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巧,脸上的假疤痕被揉下来了。
“锦殊,你的脸掉下来了!”
尚锦殊揉了揉,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迷迷糊糊地说:“没有啊,这不还在这吗?”
楚河清捡起地上的假疤,递在尚锦殊面前。
尚锦殊看着楚河清担忧的眼神,楚河清对她自始至终就没有恶意,如今她也不打算瞒着。
“那些都是假的,你不要担心。”说着她把脸上的疤痕、肉瘤全部都撕了下来。被水浸泡过后脸上的这些东西更容易搓掉了。
只见那少女脸色晶莹,肤光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微现缅腆,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一身青衣,更衬得肌肤胜雪,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一双手白玉一般,放在膝盖上,一言不发,她抿着嘴,笑吟吟的斜眼瞅着楚河清。
眼前这人,真是又娇又媚、自诩机灵的眼神,七分愚蠢三分狡诈。
尚锦殊跪坐着把楚河清别过去的头转正。
“直视我。”她皱着眉毛佯装正经。
浸水的衣服紧紧的贴住身体,勾勒出姣好的曲线。
此时少女摸着楚河清滚烫的脸庞,“你发烧了?”
“没有。”少年语气坚决地回答道。
他又说:“衣服打湿了,先找家客栈把衣服换掉。”语毕他便起身走了。
少女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
“楚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们刚去就遇到这种事情。”
“我们遇到的不是灾害,而是噬水灵妖。”
他接着解释说:“我在古书上看过,噬水灵妖由怨气所生,可吞吐山河。”
尚锦殊心想,妖灵说的仙灵应该就是噬水灵妖。
而他们,便要找到噬水灵妖。
到了客栈后,楼下摆好了戏台子。
尚锦殊和楚河清换好了衣服也坐在那戏台子前。
演了一出狗血大剧——两人相爱后又因种种原因分开后来双双死亡的故事。
比起那出
戏,尚锦殊更喜欢那戏子唱的曲子——
我曾遇你在此园
倚树沉眠
闲看栀子花在庭院
黄昏之下
少年惊鸿永不变
摽有梅顷筐塈满
月下蹁跹
微风吹过柳花又减
又复遇你
在高堂轩榭之间
水浮过风空落眼前花
斜晖脉脉水悠悠洒
美人倾城,笑音如笙
却被误了终生
散场只不过是人生常态
又何必一直去感慨
……
灵动的旋律,含蓄的曲子。
尚锦殊从未在灵玉城。听过如此刻骨铭心的曲子,说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也不为过。
她对这首曲子很感兴趣,便问店家:“掌柜,您可否告知是谁提的词?”
那掌柜的忙着去阿谀富贵人,理都没理她便甩甩手说:“都是很久的曲子了,我现在忙得很,谁记得清楚?”
尚锦殊无奈,递过去一两银子。
那店家忽的变脸,立马谄媚的道:“虽然说忙,但为顾客服务是天经地义!小的记得,这曲子是几十年前一个挺年轻的小寡妇写的,只可惜后来好像淹死了……”
那位店家猛的敲了一下脑袋,眼珠子转来转去,又说道:“她后来便也不作曲了,那女的也挺奇怪,作曲给我非但不收钱,还给我钱,说只要年年都有戏子唱几次就可以。”
尚锦殊估摸着那女子定是个痴情种。
曲子也听完了,她心情莫名的惆怅。
她都来释海岛好几天了,就只听到两次仙灵,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
她灵光乍现,牵着楚河清的手,默念道:“噬水灵妖身后,噬水灵妖身后,噬水灵妖身后。”
果不其然,二人出现在一个沉睡的噬水灵妖身后。
妖灵,有仙灵么?
(宿主,没有……)
还未待二人反应过来,便有一个水柱袭来。
刚才我去的客栈、刚才我去的客栈、刚才我去的客栈!
二人回到了原先的地方。
尚锦殊想了想,终于知道自己失败的原因——世界上有那么多个噬水灵妖,她怎么保证自己去的地方便是仙灵所到之处呢?
而楚河清噬才看完戏就莫名其妙被拉去一个悬崖,他不解的问道:“锦殊,刚才我们去那个地方是要做什么?”
尚锦殊想起了那次的惩罚警告,她说:“就不小心想了一下,没想到去到那个地方了,我一个人害怕,所以说牵了你,抱歉啊。”
其实自从两人都拥有瞬移之后,他们两个对妖灵的存在都是心照不宣。
“下一出戏是什么?”尚锦殊吃着水果问。
既然现在找不到目标,那就尽情地享受。
此刻四周嘈杂,并没有人听见,也没有人回答,但她清楚地听到两个大汉扯着嗓子嚷嚷。
“哎,你听说了吗?那寡妇村好像又死了人。”
“咋死的呀?好像都死了十几个了吧?”
“听