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陆锦瑶就被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
院子里,几个下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
“你们听说了吗?张嫂昨天晚上突然就死了!”
“哎呦!我也听说了,据说死的特别惨,嘴巴鼻子都往外流血,流了好大一摊呢!”
“这也太吓人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谁叫她平时做那么多坏事……”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的十分激烈。
陆锦瑶心下了然,果然是中毒而死的,这个张嫂平时就坏事做尽,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简单洗漱了一下,把昨晚的粥热了热,三人简单吃了一点儿,陆锦瑶就挎着一个遮布的篮筐带着琛儿出门去了。
其实她带着篮筐也没什么东西好装的,再多的东西她的空间也装的下,带着篮筐主要是方便她从空间里拿东西,总不能让东西凭空消失或出现吧。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李金花在那破口大骂,
“哪个挨千刀的把厨房都搬空啦?不怕撑死啊!”
其实她知道是陆锦瑶搬的,但是她不敢明着去找她,只敢在这撒撒气。
陆锦瑶撇了她一眼,呵,还真是难为她了,只见李金花柱着拐杖,浑身包的和粽子似的,估计也就只剩一张嘴能动了吧,
算了,她爱骂就骂吧,等自己把事情弄清楚了,有她哭的时候。
陆锦瑶带着琛儿走在街上,邻居贺大娘热心的和她打招呼,
“老二媳妇儿,今天怎么有空出来逛啊?”
贺大娘家里祖祖辈辈靠种田为生,因为腿脚不好平时她便留在家里负责做饭和带孙子,
贺家儿子媳妇的足足有十几口人,人多吃的就多,不过好在个个都是下地的好手,日子虽然过的清贫,倒也算安定。
“贺大娘,我今天有空,寻思带琛儿去做身衣服去,小孩子长的快,衣服都不合身了。”
“是啊,琛儿的衣服早该换了,你看都破什么样子了,哎,都怪你那个挨千刀的婆婆,把你们娘俩儿都折磨成什么样子了,那你快些去吧,”
告别了贺大娘,陆锦瑶带着琛儿走进了一家成衣铺。
“老板娘,你这有没有穿着舒服一点的料子,”
“有啊,客官你看,我们这的绸缎料子最出名了,穿着也是最舒服的……”
老板娘风姿绰约,喋喋不休的介绍,
“行,就要这个料子的,小孩子的,我穿的,我相公穿的,一样拿两身。”
买完衣服,陆锦瑶在一个医馆面前停下了脚步,
济世堂,
就是这里了。
济世堂里,排着很多人,都是慕名来找张郎中看病的。
这个张郎中年过半百,是安平县有名的神医,医术十分高超,为人也十分正直,颇受百姓的爱戴。
排了半天队,终于轮到陆锦瑶了,张郎中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盘算着,这个女子虽然看起来十分瘦弱,穿的也是破衣烂衫,但是眼睛却炯炯有神,看起来倒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敢问这位娘子,是来看什么病呀?”
陆锦瑶把篮筐放在桌上,
“张郎中,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想请您帮我看一样东西,”
说着她掏出了那碗残粥,因为一直放在空间里,粥还保持着最开始的样子,没有一点变化。
“哦?这粥能有什么蹊跷?”
“还请张郎中帮我仔细看一看。”
张郎中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取出一根银针,探进粥里,果然,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银针的一端就变成了黑色。
张郎中放下银针,抬头说道,
“这粥里被掺入了断肠花粉,只要吃了一口,必定肝肠寸断而死,敢问这位娘子,这粥是谁给你的?”
陆锦瑶心里简直愤怒到了极点,好啊!这个李金花,敢用这种阴招来害我,我必定不会让你好过!
“不瞒您说,这是我婆婆给我的,张郎中,明日我将状告衙门,还请您到时候为我作证。”
说着,陆锦瑶拿出了十两银子,放在了桌上。
“娘子既然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如实禀报给县官大人,还请娘子放心,”
“那就谢过张郎中了,”
拜别了张郎中,陆锦瑶领着琛儿,返回了沈家。
回到沈家,陆锦瑶和相公交代了一下,让他明天待在家里,哪都不要去,等待官府的传话。
一大清早,陆锦瑶就早早的来到了衙门口,敲鼓鸣冤。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人们纷纷驻足猜测,这个衣着朴素的小娘子,胆子可真是不小,竟然敢一个来告状,不知她要状告谁呢?
衙门里,陆锦瑶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很多好信儿的人在门口观望,李大人一拍桌子,
“堂下之人,所告何状?”
“回禀大人,我要状告沈府的李氏和黄氏!”
“有何冤屈,细细讲来。”
“大人,我本是沈府的儿媳,李金花是我的婆婆,我的相公沈安并非李金花亲生,这个李金花为了能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得到家产,竟偷偷在我和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