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间,桑宁和青书相继成婚,搬离了国师府,去往自己的小家。
青书有御赐将军府,更有始帝亲命的封地,墨弦属于半入赘,毕竟自己的军职同娘子相比,屁也不算。
桑宁没有职位在身,却屡次受赏,手底下的铺子和田地众多,在二十左右的年岁,就过上了养老的生活,数钱数到手软,更是买下了距离国师府很近的一处大宅院,一有时间,桑宁宁就会回来打扫打扫。
谢愿景已然坐稳丞相之位,如今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大事小情无一不做的完美无瑕。
三年前,谢愿景和谢今昭成婚,谢丞相犹如散钱童子,大把金银不要命的往死撒,就为了给谢今昭一个盛世婚礼。
当然,他也做到了。
二人和和美美的搬去了丞相府,国师府也就空了三年,陛下无事时总会去战神府小住,睹物思人。
国师府和战神府还住有家仆,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他们等待的主家能够回来。
始帝也不吝啬,愿意留在空院的家仆通通按照往常的月俸下发,算是给他们忠心的补偿。
记忆中的大门被缓缓推开,里面的布局一如五年前那般。
看着富丽堂皇的府邸,沈晏礼和刚醒过来的沈清词张开小嘴,哇了一声,尾音无限拉长。
一抹人影从院中走过,胳膊上挂着一个竹篮子,篮中放满了刚摘下来的尖椒。
姑娘的眸子扫过门口的几人,眼眸缓缓瞪大,臂弯上的竹篮也落了地。
谢今安望着那姑娘,见她头顶的发髻变为了及笄后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安然,好久不见。”
谢今安同沈随平日里鲜少外出,没有重大事件,一般不会轻易下山,自然错过了山下许多事。
这么久不见,安然出落得愈发温婉了,眼中的柔意好似能漫出来。
“夫人....”安然垂泪欲滴,半晌后才反应过来,破涕为笑,“夫人。”
这不是幻觉,她一直等的主人回来了。
“安然。”谢今安嘴角一瘪,快步跑进院里,搂住安然瘦弱的身子,眼眶旋着热泪。
她与安然就像是多日未见的好友,恰一重逢,思念之情几乎要将她们吞没。
“夫人呜呜呜....”安然的眼泪决堤,抱着谢今安呜咽个不停,像是要把自己的委屈给发泄出来,“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
一个身影从院中走来,淡淡道,“夫人才刚回来,让他们好好歇息歇息吧。”
谢今安缓缓抬头,对上凌易温煦的眸子,柔声唤道,“凌小将军?”
“属下见过夫人。”凌易行了一记军礼,低声应道。
谢今安有些懵懂,看看凌易再看看怀中娇羞不已的安然。
谢今安:?
......
在?给个解释?
你们两个不是打的火热朝天的么?不应该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么?
这冒着暧昧气息的粉红色泡泡是什么意思啊喂!
安然闻言悻悻的送开抱着谢今安的手,扭头去看身后,见到了门口的沈随,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奴婢见过沈将军。”
沈随点点头,轻嗯一声。
安然的视线落到了沈随一左一右的幼童身上,看着那两张酷似夫人的脸,安然激动的有些手足无措。
她没资格去见公子和小姐,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夫人和将军抱着孩子搬离国师府的时候。
一晃五年,居然长这么大了。
“阿姊,你长得真好看。”沈晏礼眨巴着大眼睛,软乎乎的说道。
安然只觉得扑哧一下,公子的话化作了粉色爱心箭,直直击中了她的心。
安然勾唇一笑,眼底是藏不住的喜爱,“夫人....此番回家,还会走么?”
谢今安看着紧张的安然,无奈笑道,“不会了,不会再走了。”
安然心中的巨石落了地,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扭头跑走了,“我去给夫人收拾屋子——”
谢今安看着安然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在安然收拾屋子时,两个孩子已经在爹爹的陪同下逛完了两个府邸,激动地不像话。
一想到以后不会再吃糠咽菜,沈晏礼觉得死而无憾了。
谢今安则是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随手接过无恙递来的茶盏,钻进杜嬷嬷怀中像个小辈一样撒娇。
宿野和羲和跟着昭昭去了丞相府,连带着把卫华阿姊也接了去,其余的人,一个不少都在国师府,等着昔日的主人。
谢今安的出现,就好似将许久未打开的存档重新读取,让国师府和战神府恢复了五年前的生机。
不出一个时辰,皇城的百姓就知道了一件喜大普奔之事,战神和国师相继归朝,继续为大启朝效力,直至辅佐好下一位帝王。
百姓们奔走相告,整个皇城都萦绕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中。
将归朝一事宣扬到如此地步,沈随也是有私心的。
以他和安安的影响力和民心,日后多带阿礼和阿词出门露露面,若是百姓们能记住他们的长相,能大大降低孩子们遇害的几率。
若是有贼人想动孩子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