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枳触碰到盛允白冰冷的眸子,瞬间低下了脑袋,不敢与之对视。
沈随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游荡,蹙起了剑眉。
谢今安瞧到一侧的淮枳,朝她挥了挥手,“淮枳,身子好些了么?”
淮枳听到谢今安唤她,身子下意识的一僵。
淮枳:救命!
不知为何,
她见到盛允白,腰胯更疼了。
盛允白双手环臂,冷眸看着淮枳身形异样的走了过来,半晌后沉声问道,“淮姑娘的身子瞧着有些不爽利啊。”
谢今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堂姊今日身子抱恙,还请可汗多担待。”
请他多担待?
呵。
他自然担待。
“昨日还瞧着淮姑娘活蹦乱跳的,今日怎就病了?”盛允白嘴角噙着笑,漫不经心的问道。
而淮枳也一反常态,一改往日的牙尖嘴利,变成了唯唯诺诺的鹌鹑缩在了谢今安身后。
谢今安觉得奇怪,不明白盛允白的不爽从何而来,“可汗有事不妨直说。”
盛允白嗤笑一声,眼神光芒乍现,“那本王便直说了。”
“哎呦!我肚子好疼!”淮枳弓起身子,一脸痛苦的弯下腰。
直说直说...直说个屁!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盛允白与她就是天生的冤家!
谢今安眉头紧蹙,握住淮枳的双臂,轻声说道,“外面有些微风,我扶你到车里,塌上有软垫。”
淮枳忙不迭的点点头,攥住谢今安的素手,在谢今安和沈随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瞪了盛允白一眼。
盛允白挑起一侧眉毛,诧异间同沈随对上了视线。
“沈将军。”盛允白一愣,随即微微点了下头。
沈随面容冷峻,见状行了一礼,沉声说道,“既然堂姊已经寻回,我等也回大启了。”
盛允白思索一瞬,舌尖顶了顶唇角,笑着说道,“自然,这是应该的。”
沈随转身,喊过无恙,坐上了车板。
“驾!”无恙抽动缰绳,车轮缓缓转动,朝着大启朝的方向驶去。
只剩下盛允白独自一人站在无际的草原上,微微愣神。
“可汗,风有些凉,为何不进帐中?”索尔站在他身侧,低声问道。
盛允白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没应索尔的话,反倒是问起了有的没的,“索尔,如今又快入冬了,咱们西北同大启是哪处更冷些?”
索尔一愣,随即喃喃说道,“西北物资短缺,炭火更是珍贵,若是说起来,应是大启暖和些。”
“这样啊。”盛允白喉结震动,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那便去收拾细软,同本王去大启。”
“啊?”索尔猛地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去大启?就...因为怕冷?”
索尔觉得世界观都崩塌了,两国未曾会商之前,冬日里西北的炭火都是要从大启朝抢掠过来才能供应的上。
只是后来沈随踏入前线,大杀四方,抢掠未曾成功过一次,西北人民便就硬生生挺过每一个寒冬。
他们...不都是这么冻过来的么?
可汗何时怕冷了?
“嗯。”盛允白望着相府马车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不减,“怕冷。”
昨夜里可是热得很。
“记得备好厚礼。”盛允白双手在身后交叠,沉声说道,“沈将军大喜一事,我们还未曾祝贺。”
索尔觉得奇怪,可依旧选择听话,应了一声便去收拾行李了。
盛允白孤身一人站在草坪上,闻着衣服上的烧鸡味儿,嘴角的笑意不减反增。
“淮枳...”
话分两头
谢今安坐在马车上,手里拿着四五个暖贴,朝着淮枳身上贴去。
“哎呀不用。”淮枳觉得不好意思,挥着小手拒绝。
“为何不用?”谢今安挑眉看向她,轻声说道,“痛经一事非比寻常,若是真的等疼起来,那可是受不了的。”
“想来你应是平时着凉多了,体内寒气太重,等回了家,让稚茴给你开几服药。”谢今安嗔怪的瞧她一眼,打掉她乱挥的手。
“你这眼底的乌青是怎么回事?”谢今安凑近些,看着淮枳艳丽的小脸,柔声问道,“昨晚没睡好么?”
淮枳身子一僵,嗯嗯啊啊的随意应和了几句。
谢今安点点头,娇声说道,“我也没睡好,不知昨夜里是什么动静,吱吱呀呀响到了天亮,甚是烦人。”
淮枳刚端起茶杯抿上一口热茶,闻言险些呛死在马车上。
“这是怎么了!”谢今安哎呦一声,连忙给淮枳顺着气,“怎得连茶都不会好好喝了?”
淮枳咳出了些眼泪,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眼前的茶盏,说不出半句话来。
谢今安摇摇头,只好给她拍着后背。
拍着拍着,谢今安就发现不对劲了。
淮枳的后颈下有一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迹,瞧起来不像是伤痕。
想及自己的新婚之夜以及自己身上还没退下去的痕迹,谢今安心口凉了大半。
“淮枳,你背后是什么?”谢今安扯住淮枳的后领口,往后一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