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家人。
抬去临淮镇的受伤士兵不计其数,镇上人手不够,还临时从旁边的镇上抽调了许多。
萧瑾只是动动嘴皮子,没出一点力,换来的却是这些将士们的感激涕零。
这让萧瑾更觉得愧对他们。若是他努力一点,早些绝悟,早点想好应对之策,或许他们也不会受伤不会死了。
此战,夏国与齐军旗鼓相当,谁也没讨到好。
战后,王从武骂骂咧咧地从前线出来,脸上也带着点伤。今日折损的将士虽不多,但是他们夏国的兵本来就没有多少,少了一个他心都痛。
“齐国这群丧良心的畜生,若是敢再来,老子一炮轰死他们!”
萧瑾没跟着一起骂,纵然他已经恨不得将齐军千刀万剐,但他骂不出来,甚至连说话都费劲。
良久,等事情处理完之后,萧瑾才想起来问顾淮南:“你怎会知道他们三日后攻城?”
顾淮南道:“只是碰巧猜到了而已。微臣回来时,袁大帅与齐国三皇子闹了些矛盾,那位齐国三皇子肯定是要同他父皇告状的。算算时间,三日功夫,足够齐皇下令让袁征攻城了。”
萧瑾靠在墙上,呢喃自语:“好在,这回伤亡不多。”
“圣上不可掉以轻心。这次齐军也没讨到好,齐国皇室对袁征的逼迫定会更重。等今夜或者明晚,袁征定会不堪其扰,派出主要兵力一举进宫。圣上还是跟王将军早作打算才好。”
萧瑾神色都为之一变,他猛然看向顾淮南:“今夜或者明晚,你有几成的把握?”
“九成把握。”顾淮南一字一顿。
萧瑾看着城墙上新凿出来的火炮洞口,眼神逐渐放空。
若是齐军主力一起攻城,他们便真该提前准备起来了。
淮水北岸,袁征同梁毅又大吵了一架。梁毅觉得这一战没能顺利拿下临淮关都是袁征的错。原本他说全力攻城,是袁征非要试探对方的兵力,这才累得他们折损了兵将,还消磨了锐气。
如今梁毅只想速战速决:“今夜攻城,我们百万军师一起渡河,难道他夏国还能拦得住?”
“夏国已经有了防备,如今攻城岂不是羊入虎穴?”
“谁是羊,谁是虎?袁大帅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百万的大军难不成抵不过三十万?我军在此地驻扎多一日,朝廷便要多付一日的军费,袁大帅不用愁军费,自然愿意耗着,可是大齐朝廷耗不起!若是袁大帅执意不出兵,我便只能如实回禀父皇,让父皇裁决了!出兵与否,您就看着办吧。”
梁毅打定心思,只要这次袁征拒绝,他立马写信禀告父皇,治袁征一个通敌之罪!
袁征铁青着脸,一股压不住的怒火冲上来,顶上了脑门。
袁征怒不择言:“行,三殿下说打,那就打!”
第24章 火炮
◎原来是一次性武器◎
“也不知前线情况如何,圣上究竟几时才能回来?”
陈善吾冷不丁刺了一下手指头,虽未出血,但却扎心的痛。这让她不得不放下绣活,倚着榻,漫不经心地回道:“这话要问前线的人,我怎会知道?”
“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
“我关心他做什么?”本来就是名义上的假夫妻,萧瑾知道她的心意,她也从来没想跟萧瑾琴瑟和鸣。
许氏叹了一口气,拢了拢身上的衣裳。
入了秋之后,临安城一直凉意袭人,尤其是眼下太阳落了山,更是冷得出奇。许氏来这儿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小艾身亡且到如今还没有查出来凶手,许氏一直觉得宫里不太干净,所以得空了便要进宫看望女儿,看看她是否一切都好。又因今儿因里头没什么人,她便在陈善吾这儿多待了一会儿,眼下也正好到了许氏回去的时候了,临走前见到自家女儿还这么意兴阑珊,这才有了方才那一问。
不过她问得全无用处,因为陈善吾根本不在意。
“总归还是拿了咱们家的钱。”许氏唉声叹气:“先前咱们家捐了那么多,又是捐钱又是捐粮的,可不能白白打水漂了。为了这些钱,你爹日日叹息,把冯尚书骂得一文不值。不止他,听说朝中那些被迫捐钱的人也颇有微词。那毕竟是自家的钱,捐出来了连个响声都没有,也换不来圣上哪怕一句感谢,这叫他们怎么能忍得了这口气?也不是我说,这事做的确实有些不地道。”
正因为做的不地道,所以才容易挨骂。还有更严重的许氏也不敢说。那些人不仅骂冯慨之,还骂圣上呢,简直无法无天了。
陈善吾对此实在是提不起兴致:“不就是一些小钱么,何必那样斤斤计较?”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大臣是什么样的人。”
“护的倒是挺紧的。”陈善吾冷笑:“只是这钱,到底是谁的还不一定。”
朝中揽钱的人还少吗?平常最爱炫耀自己家财万贯,可到了生死关头,却一个个装穷起来,也不想想他们家里的钱是怎么来的。
许氏见她没说两句又开始胡乱说话,赶忙止住了这话。如今外头对他们家这女儿已经是一片嘲讽了。要是善吾这些话再流传出去,肯定更叫他们恨的牙痒痒。
“闲话就不说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