没有多问。
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义女身上其实是有着挺多秘密的,他并不是那种喜欢追根究底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只要这丫头心正根正就够了。
再说,君倾夏刚才当着他的面愿意放出那几只金色小蚂蚁,何尝又不是一种对他信任的表现?
“义父,已经收拾好了,我们进去吧。”
君倾夏一团火焰下去,三两下就将门口的那些脏水全部烧的干干净净。
只剩空气中久久不散的臭味,但也被皇甫天抬手一挥,便将楼阁中的那些臭味全部挥散到了外面。
皇甫天第一次进自己女儿的号舍,看着里面空空荡荡的摆设,他皱了皱眉。
“怎么东西这么少,衣服首饰什么的也没见几件,是不是钱不够?为父这里有,你自己拿去多买些。”
君倾夏摆摆手,“义父不用,我的东西多着呢,这里就是个临时号舍,就住几天而已,所以我才没把行李拿出来,等明天正式开学后才会重新分配号舍。”
皇甫天点点头:“行,为父这次回去后需要闭关两个月,你要是零花钱不够用或者有什么事,那就联系你师兄他们,让他们给你送过来。”
“义父放心。”
君倾夏结束了这个话题,其实她专门把皇甫天带来号舍,是因为她还有一件事。
“不知义父对符咒这一类可有涉及?”
“符咒?”
皇甫天思索片刻:“你说的应该是符箓师下的咒吧?怎么,你遇到过符箓师了?”
君倾夏摇摇头,“不是符箓师,是君瑶。”
她把君成峰在她的朱雀之心上下了符咒,封在君瑶体内的事情跟皇甫天说了一遍。
皇甫天瞬间大怒:“混账!”
“君成峰那老贼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君家的家风何时已经变成强盗之风?!
一想到促成这些事的人当中还有他那“好侄孙”,他就更恼怒了。
“为父在这方面知道的不多,不过有一点为父倒是知道,要想解除符咒,就得先弄清楚那种在你朱雀之心上的是什么符咒。”
皇甫天给她出了个主意,“你以后找机会把那君瑶给打晕,然后用你的朱雀神力引动朱雀之心,逼朱雀之心上的符咒显现,将其画下来。”
君倾夏想了一下,直接说:“不用等以后,义父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皇甫天一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人开门关门,然后嗖的一下出去了。
皇甫天:“……”
倒也不必这么迅速。
半盏茶时间不到。
君倾夏就扛着个昏迷的人回来了。
“扑通”一声扔到地上,皇甫天低头一看,可不就是君瑶嘛。
双眼紧闭,毫无知觉的样子,一看就是被人刚打晕绑回来的。
皇甫天眼皮子直跳,忍不住敲了君倾夏脑袋一下,“你好歹收敛一点,这里是学院,不是外面!”
二话不说就跑去把人给打晕了绑回来,也就她这胆大包天的小丫头做得出来了。
要是被人给发现了怎么办?
那到时候进了学院大殿,当着人家院长的面,他这灵器宗宗主的老脸皮还要不要了?
“义父放心,我是在她号舍里动的手,没人发现。”
而且也不是她本人动手,她让小蚂蚁们打了个地洞到君瑶那儿房间里,出去就是一闷棍,君瑶背对着她,连她脸都没看到。
所以不可能有人知道她做了什么。
“算了算了,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皇甫天对她无奈,“过来用你的朱雀神力试试。”
君倾夏蹲在昏迷的君瑶旁边,在皇甫天的引导下,调转朱雀神力进入君瑶心口处。
那瞬间,君倾夏就听到了一道“扑通”的心跳声。
她寂静了许久的左心房一下子血脉沸腾,仿佛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原本属于那个位置的心脏给迎回来。
而处于君瑶体内的朱雀之心也似乎感受到了召唤,激动地想要破体而出,想要离开这具与它根本不是同出一源的身体。
然而就在这时,君瑶心口处一道血光乍现,密密麻麻的符文出现在君倾夏和皇甫天两人的眼前,将原本躁动不已的朱雀之心给硬生生逼了回去。
下一秒,君倾夏心口一空,那股引动之力被断开了。
“有点棘手,君成峰那老贼显然是为了防着咱们这一手,所以特意在符咒上还加了一层血咒,遮掩着那些符文。”
“那这下该怎么办?是要先解除血咒吗?”
突然与朱雀之心断开联系的感觉很不好受。
君倾夏小脸微白,额头上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