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愣了一瞬,似是没想到自家夫人会这般问。
盯了谢今安片刻,沈随才轻声笑了出来。
沈随鲜少会笑,此次倒是让谢今安看迷了眼。
与上次容与被锦荼阿姊错认拽走时,那副被逗笑的模样不同,这次的沈随好似真的很开心,嘴角的笑意都甚是温柔。
幸亏院中只有谢今安。
若是厌诀和墨弦在此,许是会将二人吓到腿软。
沈随的长相俊美,不似盛允白邪魅,也不似容与那般阴柔,反倒是将硬朗和柔和组的异常和谐。
只是平日里那冷淡矜贵的模样,劝退了皇城不少贵女,也是他面容上的那一丝冷意拉开了他与沈沉眠之间的相似。
这番一笑,倒是同画中的沈沉眠无二。
若是说冷着脸的沈随同沈沉眠有五六分相像,那么眼下笑起来的沈随,可以说是同他生父有七八分像了。
“安安许是误会了什么。”
沈随的一句话将谢今安从臆想中抽离出来,视线又落回了沈随幽深的眸子。
这双眸子,此时只倒映着谢今安一人。
“有你的生活,才是沈随的追求。”
无关于住所、无关于生活。
只要有谢今安陪伴在侧,哪怕是沿街乞讨,沈随也能笑着将馒头掰成一大一小,分给谢今安吃。
大的跟安安,小的留给晚上的安安。
他过得好与不好,无关紧要。
谢今安话一顿,呆呆的看向沈随,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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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随将额头同谢今安的额头对在一起,低声笑道,“我对你好,你无需有压力。”
“这是我自愿,与你无关。”
谢今安眼眶一红,下意识搂住沈随的脖颈,将自己粉嫩的双唇印了上去。
自家夫人头一次主动,沈随当然不会傻到错过,当即阖上了双眼,加深了这个吻。
下午时分,沈随依旧是种树种树种树。
哪怕是谢今安扯着他的胳膊说够了,他也不停歇。
原因无他,只是沈随觉得此副光景还配不上世外桃源四个字。
谢今安则是漫步在小院中,时不时捏起一把玉米粒喂向圈中的鸡鸭鹅。
身在国师府等消息的众人惊奇的发现,不仅是她们家姑爷早出晚归了,眼下连她们家夫人都找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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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后,春暖花开,平地一声惊雷炸响了皇城。
未央宫
正在熟睡的始帝和皇后被一阵嘈杂的打锣声吵醒。
“怎么了!怎么了!”始帝猛地坐起身子,下意识护住了一侧的皇后,神色有些呆滞,像是没搞清楚状况。
皇后迷惘的张开双眼,还未清醒,便被始帝扯向了身后。
“周荣!是不是有刺客?”始帝面色有些惊慌未定,愣愣的坐在床上。
他方才刚梦到自己驮着小孙儿玩骑大马呢,小孙儿笑着笑着不知从何处掏来一对金锣,猛地敲响在自己耳边。
太可怕了。
无敌噩梦!
周荣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手上还拿着一对金锣。
看到敲锣的罪魁祸首找到了。
始帝见到金锣,眉头募得一蹙,扬声骂道,“你做什么?老东西你是不是找死!”
周荣也不恼,笑着说道,“陛下,娘娘,你们猜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始帝呲笑一声,眼中满是杀意,“今天是我送你上断头台的日子!”
周荣不理这个起床气上头的臭皇帝,自顾自的说道,“今天是国师大人预产的日子!”
“今天就算是太后预....你说谁预产的日子?”始帝刚要破口大骂,却猛地反应过来,颤声问道。
“国师大人的!”周荣兴奋极了,笑着喊道。
始帝闻言,跪爬到床头,抬手拉出暗阁,翻出里面的折子,一月一月数着时间。
“没错了,就是今天!”始帝心花怒放,抱着皇后晃了两下,光着脚跑下了床,张开双臂去抱周荣。
周荣被始帝一勒,险些喘过不来气,就这么去了。
稳婆说预产时日只能做个粗略估计,大概何时产子还是需要看谢今安的个人体质。
于是乎,在第十个月内,谢家人平日里被问的最多的一句就是:国师大人生了吗?
就连始帝都三天两头往国师府跑,沈随撵都撵不走。
可沈崽崽确实出奇的老实,像是不等到预产期绝不提前离开娘亲一般,在国师的肚子里呆的无比稳当。
可沈崽崽舒心了,外头的大人们却似疯了般。
愿景成功从始帝手中毕了业,现在逢人见他都要尊称一声谢丞相,也算接了他阿姊的衣钵。
确如谢今安所想,愿景年岁尚幼却位居一品,下面的官员多是不服,反正谢今安还未归朝,她这幼弟也不算什么。
哪怕是有他大姐夫和二姐伴其身侧,也无济于事。
毕竟沈随和谢青书都是武将,再长的手也难以伸到文官这处,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